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夜這個名字從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馮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態度變得十分嚴肅。
武道,的確是個很詭異的東西。
三年前,馮東位列狼牙軍團副軍團長的時候,馮東對武道雖然有所了解,但并不通。更不知道武道的歷史。甚至還以為軍界才是定國的本。
如今再次復蘇,經歷過中海的這些事后。馮東陡然意識到,武道才是這個世界的定國本。
就連馮東的太爺爺馮國華,前半生也和馮東之前的想法一樣,直到后半生,馮國華才把注意力從軍界轉移到武道之上來。
看了馮國華留給自己的信,馮東知道。三年前帥府滅亡,絕非普通的軍界俗世之事,而是一場巨大的武道爭鋒。
甚至,五十一年前圖騰的定國之戰,軍界定國只是表面。
更重要的是武道定國。
只不過俗世的人們對武道了解的太。他們不太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以一當百,可以飛檐走壁,力破千鈞。
那麼,武道是怎麼來的呢?
當下,馮東很好的理解了,中海武道起源于鬼廟,起源于淮江。
那麼,淮江武道的起源呢?
這一切,對馮東來說,簡直有打開三觀的震撼之。
霞輕聲細語的講述著過往的事。
“那個時候,華夏國還不是圖騰年號。淮江是華夏國東邊的海口,商貿繁榮。那段時間,淮江經歷了一場大瘟疫。人傳人,大量民眾死亡。死亡人數超過數百萬之眾。華夏國為了防止瘟疫往蔓延,特派軍隊封鎖了淮江。無數專家大師進淮江,尋找病因和特效藥。”
“人人驚慌,四逃離。城市變了荒蕪之地,大量的人口逃亡鄉村,減人與人的接,過著與世隔離的生活。白夜,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出現在一個居住著十萬難民的島嶼上。后來,那個島嶼的人都染瘟疫而死。只有白夜活了下來。”
馮東忍不住問道:“它有抗?”
霞搖頭:“后來一個上百人的專家隊伍進島嶼,找到白夜。并且對他的進行了研究。專家驚駭的發現白夜的病毒都死了。可就是找不到抗。”
“后來,專家們提取了白夜的清,給病患注。但,沒用。”
“瘟疫兇猛,死亡人數越來越多。唯獨活下來的,就只有白夜一個人。”
“專家們束手無策,甚至很多染者指責白夜,說這瘟疫就是白夜帶來的。是白夜害死了大家。結果,那些指責白夜的人,要麼當場死亡,要麼事后離奇死亡。調查組,找不到原因。”
馮東越聽越張:“后來呢?”
霞沉聲道:“后來,人們索把白夜關押起來。鎖在一個偏僻的島嶼上。派遣上千名警衛守護。日夜對嚴刑拷問。希問出有用的信息。”
“而這個時候,專家們在染的人群中找到了瘟疫的抗。并且提取出有效的抗,制作出特效藥。幾經變異過后的瘟疫病毒,毒也大不如前。一場瘟疫,逐漸的被遏制住了。”
馮東松了口氣:“這一切,和白夜無關?”
霞搖頭:“一場更大的悲劇,正在醞釀。”
馮東心中一:“怎麼回事?”
霞沉聲道:“專家隊伍趕到關押白夜的島嶼監獄里,打算釋放白夜。然而卻發現白夜被警衛隊折磨的不樣子,雙被打斷,眼珠子也被摳了出來。生不如死。”
“那天夜里,白夜對著天空皓月,發下毒誓——瘟疫,永不凋零。”
“從那一天開始,遏制住的瘟疫再次發。徹底不可收拾。無論專家們怎麼治療都沒用。島嶼上千名警衛染而死。整個淮江徹底淪陷。瘟疫,足足持續了十三年。死傷不知道多。”
馮東聽的心臟都在發抖。
他仿佛能夠到白夜心中的驚天怨念。
馮東的拳頭,微微道:“后來呢?”
霞道:“十三年里,沒人知道白夜去了哪里。所有待過白夜的人,都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三十年里,白夜上發生了什麼。十三年后,一個春天,春暖花開,瘟疫戛然消失。淮江恢復了平靜。”
“再后來,人們在一座島上發現了白夜。和一個做魏賦元的男人結婚了。據說結婚之后,白夜過的很幸福,取消了當初的誓言。這才終止了暴的瘟疫。這座島嶼被人稱之為圣山。瘟疫結束,魏賦元下山,重建淮江秩序。魏賦元實力很強,有很多人們匪夷所思的能力。最后,魏賦元重新組建了淮江的秩序,外抗強敵,懾惡徒。淮江一片祥和。魏賦元開設道場,組建團練,弘揚武道。淮江武道,就此起源興盛。”
咕嚕!
