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這邊在準備挖掘卡里坎實驗室的通道。

而在祖安的另一個地方，希爾科則是在籌劃著讓拉克死在皮城人的手里。

沖擊日之門的失敗讓希爾科發現，相較于皮爾特沃夫，祖安除了大量人口和一腔熱之外，什麼都沒有。

因為之前負責炸案的人是格雷森，和范德爾是老相識了，而且彼此之間頗有默契，想要從中挑撥恐怕很難。

不過，現在況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

影子先生傳來了消息，說今天的時候，拉克在福酒館里和前來辦案的執法發生了爭執，而最后的結果是執法灰溜溜地離開了酒館。

“今天來福酒館的不是格雷森？”聽到了這個消息的希爾科眼前一亮,“看樣子,是個愣頭青？”

“……”

“愣頭青好啊,愣頭青才能被利用。”希爾科長長地出了口氣，將自己完全埋在了寬大的椅子之中，“愣頭青才能激化矛盾——我喜歡愣頭青。”

“這個,馬科斯也沒那麼好說話。”影子先生低聲回答道，“馬科斯雖然有點愣,但皮城佬們通常的驕傲,他一點也不……”

“我就喜歡不好說話的。”希爾科呵呵一笑,“像是格雷森那種好說話的，事才麻煩……芬恩去和他談談,這種皮城佬我見多了，一個個眼睛長在了頭頂上，只要恭維一番,就暈乎乎地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可是,芬恩真的可靠麼？”影子先生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他最近很有自己的心思——要不還是你親自去？”

“問題不大。”希爾科搖了搖頭,給自己點燃了一雪茄，“讓他為煉金男爵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卑躬屈膝的事他最在行了。”

……………………

希爾科并不知道的是,之所以這次帶隊來到福酒館的人不是格雷森、而是馬科斯，主要是因為格雷森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將杰斯從監獄里提了出來，然后帶著他接議會的質詢。

“準備好你的分辯詞了麼？”親自提出了杰斯,格雷森看著這個有些萎靡的男人，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可是給我惹來了一場大大的麻煩啊，杰斯,現在祖安還在被封鎖著，從我個人來說,我更希你能承認錯誤，盡快的將這場風波平息下去，這對所有人都好。”

“懲戒的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格雷森士。”杰斯聞言，有些無奈地垂下了頭，“無論是我的導師還是父母，都希我能安分下來——我并不是一個瘋狂的野心家，我只是看到了一條新的道路……”

“抱歉，我不懂科技上的事。”格雷森搖搖頭，打斷了杰斯的話，“我只是個警長，我只知道你的危險實驗造了一場驚人的炸，甚至讓皮城和祖安的關系來到了一個危險的臨界點，還好沒有死人，否則我連在這勸你老實一點的時間都不會有……”

“……”

聽格雷森這麼說，杰斯頹然地閉上了，顯然，他已經意識到，這種問題和格雷森說沒有任何意義。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點，主分辯只不過是希隨便找個人傾訴一下而已。

格雷森不理解沒有關系。

杰斯也不奢求一個執法明白自己所研究的技能夠給皮城帶來怎樣的變革。

他已經心準備了一篇演講稿，雖然拉克并沒有讓伊諾幫忙站臺，但杰斯相信，議會的員們會明白魔法的意義，明白自己實驗的意義！

海克斯水晶，不應該被簡單暴的用于挖礦、開渠，它還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在別人看來，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審判之中，杰斯應該祈求議會的原諒；但在杰斯自己的眼里,即將到來的不是審判，而是一個巨大的舞臺！

我,杰斯，會向你們所有人證明，我找到了未來的方向。

就這樣，杰斯信心滿滿地站到了議會面前，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這不是什麼危險實驗，這是獨立實驗，那是一個意外……”

“實際上，我正在進行的是對海克斯水晶的研究，研究用它作為介和能量之源來釋放魔法……”

“我認為，那代表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我相信——”

“夠了，塔利斯先生。”就在杰斯漸佳境、開始滔滔不絕的時候，議員之中的一個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這是議會的審判，不是針對未年學徒的暢想未來演講比賽，如果你的腦袋沒有在那場炸之中到重傷的話，現在可以閉上了。”

“我——”

杰斯還想著說點什麼，但隨后他母親的出現，最終讓他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嗓子里。

“抱歉，各位議員，請允許我說幾句……”

“杰斯自小就對魔法過分的癡迷，以至于他往往會失去判斷……”

“在有關魔法的問題上，他總是過分狂熱，本意不是破壞……”

“希各位能夠給他一個機會，不要將他流放，哪怕作為一個工匠，他也能為皮爾特沃夫做出自己的貢獻……”

“我祈求各位議員，祈求各位的寬恕和諒解，諒解一個異想天開的孩子……”

“……”

“……”

杰斯呆滯地看著這一切，看著自己母親將一切問題都歸咎在了自己的過分狂熱上，看著議員們最終不耐煩地開始了表決。

最終，在杰斯母親的懇求和黑默丁格的開解下，他被免于放逐，而是被剝奪了研究資格，被送到自己的家里。

眼見這些議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就輕輕松松地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這一刻，杰斯覺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