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煙簡傻眼了!
看看云嬋,又看看刀疤男。
完全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林婉茹。
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云傾煙使勁晃了晃腦袋,再次看去,視線中看到的人依舊都是林婉茹。
云嬋扶額。
這個傻缺,沒事又跑回來干嘛?
這不搗嗎?
因為在刀疤男的眼中,云嬋的模樣還是云嬋,所以此刻,他正滿臉警惕的盯著云嬋。
這個人的厲害之他可是嘗到過,當初一腳沒差點把他給踢廢。
不是對手。
于是現在的狀態就形了,云傾煙不時的看一眼云嬋,又看一眼刀疤男,而刀疤男卻不停的跟云傾煙使眼,同時又不忘警惕地盯著云嬋。
云嬋就很……
算了,還是先解決了那個男人才行。
云嬋正準備過去,桑湛已經先一步出手,眨眼之間就到了刀疤男的眼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手刀便將一個五大三的男人給劈暈過去。
然后提著他的,甩出了院墻外。
只聽砰的一聲,重落地。
簡單暴。
這干脆利落的手法與速度,讓云嬋都有些……嘆為觀止。
可是,這一幕落在云傾煙的眼里,卻完全又是另一幅畫面。
看見的是,突然從黑暗中又沖出來一個林婉茹,把站在院墻下的那個林婉茹打暈,然后扔出了墻外。
所以,眼前這個林婉茹,加突然沖出的那個林婉茹,再加院墻外邊那個林婉茹,一共出現了三個林婉茹!
三個林婉茹?
不對,一定是眼花了,或者出現了幻覺!
云傾煙再次使勁晃了晃頭,又了眼睛,然后重新朝著云嬋和桑湛看去。
毫無疑問,看到的仍舊是兩個林婉茹。
“你……你們到底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的,真以為變林婉茹的模樣我就會怕你們嗎,呵,就算是真的林婉茹我也不怕,更別說你們這些假冒貨!”
云嬋:“……”
拿出了一張符往桑湛上一,桑湛的影立馬消失于無形。
如此,云傾煙的視線里便只剩下了一個林婉茹。
渾戒備的盯著最后那個“林婉茹”,見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才稍微鎮定下來的心又一次微微提起來,無法抑制的驚慌漸漸襲遍全。
“云傾煙,實話告訴你,剛剛那些都只是我的魂魄,十幾年前,我被你和云傅聯手害死,我死的很不甘心,你霸占了原本屬于我的位置,屬于我的男人,你們心安理得的活了這麼久,從來就沒想過報應嗎?”
云嬋緩慢的靠近云傾煙,每走一步就說一句,看著的臉逐寸逐寸的白下去,又因為中間那兩句話,眸子里快速染上鷙的妒火。
“你胡說!”
大聲怒吼道:“那本來就是我的位置,也是我的男人,是我用命換回來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你為他做過什麼,林婉茹我告訴你,你本不配擁有他的。”
“我配不配,你說了不算。”
云嬋站在云傾煙的面前,相比云傾煙充滿嫉妒的丑惡臉,以及瘋狂到扭曲的面容,平心靜氣的“林婉茹”顯得是那麼干凈而好。
輕輕淡淡的聲音說道:“我配不配擁有他的,只有他說了才算,終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事的真相,會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讓他親手殺了你,替我報仇!”
說完這句話,云嬋也立馬,在云傾煙的眼前消失不見。
只留下最后那句:“讓他親手殺了你,替我報仇”,久久在耳邊回。
“不!”
云傾煙的臉再次白了下去,眼中滿是驚恐與絕。
不怕林婉茹回來找報仇,可,絕對不能讓東方易淵知道當年的事。
不能讓東方易淵恨。
也無法承失去他的那份痛苦。
“林婉茹!”
云傾煙瘋狂的大喊一聲,隨后緩慢的蹲下子埋頭痛哭起來。
一陣夜風襲來,冷的讓人微微抖。
猶如,云傾煙此時的那顆心,充滿惶恐與不安。
看到云傾煙有了害怕之心,在暗中的云嬋總算覺得舒服了一些。
折騰了一晚上,終于到的痛。
既然,那麼害怕被東方易淵知道真相,那以后,還真是要隨了這個心愿才行。
否則,都對不起今晚的表演。
“走吧。”
桑湛走到云嬋邊,目盯著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云傾煙,心中的恨意有那麼一瞬間也稍微得到了一舒緩。
但,這還遠遠不夠。
“恩。”
云嬋點點頭,跟著桑湛一起走出這間破敗的院落,出去后,遠遠的就看見被打暈扔出院墻的刀疤男。
“這個男人還得理一下才行。”
今晚被他看到了自己,等明天他醒過來,一定會告訴云傾煙在這里見過自己,那麼,云傾煙必定也會對此產生懷疑。
“你想怎麼理?”
桑湛問道。
若不是還要通過他找出神人,一刀殺了便是,也用不著那麼麻煩。
云嬋自然也知道,刀疤男現在還不能死。
思索一瞬道:“辦法是有,我可以抹去他今晚的記憶,但是如此一來,云傾煙讓他聯系神人的事他也會一并給忘了。”
“抹去記憶?”
桑湛沉一瞬,又問道:“不能只抹去那一瞬間嗎?”
“從來沒試過,不過也可以試一下。”
抹去別人記憶,要麼就是關于某個人,要麼便是一整個時間段,還從來沒有過一瞬間,確實有點難度。
“我來試。”桑湛忽然說道。
聞言,云嬋有些驚訝的看向他:“你……也會?”
