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不答反問，“不如你先攤牌，是不是你指使溪嬪設計我竊的？”

宋盼煙將臉一沉，“不要往我上潑臟水！”

“同樣的。我也沒什麼和你攤牌的。你也不要往我上潑臟水。”長安眸子猛地發冷，“若是你不想教慕容玨途阻，就安靜的做你的右侍郎夫人。若是鬧出事來，第一個到皇權制裁的就是你丈夫！我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你們就不是了，高貴的你們也不想給狗奴才陪葬吧？”

“你卑鄙！”宋盼煙的心里氣怒加。

好個長安，竟將拿的死死的，明目張膽的引丈夫，卻又不明著承認，卻還不能上告。決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安和自己的丈夫，一定要想辦法除去長安！

長安笑道：“宋盼煙，你會慢慢的認識我的為人的。”

這不是卑鄙，是制裁，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

夜了，長安在龍寢門口撐起了一盞小燈籠，照亮了步龍寢的這條小路。

這一年多，習慣了在夜時分為帝千傲在路上留一盞小燈籠。

如果不是為了討好他，會不會留這盞燈，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玉流宮的主子奴才全部在宗人府審，已經審了三日，眼下已經由高層審核，待審核完畢就會判刑。

后宮里也恢復了往常的安寧。

梅姑姑進來龍寢的時候，長安正在一塊錦的布上面刺繡著什麼，問道：“長安，繡什麼呢。”

長安倏地將花繃子用袖蓋住，臉上一熱，搖頭道：“沒...沒繡什麼。”

梅姑姑也沒有強行去看，只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長安，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說：“明日一早你去一趟蕭家布行，選一些花上好的布匹進來吧。前幾日太后娘娘看了你繡的護額，夸你眼好，教你去選布給宮妃們都新鮮一下。也教帝君眼前一亮。”

長安聞言，立刻就上了心，這對推翻偽白家，復真白家布行，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要抓住機會。

本對布匹就比較懂行，在宮里非常用心的觀察后宮各殿主子的穿風格，對誰喜歡穿什麼材質的的服也都悉，便立起道：“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辦，一定會把事辦好的。”

“行，你做事我放心。放手去做吧。”

梅姑姑還想說什麼，就聽海胤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梅，長安，出來接旨。”

梅姑姑和長安聞言，便來到院中跪倒迎旨。

海胤打開圣旨，宣讀道：“茲調查，長安并未參與玉流宮盜竊一事。梅、小桃也并無用人不當之過失，現解除其腰斬之刑，還其名譽之清白。令，朕一時失察，險些奪其命，幸得太后指點方得知真相，為表心意，賜梅晉升一品侍，賜長安晉升從二品侍，欽此。”

“奴婢謝主隆恩。”

梅姑姑將圣旨接下。

長安的心里釋然了，那種被冤枉的憤怒也漸漸的消散了，海胤宣讀圣旨的聲音在宮里遠遠的響起，各宮各殿都聽得見，被恢復了名譽，也升了職，現在再不會有人詬病是那竊金簪之人了。

雖然表面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可是圣旨出自帝君，帝君在其中究竟是什麼角呢。

海胤走后，長安輕聲問梅姑姑道：“梅姑姑，帝君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梅姑姑不答反問，“長安，這個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你需要用心去會。帝君是怎樣的人，你的心里應該是有結論的。很多話不用說出來，人心是最好的答案。”

長安垂下頭來，有時候覺得他很好，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他非常差勁。

但是這次的事，疑了，不能斷定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知道他在這整件事當中起著什麼作用。

但是單論結果來看，自己的清白得到了保證，惡人得到了相應的懲罰。而他適時的一紙圣旨還了的名譽和清白，也留下了他為明君的風評，最終他沒有為了他的妃子背棄國法和正義。

“帝君這幾日并未回龍寢，梅姑姑可知道帝君的向？”長安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太后因為他寵溺溪嬪的事，罰他去后山祠堂跪拜祖先三天三夜，此事不可宣揚，鮮有人知道帝君被罰之事。帝君今夜便會下山了的。”

罰跪。

長安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有種是害他被罰跪的錯覺。

“帝君回來必然疲累，長安，你記得問膳侍茶。”

“是，梅姑姑。”

長安想見見他，起碼問一問，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太后一定會手此事，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斬，是不是他雖然寵溪嬪，卻對長安也有一半毫的不舍得。

夜深了。

長安穿著中坐在椅上，不知道帝千傲會不會回來龍寢，如過往的每夜一樣，除了等，沒有權力去問。

所幸，大多數夜晚，他都會回到龍寢，似乎他并不常在宮妃的院子過夜，哪怕掀了牌子去了，也是耽擱片刻，便回來龍寢。

他要求自己自律，認為耽樂會影響國家政事。

而無名無份的，和他度過無數綿長夜晚的，究竟算什麼呢。

屋里暖爐很暖，長安穿中也覺得有些發熱，干脆將中解開了帶子，出了里潔白的。

門被推開，帝千傲步了龍寢，仍穿著三日前在兵營的那，穿的久了，打著皺。

長安忙立起，他這樣干凈的人哪里試過三天不換服，這三天三夜罰跪，必然是不輕松的。

見到他，長安心底里竟冒出一喜悅，這本不該有的愫讓慌了神，居然因為見到他，而喜悅。

低手系著服帶子，打算將中系。

帝千傲了兩步走到跟前，將修長的手從中探進去，桎梏住的腰，低聲道：“不用系起來了，一會兒全部得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