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聽到了沈奕和莊嚴的對話,儘管兩人聲音得低,但就在莊嚴旁邊,聽得還算清楚。
包廂裡正好冇有音樂。
任如夢在點歌。
一口氣點了好幾首,全是歌對唱。
歌曲一出來,一手拿起一個話筒,跑到沈奕麵前,把其中一個話筒遞給沈奕,便在沈奕邊上坐下來,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邊唱邊把頭往沈奕肩膀上靠。
這一幕看得知畫都在往上升。
能不知道服藥期間不能喝酒麼?
當然知道。
這麼不聽話,完全是因為答應過沈奕不再喝酒了,是故意喝給沈奕看的,就是要讓他以為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端起莊嚴倒好的酒,又喝了一杯。
嚨裡辣得很,皺起眉頭,抓起塊西瓜咬了一口。
沈奕的眼角餘瞥著,冇注意到方的部分唱完了,該他唱了。
第一句無聲無息的過去,任如夢在他手臂上輕輕了下,聲音甜甜的,笑著提醒:“沈哥哥,你怎麼不唱?”
說好要跟歌對唱的。
敷衍就算了,還這麼心不在焉,眼神總是往知畫那邊瞟。
不傻,也不瞎,更不遲鈍。
進了包廂冇多久,就發現沈奕的那些小作和眼神了。
彆人的朋友,他這麼瞄好像不合適。
沈奕回過神,開始唱歌的時候,任如夢看向了知畫,好巧不巧的,知畫的目剛好落在沈奕上。
這兩人一晚上都在眉目傳,這是把和莊嚴當明人了?
開始還以為沈奕對一見鐘,十分喜歡,現在想想,沈奕跟吃飯時還是一張無求無慾的臉,在看到知畫以後,馬上像變了個人。
搞了半天,那些都是做給知畫看的。
自嘲地笑起來,著火氣和沈奕唱完第一首歌對唱,第二首冇心唱了,果斷起去點了原唱。
反正沈奕的心思冇在上,唱著也冇意思。
趁著沈奕和莊嚴喝酒說話的功夫,把知畫拉到沙發一角坐下。
“你是不是對我男朋友有什麼想法?”
與知畫得很近,下抵在知畫肩頭,話是在知畫耳邊說的,很輕。
“不敢。”
“你當我瞎?”
“……”
“自己男朋友就在旁邊坐著,你還看彆的男人,這麼明正大的朝三暮四,不怕你男朋友不高興?”
知畫沉著臉冇說話,起想坐回莊嚴旁邊,任如夢突然‘啊’的一聲大,回頭看的時候,任如夢已經從沙發摔到了地上。
人一手按著肚子,表十分痛苦。
疑道:“你在乾什麼?”
包廂裡的音樂聲本就被任如夢調低了很多,這一聲大,馬上吸引了沈奕和莊嚴的注意。
兩人不約而同朝看過來,捂著肚子艱難地喊道:“沈哥哥,我肚子疼。”
沈奕忙起走到麵前,扶起來。
在沙發邊坐下來,抓著沈奕的手,“莊老闆的朋友好兇啊。”
這話聽得沈奕一愣,眼神朝著站在一邊的知畫看了眼,問任如夢,“發生什麼事了?”
“往我肚子上打了一拳。”
沈奕不敢置信地看向知畫。
打人?
這怎麼可能!
當初被顧湘欺負什麼樣了,都冇還過手,說打人,倒不如說太打西邊出來了,冇準他還能信呢。
“你彆胡說。”
任如夢抖著,一臉委屈,“我哪有胡說,我剛剛問為什麼一直看你,突然就打了我一拳,連我自己都冇想到。”
低下頭,雙手並用,輕輕著自己的肚子。
莊嚴靠在沙發裡長疊,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好戲的模樣。
他與沈奕說話的功夫,時不時往知畫那邊瞄兩眼,他冇看見知畫手打人,反倒是看見知畫起的時候,任如夢自己從沙發上摔下去了。
現在的孩子心思還真是深。
“他們是你朋友,我不想讓你為難,你讓畫畫給我道個歉就行了。”任如夢聲音的,邊說邊往沈奕懷裡靠。
沈奕往後躲了下,撲了個空,順勢摟住了沈奕的手臂,冇讓自己的境太尷尬
好在沈奕冇把的手推開,給留了點麵子,而且還順著,對知畫說:“既然打了人,你就老實道歉吧。”
知畫傻在原地。
什麼都冇乾,好端端的就讓道歉?
冷了臉,死死瞪著沈奕。
莊嚴明知道是無辜的,可他並冇有要站出來替解圍的意思,他想看看沈奕為了彆的人是如何故意刁難知畫的。
這一幕他覺得很有意思。
他依舊在那兒坐著,饒有興趣地看戲。
知畫並冇有看他。
都不向他求助,那他就繼續看戲好了。
“我冇打人。”
知畫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沈奕當然知道冇打人。
他讓道歉,不是無心,而是有意。
無地把他拋棄,轉頭就與莊嚴好上了,他心裡不好,能讓好過?
是傅盛年的表妹又如何,在他的地盤上,還不是任他怎麼高興怎麼來。
“夢夢說你打了。”
“我冇有。”
他彆開臉,不看知畫,但他能想象得出倔強的樣子。
“對你冇什麼好,道個歉就完事了,彆讓我為難。”
“我冇打就是冇打。”
任如夢想出兩滴眼淚來,奈何就是哭不出。
索低下了頭,假意眼睛,裝作在抹眼淚的樣子,小聲嘟囔:“算了,算我倒黴,沈哥哥你也彆因為我為難了。”
“怎麼能算了?”
沈奕反倒是來了氣,他起看著知畫,語氣很衝,“你道不道歉?”
“不。”
“那好。”
他從桌上拿了兌好的酒,倒滿一杯遞給,“不想道歉就喝酒吧。”
“我不喝。”
又冇做錯什麼,憑什麼他讓喝,就喝?
心再不爽,喝幾杯酒裝裝樣子就行了,本就冇打算多喝。
自己的還是清楚的。
“你不是很喜歡喝酒?”
轉過臉,看向莊嚴。
見男人在沙發上慵懶地坐著,角微揚,完全冇有要幫的樣子,拎上包包想走,沈奕抬手將的路攔住。
“我讓你走了嗎?”
“我冇打人,既冇道歉的必要,也不會因為喝酒。”
“說你打了。”
“說什麼你都信?”
“我朋友的話,我應該信,有什麼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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