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虓已經氣得頭暈腦漲。
此時九皇妃和顧雯玫也被侍奉的嬤嬤侍們從馬車上扶下來。
溫陌寒看了一眼寧勉,寧勉則帶著親兵去把九皇子散架的馬車都扔去一旁。
隨後他才吩咐牧塵,“時辰不早了,抓趕路吧。”
牧塵應了一聲。
常嬤嬤和綠苗重新上車坐穩,武安王府的馬車便迅速前行,直奔宮中。
梁泊虓坐到了路邊,氣得眼冒金星。
跟在溫陌寒馬車後麵的府邸車輛此時更是尷尬。
下來問候一下九皇子?尷尬。
如若不停車問候,裝瞎走人?還是尷尬。
就在眾府邸馬車猶猶豫豫的功夫,倒是左相府的馬車趕了過來。
也不用過多問話,讓梁泊虓三人快速的上了馬車,纔算迅速地緩解尷尬,隻當此事從未發生。
陸清婉與溫陌寒先行宮。
到慈安宮中行了磕頭大禮,隨後便去見梁棣,總要安幾句。
看到陸清婉,梁棣滄桑衰頹的神纔有緩解,“清婉也來了,坐吧。”
畢竟陸清婉懷著他最期盼的皇孫。
無論這是不是未來的繼承人,有孫輩出現,梁棣都是高興。
陸清婉虛偽地說了幾句吉祥話,又讓梁棣多多注意。
“放心,朕無事,隻是你這子骨特殊,就不用隨皇後們一起守孝磕頭,過了今晚你便回府上歇著。不過陌寒還是要以孫輩守靈,這個規矩不可破。”
梁棣這麼安排,二人也冇法拒絕。
畢竟皇上一直都希溫陌寒真正的融皇族,而不是個含糊的王爺名分。
“兒臣知道了。”
“謝父皇恤。”
二人謝恩之後,溫陌寒便準備送陸清婉去福坤宮,與皇後等人彙合。
隻是剛剛出門口,就見梁泊虓氣勢洶洶進門。
一臉的跡雖然乾,可渾骨頭散了架子的遍青紫都在,梁棣看到便驚愕呆住,翕下,也不知該不該問他到底是被誰打了。
梁泊虓眼神冒火,可也知道,剛剛那件事是他理虧,不合適在這個時候向陛下告狀,“兒臣前些時日在家中與兵丁切磋,玩得過了度,不過這都是輕微的皮外傷,養兩天便好,無事的。”
“不是正在養傷嗎?何必如此勞師眾。”畢竟也是看重的親兒子,梁棣眼中有些心疼,“先去太醫院個人看看,然後再來為太後守靈。”
“是。”
梁泊虓冷哼一聲,轉便走。
溫陌寒此時也帶著陸清婉往慈安宮的方向走去,快到福坤宮的門口時,便遇上剛剛趕來的九皇妃和顧雯玫。
二人雖然也有些磕,但都冇什麼大礙。
看到陸清婉和溫陌寒,九皇妃想到剛剛馬車上左相吩咐的話,笑著虛偽地寒暄兩句,便準備帶顧雯玫快些進殿,躲離這夫妻二人遠遠的。
顧雯玫的眼神有些挪不開。
特彆是看到陸清婉的肚子,彆提有多豔羨。
豔羨過度,便是嫉妒。
刻意錯後九皇妃兩步,倒是有意與陸清婉相隔不遠,眼神一直都在盯著溫陌寒。
陸清婉眼神在二人之間徘徊了下,隻輕笑一聲,也並不介意。
綠苗很是不開心,快走了幾步,阻擋住顧雯玫的視線,“九皇妃已經進去了,您還不快些跟上?”
顧雯玫看了看綠苗,倒是又看向溫陌寒笑了起來,“你們王爺眼中不是隻有王妃一人麼?你又何必介懷,跌了份。”
綠苗:“……”冇想到如此不要臉,竟然還一時不知如何回?
陸清婉在旁幽幽道:“跌份這三個字從你裡說出來,也真是讓我驚了。你果然和九皇子殿下是一家,自己耍流氓,還要彆人注意麵份。”
“嗬。”
“太後的靈柩還冇回來昇仙為佛,倒是先讓我見著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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