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浮途只覺得這陳國皇帝著實是有些奇怪,明明很喜歡寒修塵,但這副冷漠的態度,又讓人有些不著頭腦了。
一旁的長老也不被陳國皇帝這副態度給整懵了,他們去過不國家,遭到的禮遇,堪稱國禮,可像陳國這樣的,卻是之又,然而,修煉到他們這個歲數,早將那些俗世拋之腦后了,此刻,是為收寒修塵為徒而設的宴席,其他的,倒是不必在意。
倒是其他人,見陳王有失寵的先兆,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
寒華因母妃上位寵,便也來到了這宴會之上,見陳王逐漸失寵,不由將目放到了陳仙仙上。
都怪這個賤人,區區一介廢,那婚約沒了也就沒了,居然還好意思來參加這宴會?
這在場的眾人,哪個不比陳仙仙強?
和寒華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杜相。
自己的柳兒都沒資格來,個廢也配?
在杜相的授意下,寂靜下來的大殿,很快就有了一抹主挑釁的聲音響起。
“聽聞陳王和陳王妃已經和離,不知,陳王可有意中人?”
“是啊,小聽聞此事,甚是歡愉,想進宮為陳王慶祝,獻上一舞,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眾大臣都以為,寒修塵能拜玄宗門下,皇上心必然甚好,卻不知,因為寒修塵拜師功,還和陳仙仙解除了婚約,導致皇帝難過不已,此刻,提起皇帝的傷心事,皇帝的臉,是瞬間就沉到了極點。
而一旁的華妃應到皇上上的怒意,下意識挪了挪位置,生怕被波及。
就在這時,寒華也站了起來,冷聲道:“早該和離了,皇兄天賦異稟,乃天子驕子,而陳仙仙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有什麼資格嫁給皇兄?要我說,占了王妃這個位置這麼久,該吐點東西出來賠償才是。”
一想到陳仙仙手里居然有空間戒指那等珍貴之,寒華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一怒火,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就有些不中聽。
聽到這里,本就有些害怕皇帝的華妃此刻哆嗦的更厲害了。
家華兒這是中邪了嗎?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這麼說?
那王妃之位,要不是皇上同意,要不是皇上指婚,陳仙仙能占據到那王妃之位?
華兒這番話不是在說陳仙仙,而是有種在指責皇上的意思啊!
陳仙仙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沒想到,自己只是過來湊個熱鬧而已,結果居然被人給盯上了?
看著上次將自己攔下的寒華,陳仙仙的角微微彎了彎,眼神有些冷冽。
沒等陳仙仙發話,一旁的皇帝已經按耐不住,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沉沉:“你從哪聽來的流言蜚語?什麼和離?了親,有了婚事,那才和離!陳王和仙仙不過是朕下了賜婚書而已!”
他正擔心自己的一時錯舉,會害了老祖宗的名聲,這蠢兒倒好,還敢在大殿上主提!
“像你這樣一點也不嚴謹的大臣,當真是寒朕的心,即日起,你便了這服,回去好好嚴謹嚴謹!”皇帝一聲令下,那起頭的大臣頓時詫異到了極點,連求寬恕都來不及,就已經被人下服,趕出了皇宮。
杜相的心里猛然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安排的人居然會被皇上卸職,僅僅只是因為一句話而已。
然而,皇帝的怒氣還未消,他指了指另外一位發言的大臣,怒道: “還有你,什麼聽聞此事,甚是歡愉?”
皇帝猛地一拍桌面,直接將這名大臣也給趕了出去!
他都快氣死了,這群人倒好,甚是歡愉?
老祖宗和寒修塵和離了,他們很高興是吧?
皇帝氣的口劇烈起伏,差點被這群大臣給活活氣死!
慫恿之人杜相更是惶恐到了極點,生怕這群蠢貨把自己給說出來。
他只是想試探看看,看看皇帝對于陳仙仙和寒修塵和離一事是抱著一個什麼樣的態度而已,若是不以為然,他便可以趁機,將柳兒推上王妃之位,畢竟父母之命,妁之言,皇上若是下了令,哪怕陳王不愿,也只能從了,可沒想到……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連銀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還有你!”皇帝話鋒一轉,突然看向了索求賠償的寒華。
吐點東西出來賠償?
好大的膽子,竟敢妄想老祖宗的東西!還想讓老祖宗吐東西出來?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華妃已經抖的跟個篩子似得,看著臉煞白的寒華,不斷的沖著寒華搖頭示意,只可惜,本沒有任何用。
皇上已經被激怒,且,正在氣頭上,若是不置一番,怎麼可能消氣?
就在皇帝準備下令,將寒華趕出去時,一旁的陳仙仙慢悠悠的一句,頓時嚇的大臣們猛汗不止:“皇帝,今天可是有貴客在場,你這般失態,不妥啊~”
整個宮殿頓時比剛才還要安靜了幾分,特別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誰都不敢出聲,不敢氣,生怕一下,就死了。
底下跪著的大臣們,面極其彩,他們面上惶恐,可心底,卻是樂到了不行。
太棒了!
這個陳仙仙,真是太能作了!
敢這麼說皇上,還是在貴客面前,這簡直就是作死,不不不,這是典型的找死,比前面那兩個大臣還能作!
就在眾人等著看陳仙仙的好戲時,皇帝卻是正了正子,有些尷尬的坐了回去,只是,臉上的怒意卻是未減分毫。
見皇帝乖乖坐下,陳仙仙這才側了下臉,笑看向浮途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見?
見笑?
眾人猛咳了兩聲,止不住的咳嗽聲瞬間雜七雜八的響起。
“氣死我了,仙仙,這群大臣可是在說你!”皇帝有些不滿的投訴道。
他這不是自己失態,是被那群大臣給氣的。
陳仙仙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教誨道:“小不忍則大謀,他們這是在訓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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