“試試。”
桑湛給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隨即,抬步走向刀疤男,只見他用拇指與食指,搭在刀疤男的兩側太,眸微微一深,不消片刻,就將手指收了回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不會再記得看見過你的那一幕了。”
“你用的是搜魂抹除法?”
若說剛才云嬋只是驚訝,那麼現在,就已經升級為驚愕了。
通過搜魂,能看到別人所有的記憶,想要抹除哪一部分,直接在其靈魂選擇的抹除即可。
搜魂者需要非常強大的神力和強大的靈魂,才能進別人的意識,強行探知別人的記憶,若是修為不夠,不但不能抹除別人的記憶,反而還容易到反噬,令自己的靈魂損。
這世界上擁有強大神力的人不,可同時還能擁有強大靈魂的人,就絕非一般的普通人。
剛剛,桑湛做的如此輕松,他的靈魂必定非普通強者的靈魂。
看來,這男人的份說不定還另有玄機。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搜魂抹除法,不過似乎,簡單。”
桑湛搞定后,又將昏睡中的刀疤男扔到更遠一點地方,然后回到云嬋邊,用手帕了手,確定干凈了,才手攬住的腰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
簡單?
云嬋被他擁著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程后才發現這地方居然已經是城外,四周荒涼一片,走了好遠,才看到一個小村莊。
云傾煙夠謹慎的,道通往這麼遠的地方,屬實不容易被人發現。
回到王府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晚棠發現云嬋不在房間,連電視劇都沒心看,一直在客廳里焦急的走來走去。
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姐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的門,們所有人都在大廳,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出去!
聽見開門聲,晚棠視線立馬看向門口。
看見云嬋又是和桑湛一起回來的,連忙幾步跑過去,顧不上桑湛也在,忙開口詢問道:“小……王妃,你去哪了,什麼時候出的門,怎麼奴婢們都不知道呢?”
云嬋換了鞋,才抬頭看向:“我出門的時候大家都睡午覺去了,所以沒人看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晚棠:“……”
那就不能跟說一聲嗎?
害得擔心了一晚上。
其他人:“……”
王妃說謊。
們好幾個人都沒睡午覺,一直在大廳,本沒人看見離開。
王妃騙人。
可們……不敢拆穿。
晚棠上下打量了幾眼,確定沒有哪兒不妥,也就沒在多說什麼,只是關心的問道:“那你和王爺用過晚膳了嗎?”
其實,是因為有桑湛在,不敢太啰嗦。
晚棠暗暗決定,等王爺不在的時候,一定要跟小姐好好說道說道。
這個一言不合就自己出門的病,得改改。
否則,萬一那天出事,誰擔得起責任?
“沒有,你去準備點吃的,一會兒送到樓上來。”
云嬋可不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什麼,吩咐一句,就和桑湛先上樓去了。
等洗完澡,換完服,晚棠也正好把吃的送上來,一進來,見桑湛不在,晚棠便先問了一句:“王爺呢?”
“在書房。”
云嬋看眼神鬼鬼祟祟的看向書房,似乎是在確定桑湛有沒有出來,不由好笑的問道:“你干什麼?”
“小姐,不是奴婢說你,你以后不能能不能跟奴婢說一聲,你知不知道奴婢發現你不見了有多擔心,奴婢到現在還沒吃下一口飯呢。”
晚棠確定桑湛沒出來,立馬就是一通抱怨,說到最后,語氣更是變得委屈,撇看向云嬋:“小姐,你心疼心疼奴婢吧。”
額。
云嬋了的腦袋:“我下次注意。”
關鍵,跟說一聲,自己還能出得了們嗎?
要不是因為被管得太,自己用得著每天從三樓往下跳?
所以,不好意思。
下回還得這麼干。
“小姐,奴婢還能不能相信你?”
晚棠的語氣多了幾分無奈。
把吃的往桌上擺,一邊擺一邊說:“奴婢也不是不讓你出門,但是小姐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要保護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像以前那麼無所顧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云嬋連忙打斷,然后把推出了門外:“別啰嗦了,你也趕下樓去吃飯,我答應你就是了,一會記得上來收拾碗筷。”
晚棠還想說點什麼,結果被自己的肚子咕嚕聲給打斷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那好吧,奴婢下樓也吃點東西。”
等走了,云嬋不由嘆了口氣。
桑湛回來時,便聽見的嘆氣聲,擰眉問道:“怎麼了?”
“晚棠對我肚子里這個莫須有的孩子太重視了,我擔心“流掉”后對打擊太大,要不然,我把真相告訴吧?”
每天被千叮嚀萬囑咐,結果還是因為不小心而沒保住,云嬋自己想想都覺得過意不去,是真的不忍心再繼續瞞著。
“你的婢,你自己決定就好。”
桑湛聞言,并沒有幫做在決定。
再者,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行,那我找個機會告訴。”
“恩,我先洗澡去。”
桑湛進了浴室,云嬋便打開電腦,找了個電視劇,一邊看一邊等他出來。
他洗澡很快,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你怎麼不先吃飯,一會該涼了。”
“不急,我等你一起吃。”
“那快吃吧。”
他出來時,頭發已經用修為蒸干,見云嬋還等著自己,穿著浴袍的他也沒再換睡,就直接過去先陪吃飯。
吃飯期間,兩人沒再說話,快吃完的時候,桑湛才突然開口:“我準備提前手了。”
“恩?”
“今天,皇上問我愿不愿意做太子,看他的意思不像是試探,之前也有過那意思,但我一直覺得他在試探我,眼下看來,倒像是真的要將皇位傳給我。”
“他知道了你的份?”
“應該還不知道,他所查到的消息都是我給他的假消息,就算懷疑但是也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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