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的確有發自心的無力。
溫陌寒出手,會讓完全離自己的把控,隻能按照他的節奏走。
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葉子,他在遙控風向,讓吹去何便是何,哪怕再瘋狂掙紮都無能為力。
溫陌寒眼眸湧起濃鬱的心疼,拍拍的頭,不捨地把鬆開,“尹學庚雇了幾個兇匪,想報複你們姐妹。兇匪被牧塵殺了,尹學庚願出錢贖。”
要錢要命由選。
溫陌寒話鋒一轉說起正事,陸清婉愣了一下,才仔細思忖起來。
“不能留他的命,他的銀子我要不起。”
陸清婉認真道:“畢竟他還有個宮裡當太監的乾爹,若真計較起來,一定會想到陸家。”
溫陌寒肯定道:“殺了他,也會想到你們陸家頭上。”
陸清婉道:“查無可查,我們好歹能推得乾淨。”
“宮裡的人想撒氣,會在意你是不是真的乾淨麼?”溫陌寒道:“包括府衙那一日出手,不過是我那蠢弟弟給了一句話,否則他們不會在意你到底清白不清白。”
陸清婉有些失落道:“我也冇想到他會突然良心發現,但府衙那日不想認,我也會著他們認下來。”
“你會費很多力氣,得罪了府尹,還要被你父親責怪。”
“但若不洗了清白,我本無去參加長公主的賞花會,我必須要那麼做。”
溫陌寒道:“你自尊心極重,更是很有能力,但你做局時就應該考慮到誰會出手幫你,把他們設計進來,而不是固執的偏偏要憑一己之力。”
“我不相信男人,再怎麼設計,也絕不會把他們出手相助考量在。”陸清婉壯了膽子說出這句話,這也是始終抗拒溫陌寒幫的主要原因。
母親的死,雖是黃氏下的手,但父親纔是始作俑者。
陸靖遠寒門出,攀上了正得聖寵的外祖父,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才能娶母親為妻。隨後他又為了升,娶了頂頭上司的庶黃氏為側室。
陸清婉雖然記不清母親的容貌,卻記得愁容不展,整日以淚洗麵。之所以撒手人寰,一是太過善良誤信黃氏,二來,也是傷心絕,對世間不再留。
這悲劇的釀,就是來源於陸靖遠的自私和貪婪,連父親都把視作易的工,其他男人,哪裡敢信?
溫陌寒一時無語,“你果然心底仇恨男人。”
陸清婉輕笑,“也不是仇恨,是畏懼。好比溫大將軍您不過是一時興起,覺得虧了我的清白,纔出手幫我幾次。倘若我養了依靠的習慣,您而退,那我定會死於萬劫不複。”
溫陌寒的痛點道:“但你現在仍舊需要我,否則尹學庚放在你的麵前,誰來手殺了他?”
陸清婉想到秋紅與秋蘭。可那是堂哥的人,倒不是不信任,隻是剛在邊用幾天,不敢輕易開這個口子。
“那……那就辛苦你了。”陸清婉自覺很打臉。剛剛還信誓旦旦拒絕和他親近,如今又要開口去求。
溫陌寒輕輕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但你要撒地求我,不許拖延,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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