馮東咽了口唾沫,從口袋里出一包煙,搐一點燃,深深的吸了起來:“那個白夜,本就有特殊能力。魏賦元上的特殊能力,估計也是來自白夜。”
馮東嘆為觀止!
原來,淮江的武道起源,暗含著這樣的災難故事。
人唏噓不已。
夾了口煙,馮東道:“后來怎麼樣了?”
霞道:“后來,人們在白夜的筆記本上找到了相關記載。之前那些待白夜的人之所以離奇死亡,是被白夜的意念殺死的。而那些侵白夜的病毒,也是被的意念所殺。從來就沒有抗,可以靠意念殺死一切對手。”
馮東聽的心驚:“這和鬼廟有什麼關系?”.七
霞道:“好景不長。魏賦元強大之后,建立了魏王府。那個時候的魏賦元,就是淮江的王,人人敬仰,奉若神明。說是魏王,也不為過。但魏賦元晚年,修行遇到了瓶頸。大限將至。而白夜居然仍舊保持著年輕貌的樣子。而且不大限的約束。魏賦元在將死的時候,起了歪念。”
“魏賦元懇求妻子白夜,把能力過繼給他。但白夜不肯。最后,魏賦元把妻子囚起來,日夜嚴刑拷打。試圖迫白夜屈服。白夜日夜承著痛不生的折磨。魏賦元離大限越近,對白夜的待就越狠。到后面,簡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據說,魏賦元曾挖開白夜的膛,往里面放蛇蟲蜈蚣。切開白夜的皮,放野狗猛進去撕咬。而這一切,都被白夜的兒,白湘兒看在眼里。”
“終于,在魏賦元大限來臨的那個夜晚,他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妻子。白夜用盡最后一口氣,立下詛咒。所有接過自己的人,都會永生永世的到詛咒而死。這,就是一百多年前,震驚整個兩江的白夜咒!”
說到這里,霞的表變得十分凝重,還帶著深深的悲憫。
馮東也到一說不出的難。
“這個魏賦元,簡直禽不如!白夜懷絕世能力,卻悲苦一生。著實可憐。”
馮東,很深。
相比薛懷玉所承的痛苦和折磨。白夜的痛苦,要強千百倍!
過了好一會兒,馮東的緒才稍許恢復:“后來呢?魏賦元死了嗎?”
霞搖頭:“沒死。據說在大限將至的時候,他突破了。壽命延綿了不。并且突破之后的魏賦元,沒有到白夜詛咒的影響。”
“或許是因為白夜最后還心存憐憫,念這份吧。畢竟在白夜最絕的時候,魏賦元陪伴了。還和組建了家庭。也或許是魏賦元突破之后實力更強,免疫了白夜咒的威力。”
“但是,魏賦元很快意識到。他的兒白湘兒的異能力比白夜更強。他心里害怕,多次跪在兒白湘兒面前懺悔過錯,請求白湘兒的原諒。或許是因為他表演的太真誠,白湘兒被了。沒有對父親怎麼樣。家庭和睦了十多年。再后來,魏賦元再次大限將至,他看不到突破的希。也曾懇求兒把能力給他,但遭到了拒絕。為了永絕后患,他再次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兒。”
“白湘兒死的詭異,沒人知道。總之,死的時候,用自己的怨念加固了白夜咒。白夜咒繼續在世上肆。魏賦元也沒能逃過白夜咒的影響,據說咒念發而死。”
“白湘兒死的時候,把詛咒種在自己的三個兒上。而其中一個兒的棺槨,就在西梅嶺的鬼廟之中。”
霞說完,呼吸急促。
呼!
馮東深深呼吸,都在發抖。
說不出的反胃惡寒,難的窒息。
白夜,白湘兒,魏賦元!
這是造孽的一家人啊。
馮東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判了。
馮東深深的夾著煙,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馮東輕聲道:“這和薛懷玉有什麼關系呢?”
霞道:“白湘兒的老公,姓薛,做薛仁。薛懷玉,就是白湘兒和薛仁的第四個兒。也是唯一幸存的兒。薛仁是個大善人,窮盡一生都在為白湘兒贖罪,想要終結這場孽緣。而薛懷玉,也想為自己的母親贖罪。很小的時候就來到西梅嶺,住在鬼廟之中。守護自己的姐姐,防止詛咒擴散。”
“白湘兒死后,淮江已經經歷了無數的浩劫。中海之地,若非薛懷玉,中海的人早就遭遇浩劫了。”
“而最近,淮江的白夜咒,又有重新抬頭的跡象。似乎是有人發現了白湘兒的尸首,把詛咒外傳。我出自魏王府,故而來這里,想封印中海一地的詛咒外溢。”
馮東倒吸了一口冷氣,愣愣的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震撼的讓馮東骨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