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月沒想到夜闌絕會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回道:“不。”
就見兩次,真不。
見云七月想都不想就回答‘不’,夜闌絕的心這才舒緩了幾分。
云七月卻有些沒明白夜闌絕為何忽然問這個問題,就更加莫名了。
不過,眼下是——
云七月看向夜闌絕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所以,夜闌絕忽然將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做什麼?不會只是因為要問這個問題吧?
看出云七月所想,夜闌絕忽然有點尷尬。
好在,面遮住了神,倒他不至于會難堪,想了想,輕咳了一聲,夜闌絕才一本正經地胡謅道,“本王——累了,搭把手。”
云七月:“……”
攝政王會累?
不信!
不過——
忽然間,夜闌絕的眸都亮了幾分。
累了?
這妥妥的送上門的機會呀!
于是,本來眾人還關注著云七月和攝政王這邊的靜,好奇兩個人在那說什麼的時候,云七月忽然就抓-起-了——攝政王的手?
“嘶——”
眾人倒了一口涼氣。
云七月好大的膽子!
以為,攝政王維護了幾次,放縱了幾次,就可以無法無天地去抓攝政王的手了?
天真!
要知道,攝政王最討厭人他的。
畢竟,三年前定北侯家的嫡想要接近攝政王,就只想去拉攝政王的袖,的手就被砍斷了。
有人甚至已經捂住了眼睛,等著云七月被剁手。
但是,他們顯然是被‘打臉’打忘記了才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因為,他們的攝政王,竟真的任由云七月將自己的手握住了,沒有惱,也沒有怒,只用他冷冷而又平靜的眼神看向云七月。
“皇叔不是累了,那我扶著您。”云七月笑著解釋。
面上瞧著有幾分討好,但是云七月心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雖然系統里的生命值上升的速度很慢,但是聊勝于無,滿足了。
意外之喜啊,意外之喜,離生命源泉連綿不絕這個目標又近了一步。
嗨皮!
說話間,云七月甚至因為生命值上升過于慢了,還忍不住了幾下夜闌絕的大掌。
見生命值上升的速度果然快了一丟丟,云七月覺得,自己今日份的快樂有了。
而夜闌絕,此時盯著暗自樂呵呵的云七月,心有點一言難盡,難以形容。
他就沒有見過這麼會順著桿子往上爬的人。
他不過就隨口說自己累了,這人就這樣扶著自己了?
他堂堂攝政王,還需要人扶著?
而且,那扶?
確定不是在吃自己的豆腐占自己的便宜?
心中雖然此起彼伏著,可,夜闌絕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甩開云七月的手。
夜闌絕覺得,一定是因為云七月是自己的未婚妻的緣故。
畢竟自己剛剛才宣布云七月是自己的人,下一刻自己就甩開云七月,那就相當于打自己的臉不是?
夜闌絕這樣地想著。
完全沒有去想,自己從來就不是在乎那些虛的的人。
“說服”自己之后,夜闌絕抬眸,看向歐曦。
卻見歐曦正看著這邊,見他看過去時,歐曦甚至朝他出一抹笑。
見此,夜闌絕眸寒涼。
那一刻,眾人忽然就覺到了空氣中都著一子的迫,迫得讓人不過氣來。
不過好在,這種覺就消散了,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當眾人的目再次落在夜闌絕和云七月握著的手上時,只有一種覺:家里的白菜被豬拱了。
當然,白菜是攝政王,豬是云七月。
皇帝邊的人,查案的速度自然不會差。
很快,事就清楚了。
只是,那侍衛回來時,卻并沒有當眾說明,而是跟皇上單獨說的。
當軒轅昆得知這一切竟是自己的太子所為的時候,臉十分難看。
尤其,在知道這件事還是為了陷害云七月時,軒轅昆的臉就更難看了。
太子想要陷害云七月,最后出事的是云雅,甚至太子也出事了。
這說明什麼?
軒轅昆下意識地朝著夜闌絕看去,眸深沉。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帝再走到眾人跟前時,只淡淡道:“今日的事全因一個宮而起,宮已經杖斃,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去參加百花宴吧。”
很顯然,軒轅昆是想要息事寧人。
不然他能怎麼辦?
懲治太子?
太子在諸使跟前已經丟了一次臉,為一國儲君,若是再丟臉,他東臨就真的面無存了。
然而,軒轅昆想要息事寧人,眾人卻未必會應。
西海國的長公主秦代開口了,“一個小宮怎麼能作出這等事,東臨皇上這是當我們沒有見過勾心斗角之計不?”
若是東臨國的臣子,在皇上這樣宣布結果的時候,自然是不敢再質疑的。
可是秦代不是東臨國人,是諸國中最強的西海國的長公主,自然是不會害怕東臨皇帝,也不用給東臨皇帝面子的,所以這話說出口,秦代是沒有半點的心理負擔的。
見西海的長公主這樣說了,北燕國的使臣也忍不住附和。
歐曦勾,也道,“既然事查清楚了,咱們都是見證的人,東臨皇帝又有什麼好瞞的呢?”
軒轅昆想要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一個個的,丟臉的又不是他們,說得自然輕松了。
可是,這麼多人都等著要答案,他也不能直接拒絕。
無計可施之下,軒轅坤看向夜闌絕。
為東臨攝政王,他應該為東臨的面負責的吧?
況且,事跟云七月有關,他既然也手了,應該也知曉這其中的關鍵。
讓他將事擋回去應當可以的吧?
軒轅昆這般想著,便道:“九皇弟,你……”
“本王也覺得,這件事皇上應該說清楚才好。”夜闌絕的聲音冰冷,毫無面,更是沒有毫要出手的意思。
聞言,軒轅昆氣得握拳頭。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皇上,這件事,臣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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