休息的差不多了,一行人繼續往山上走,二十分鐘后來到藏在一片茂森林中的養基地。
見王山正帶領著一幫人正在砌豬圈,齊睿樂了,扯著脖子喊道:“老支書,我來了,您干嘛呢?”
聽到這貨的喊聲,王山就樂了,抬頭招呼道:“小睿過來了啊,帶著大家伙兒先去鐵軍的小院兒里坐坐,我這兒把圈砌了,馬上就好。”
齊睿沒去小院,反而領著幾人走了過來,眼見得豬圈的規模又擴大了,方圓一里地全被豬圈占滿了,豬崽子們懶洋洋趴在圈里,瞇著眼一副很的樣子,這貨樂得直呲牙。
周建剛也到震撼,來之前曾無數次聽齊睿說起過,他和向村的老爺們兒們在后山上弄了個養基地,規模不小,但聽說是一回事兒,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兒。
看著滿圈的大豬,茁壯的波爾山羊,健碩的老黃牛,還有滿地跑的鴨鵝,此時的心豈是一個“”字可以形容。
用“心澎湃”四個字表達激的心更為準確。
這小子,不經意間就干出了一番大事業啊。
他太清楚有這麼一個養基地,對于飯館而言意味著什麼了。
在這個資貧乏的年代中,這個養基地的存在,就意味著有源源不斷的類能提供給自己的餐館,餐館不用再為食材短缺而發愁了。
“老支書,您老也歇會兒口氣兒吧,我給您介紹個朋友認識一下。”齊睿笑著對王山說道。
王山放下瓦刀走過來,一笑出一口大黃牙,對齊睿說道:“給我介紹朋友啊,這個好,我這人就喜歡朋友。”
齊睿忙給兩人介紹道:“您是個游廣闊的人,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我的合伙人,也是我們餐館的行政總廚周建剛,我們院兒里的小輩兒都喊他周叔兒。叔兒,這是我跟您提過的老支書王山,向村的扛把子。”
“哈哈哈哈……你小子里凈往外蹦姆們聽不懂的新詞兒,還杠把子,鋤頭把子還差不多。”王山先調侃了齊睿一句,然后向周建剛出手,笑道:“老農民王山,家庭分貧農,不過自打小睿來了以后,眼看著就沖著地主階級大踏步前進啦。”
聽了老支書的自我介紹,周建剛咧笑了,趕忙握住小老頭的手一陣猛烈搖晃,說:“您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吶,今天見到您,我真是太高興了。”
兩人頗有一見如故的意思,在充滿了泔水味兒的豬圈前就聊了起來。
見兩人聊得歡,一時也顧不上自己,齊睿就帶著趙一鳴轉悠起來。
村民們對哥兒倆已經很悉了,笑著跟他倆打著招呼。
哥兒倆也是一一回應。
轉了一圈,發現養場的規模擴大了一倍不止,兩人都喜笑開。
老支書招呼齊睿去胡鐵軍的小院坐會兒,他和趙一鳴這才溜溜達達進了小院。
鐵軍嫂子杜衛紅號稱向村一枝花,材高挑模樣秀麗,見幾個人來了小院,笑著搬出方桌,拿來了板凳,又忙著沏茶倒水,很麻利的樣子。
“嫂子別忙了,坐下歇會兒吧。”齊睿對杜衛紅說道。
“沒事兒,天怪熱的,我去給甜甜和這位姑娘切個西瓜,你們先喝茶,我這就過來。”杜衛紅笑說道。
唐甜起,挽著杜衛紅的胳膊親熱的說道:“衛紅嫂子,我跟你一起去。”
孫曉也站起來湊熱鬧去了。
各位落了座,王山拿起他的老煙袋填上鍋煙點上起來,噴出的煙嗆,老頭卻一口口的很帶勁。
“小睿,你今兒過來是……”了兩口后,老支書笑瞇瞇問道。
“來跟老支書您商量幾個事兒。”齊睿也出包煙來,發給周叔兒和趙一鳴,又遞給老支書一,笑道:“您嘗嘗這個。”
王山一擺手,說:“你那個沒勁兒,我不慣。說正事兒吧。”
齊睿也不勉強他,自個兒點了,說:“還是前陣子開飯館兒那事兒,今兒經營許可證批下來了,房子也正在找,我跟周叔兒、一鳴過來,確定幾個事兒,首先看看咱養的豬有多頭能出欄的,羊有多能宰殺的,心里有個數兒,我們這餐館才好據數量準備菜單以及日常所需。其次還有一事兒得麻煩您老幫著張羅張羅,我們想在村兒里招幾個服務員,要求是孩子,長得能周正些是最好的了,這事兒得您幫著給介紹幾個。”
王山聽完點點頭,說道:“豬羊都好說,你放心,供應你一個餐館是絕對沒問題的,豬的出欄率高一點,目前夠得上宰殺標準的有四十多頭,羊也還行,百十頭沒問題,至于牛嘛,我跟你說,殺兩頭意思意思得了,畢竟這玩意兒是農村的主要勞力,上面管的嚴,咱地宰個一兩頭沒事兒,我擔心你那餐館萬一供應的多了,引起某些人關注,不是自找麻煩嗎?”
齊睿也點點頭,還是老支書想得周到,這年頭,村里病死一頭老黃牛,都得跟有關單位備案后才能宰了給村民們分吃,你要是敢不聲不響地把牛宰了后分吃,有關單位就會派人徹查,搞不好就會給你安上個挖社會主義墻角的罪名。
老支書的提醒讓齊睿意識到這里面還是存在著一點危險的,雖說自個兒的餐館掛靠在了街道辦名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啊,真被人舉報了,說自個兒這餐館在沒經過有關單位允許的況下肆意宰殺大型牲畜,以張牛眼那貨的尿,他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管你?管個杰寶!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被罰事小,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餐館被勒令停業就哭無淚了。
想到這里,齊睿說道:“老支書,每天提供多牛,這事兒往后再說吧,不著急,大不了餐館先不做牛就是了。”
周建剛也說道:“嗯,這樣最穩妥,回去后我把已經列到菜單上的幾道牛撤下來,換其他菜品就。咱可不能因為這事兒招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