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一怔,“這......”
“罷了,我看你不知道。你教長安過來,我問吧。”太后溫和的笑著。
“是。奴婢這就把長安領過來。”梅姑姑當即回到龍寢,把長安帶到了太后跟前。
長安到了之后便跪在太后腳邊問安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
長安心中不免對威嚴的太后生出敬畏,都傳太后對帝君教導嚴苛,是位非常偉大的母親。
“起吧。你過來我跟前。”
長安于是站起來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出乎意料的,太后握住了的手,細細的了。
太后仔細的端詳著長安的手指,又了骨頭,半晌說道:“要麼說這手巧,細皮的才能繡出這麼細的繡品呢。哀家問你,這護額為何一藥香啊?”
“回稟太后娘娘,前幾日聽梅姑姑提起太后娘娘頭痛,奴婢便用人參、棗仁、柏子仁、合歡皮研磨碎了,用里子襯著裝在了這護額之,是以聞起來有清幽的藥香。”
“可是有什麼功效?”
“可以起到安神醒腦的作用,也可以緩解頭痛之癥。”長安一五一十的說道,“護額側邊有個小口,等藥香散完,可以將裝藥的里子出來換新藥進去,奴婢莽撞,太后娘娘贖罪。”
太后的藥是由醫閣管理的,此次用了人參與合歡皮等中藥材,嚴格意義上是邊球,雖是補品,若追究起來也是不合理的。
太后的眼底一,滿意的點點頭,“你是個有心的丫鬟。梅買進來的人我是放心的,倒覺得你真,哀家不怪你。你又是如何知道我頭圍尺寸的?”
長安頷首,“前兒梅姑姑繡護額奴婢是見了的,便記下了。”
“嗯,看一看就記住了,是個用心的孩子。這段氣質看著也大方。雖然是個丫鬟,可是卻不似尋常小門小戶的人。梅你買這人買的值得。”
梅姑姑輕笑,“這是菩薩知道太后娘娘今日需要護額,便送了個心靈手巧的來幫助奴婢了呢。”
“梅的會哄哀家開心。”太后笑了一陣,隨后松開了長安的手,“這護額的底布,看起來也新鮮,不像是白家的。”
長安微微俯,“太后娘娘好眼力。奴婢選的是蕭家布行的布匹,奴婢尋思偶然用點不一樣的,倒是別致。”
太后稱贊道:“不錯。你說到哀家心里了。哀家近日也是膩了白家布行的花,這一年多沒新鮮花樣了。梅,這孩子眼還可以,你安排去蕭家布行選些花不同的布匹吧,到時分發給各宮的妃子們,教這些妃子媳婦都新鮮一下,也傲兒那孩子眼前一亮。”
梅姑姑俯道:“奴婢遵旨。”
太后擺擺手道:“我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梅姑姑和長安正要下去,走到了過道,長安眼尖在椅子底下一個頗為匿的角落看見了一枚玉鐲子。
長安一怔,宮里都傳太后玉鐲丟了,原來夾在這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了。
便撿了起來,沒有多想便走回去給了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是否您的玉鐲落在椅子下了。”
太后喜出外,“這是帝君今年送哀家的生辰禮,這二日在哪里都找不見,以為是徹底丟了,帝君安哀家說再送一個一樣的,哀家說這件就和人是一樣,再送十個也不是最初那一個。唯有作罷。各都知道我丟了這鐲子。這是緣分,倒教你給找見了,你沒有順走,可見人品干凈。來人,打賞十吊錢買糖。”
下人將賞錢遞給長安,長安不敢推拒太后的賞賜,謝了禮便走了出去。
回來龍寢以后,長安把十吊錢給了小桃,“你娘不是病了嗎,把這錢給,教別拖著,包幾副藥吃一下吧。”
小桃心里特別,爺、外婆外公歲數都大了,子都不好,都需要爹娘供養,娘為了省錢,確實舍不得吃藥,長安姐姐經常把自己的月錢拿出來接濟,抱著錢抹了抹眼淚,道謝后就送去給娘了。
等到回來,小桃對長安道:“長安姐姐,方才我又去問一遍桂婆子,仍是不肯歸還我們東西。”
“方才我是被太后去問話了。眼下我跟你一起去玉流宮要東西去。”
長安披上棉就出了龍寢,夜鷹就在暗飛檐走壁的跟著,一襲白的年運起輕功沒有任何聲響。小桃也在后面跟著。
到了玉流宮門口,桂嬤嬤正坐在房檐低下嗑瓜子,大老遠見了長安,就尖酸刻薄的說道:“喲,長安姑娘來了,真是稀客,快進來坐會兒,和老婆子說會子話吧。”
長安不聲的說道:“龍寢里活計多,一時離不了人,我眼下還要回去當差就不多留了。”
“既不多留,那老婆子就不留你了。”桂嬤嬤下逐客令,白眼翻上去。
長安卻也沒有被勸退,客氣道:“方才小桃說這邊竹竿鉤子還沒用完,巧了龍寢里大門口樹上落了很多積雪,一時沒有合手的東西去敲打,我來問問這邊用完了沒有。若是沒有,我取了回去用一用,再教小桃送來給嬤嬤用就是。”
桂嬤嬤故意為難,“眼下就要用呢。你取走了,就耽誤這邊的事。說什麼沒有合手的東西,你在樹干上架個梯子,爬高些使子去拍打那些雪不就是了。只是姑娘嫌麻煩吧?又不是什麼千金萬金小姐,裝個什麼清高。”
“我自已親手做的東西,不是公家的,只是圖我用的方便,我既然有竹竿,干什麼爬梯子呢。”長安將手一,這婆子當真胡攪蠻纏,不不慢的說道:“若是嬤嬤眼下就要去用,那麼便用吧,我在此稍等一時三刻便是。
桂嬤嬤聞言,倏地立起來:“怎的,竟盯著我了?你當你是誰,玉流宮去借你東西是給你臉,你借的時候就不誠心往外借,如今想取回去了又如此態度惡劣。長安,你不要太囂張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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