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奴婢寧可做個有名分的妾,也不愿意做這別院無名無分的主人。”
“人生短暫,難得糊涂。長安,糊涂的過一生對你是最好的。憑你一己之力,實在單薄。”
長安很多時候聽不懂帝千傲的話,有時覺得他是一位通曉一切的上神。可是,任何阻力都不能阻止報仇。
“奴婢不要糊涂的活著,奴婢迂腐俗鄙,自小就知道斤斤計較。長安今日收取慕容玨的金飾自有我的用意,我雖然窮困,但是不需要帝君的財賞賜。若是帝君想賞賜,不如監督著奴婢的工作,若是奴婢做的好,提拔奴婢便是。今天這個大好機遇,奴婢放棄了。”
“你這倔強的態度,你覺得朕會不會提拔你?”
“......”長安悄悄睇他一眼,“應該會吧。奴婢業務能力也強的。”
“盲目自信,你差得遠呢。”帝千傲冷哼了聲,“既然你視錢財如糞土,這大金鏈子和金鑲玉項圈,朕沒收了。”
帝千傲說著便用掌風將那兩件金飾給震起,只見金一閃,長安本沒有看清楚東西去哪了,便不見了影蹤,這東西只會為帶來麻煩。
倏地回過頭盯著帝千傲,小聲說道:“帝君,那...那兩件金飾......”
還有用呢!尤其那金鑲玉項圈,更是有用。若是教宋盼煙看見這金鑲玉在手上,必然有趣的很。
“怎麼?”他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長安覺得就很離譜,覺得自己虧本了,剛才在他面前立了個高風亮節視錢財如糞土的形象,結果帝君沒收起東西就跟玩兒似的,連個回聲都沒聽見就沒了。
總是沒收東西!
“嗯。”帝千傲輕輕應了一聲。
“如果帝君沒什麼事,奴婢就告退了。”長安尋思自己還在假期當中,只忙著釣慕容玨的以及設法復宋盼煙,還沒給爹娘燒紙錢呢。
帝千傲不不慢的和玩著文字游戲,“有事。”
“既然有事,”長安誠實道:“那奴婢去喚來梅姑姑聽您使喚,實不相瞞,奴婢今天休假了。剛才帝君那樣對奴婢,實際上是不應該,今兒奴婢不當差。”
“朕得等你翻牌子就對了。”帝千傲眸子瞇起,“你休假經過朕允許了麼?”
“......”好家伙,奴才請假還要帝君親自允許麼,又不是什麼大人,大可不必那樣吧,不卑不道:“奴婢向梅姑姑告假了,梅姑姑準假了呢。”
“梅姑姑說的不算。你請假得經過朕的允許。”
“但是宮規第三十條第十六點里是說向直屬長請假,得到批準就可以了啊。”長安據理力爭,這條宮規抄了十遍,銘記于心,不可能記錯的。
“規則改了。現在需要向朕申請。”
長安錯愕,宮規可以朝令夕改的麼,“不好意思帝君,可以知道一下宮規是什麼時候改的麼?”
“現在,剛改。”
“……所有奴才的請假規則都改了?”
“單你一個人的改了。”帝千傲凝著長安的表,就喜歡看這副干不掉他就默默忍的慫樣。
這分明是針對呀。
長安敢怒不敢言,腮幫子鼓鼓的,暗暗的瞪了一眼帝千傲,真是過分了。方才還激他信任,眼下他就刁難這種卑微的奴才取樂。
是他茶余飯后的消遣麼,......似乎是的。
然而,卻需要對此人各種趨炎附勢,百般討好。而他竟將當個籠子里的小寵,想起來就撥弄幾下,看東倒西歪的窘態。太可恨了。
長安想起自己家人忌日過去了許久,還沒有去祭拜,如今假期又泡湯了,不由得悲從中來,眼眶也紅了起來,哽咽道:“求帝君準我兩天的假,我想去祭拜我爹娘,守他們一整夜。老一輩的都說,子時司那邊閘門才開,清晨啼他們又得回去了。我無論如何是需要兩天假期的。”
還專業,虧想得出司閘門這四個字,搪塞他。
帝千傲并未難為,不過是想將的行蹤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輕聲道:“準假。”
長安聞言,心中頓時輕松了一些,連聲道:“謝謝帝君開恩。”
長安立起便打算下馬車離開,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先出去再說吧,萬一他反悔準假就糟糕。
然而馬車猛地一,整個人便坐在了帝千傲的懷里,他修長的手臂環在的腰,輕聲道:“我陪你一起去。”
長安卻忙說:“不必,真的不必了。”
并不想向任何人自己父母的死因。
那太復雜,不敢只言片語,誰都不相信,沒有任何重來的機會,這場復仇的游戲,只能玩一次!
而自己太弱小,據說宋宰相和右侍郎是帝君的得力臣子,常一起論政議事,深得帝君的信任和重用。
帝君也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是如此的卑微,若是教帝君知道的目的是要除去帝君的朝野中的半壁江山,必然會造朝廷大。
而帝君為了維穩,定然會除去這個無名小卒,而保持大局穩固。右侍郎和宰相的丑聞,無異于朝廷的丑聞。
從帝君的立場,他不得不選擇犧牲這個無名小輩,而保留皇室的面。
帝王在很多時候會選擇看不說,維持著不是真相的真相,除非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和右侍郎以及宰相抗衡,才有機會除去他們!
對付宋盼煙,奪走丈夫興許就可以毀了。但是對付宰相和右侍郎,就必須拔除他們手中的權勢,最好讓他們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帝千傲看得出來這態度不是寵若驚,而是認真的拒絕,豈料接下來的話更令他苦笑不已。
“帝君,你是一國之主,氣太重。我怕你跟去了,我親人都不敢上來和我見面的,所以就真的不必了。”
外面嗤的一聲低笑,接著就海胤低聲音對夜鷹道:“這是帝君第一百二十九次被長安嫌棄。”
夜鷹斜他一眼,“你是多空虛居然在統計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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