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愁眉苦臉,這就是孫尚城對葉小文臉上表的定義。
至于葉小文自認為的,悲傷,難之類的,他一律看不到。
“孫老師,這是我媽。”
葉小文說道。
“葉小文媽媽,您好,快坐,這是家里出什麼事了嗎?”
孫尚城站起來,看著姜桂芝招呼著問道。
他看著葉小文臉上的表,覺得是愁眉苦臉。
但是姜桂芝的神就滿是悲傷了,還帶著一的焦慮。
“孫老師,孩子他爸闌尾炎,住院了,我這邊還得上班,想給孩子請個假讓他去照顧他爸兩天。”
姜桂芝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也知道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不該耽誤孩子,可是家里實在是沒有辦法,您看行不行?”
“行。”
孫尚城沒有辦法說不行,百善孝為先,雖然說高考重要,可是如果父親生病了不管,一個沒有品德的人培養了有什麼用。
區別只是從廢品提升到危險品嗎?
這樣的教育有什麼意義。
“那葉小海呢?
他是……”孫尚城突然想起來問道。
“小海就然后他在學校上學吧,他本來學習就不好,再耽誤了,考大學一點可能都沒有了,手心手背都是,我這個當媽的……”姜桂芝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好在葉小文這孩子主提出來的,他說拿著書去醫院復習,照顧父親的同時,也不會耽誤學習。”
“行,好孩子。
你們趕忙去吧,就別在我這耽誤功夫了,回頭我給補一張假條就行了。”
“好,那就謝謝孫老師了。”
姜桂芝和葉小文趕連聲謝。
出了學校以后,葉小文頗為興的看著母親姜桂芝說道:“媽,你這個演技可以啊,不是我說,真的就是找你演電視劇,拍電影都沒有問題。”
葉小文還真的不是夸獎,就剛才母親那樣子,可能和一些老戲骨比起來不如,但是和后世那些什麼只會“瞪眼大法”的人比起來,那得甩他們八條街。
“什麼七八糟的。”
姜桂芝滿臉黑線,看著跳的厲害兒子,頭疼不已的說道:“老三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撒謊騙人,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而且你看孫老師多好的人,我們還騙他,你說……”姜桂芝是越說越氣,葉小文見母親真有些生氣了,也不敢再瞎說了,抱著母親一只胳膊,微微抬頭看著母親說道。
“媽,我保證是最后一回,我也是為了掙錢,你看你和爸這麼辛苦,想著掙錢了,能夠給家里減輕一點負擔……”葉小文越說聲越小。
“唉。”
姜桂芝嘆了口氣,看著乖巧的兒子,也沒有再說什麼。
見總算是糊弄過去了,葉小文心里也送了口氣。
票認購證的事太重要,再說了,撒個謊雖然有些不好,但是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自己也不是去騙人錢財或者害人命,涉及不到道德的范疇,也就是姜桂芝這種老實人才會覺得騙人不好。
撐死了就是讓孫老師知道以后失而已,當學生嘛,撒謊和老師請個假,誰還沒有過呢,無傷大雅嘛。
唯一過分的就是拿父親的開玩笑,但這是老葉同志自己想出來的招,所以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系。
這件事里唯一利益損的看上去就是自己,耽誤了高考前寶貴的復習時間,可是自己知道自家事,耽誤個屁啊。
不耽誤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考上大學。
所以葉小文也真的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回到家以后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了。
葉國平也顧不上許多,和葉小文父子倆都在商量著路上的事。
“上一次去他們給安排的酒局太多了,這一次去就別喝那麼多了。”
“那還不是你,把人家沈志清都給喝吐了,一口干一個,能不喝多嘛?”
“我這個不是和小沈投緣嘛,就多喝了兩杯而已,這次去,咱們也花點錢,別全讓人家花錢,不太合適,”“行,這次去賣了票認購證,我們就有錢了,該花就花。”
“一會我去弄兩瓶好酒,讓他們也嘗嘗咱們河東省的特產酒,我可是上次就和小沈說過了,帶兩瓶汾酒過去。”
一旁的姜桂芝看著這父子倆,總覺有些怪異,之前口口聲聲,而且一副不愿意去樣子,可是現在發現,他好像也沒有什麼不愿,積極的啊。
上次從魔都回來以后,發現丈夫對這個老三的態度有些變化,而且整天說著魔都有多好,多好的。
“我去上班了,一會你們倆收拾好以后就坐中午的火車走吧,我就不回來送你們了。”
姜桂芝說道。
葉國平擺擺手道:“沒事,不用管我們,我們中午在外邊買點吃的就行了。”
“呃。”
姜桂芝有些無語,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算了,也懶得管了。
姜桂芝前腳走,葉國平后腳就業出去,沒一會拎著兩瓶汾酒回來了。
收拾好東西,父子倆再次踏上了前往魔都的旅程。
而另一邊的課堂上,葉小海剛剛迷迷糊糊的,想閉眼睛打個盹,就聽見講臺上傳來了震耳聾的黑板接講臺的聲音。
“葉小海,你清醒清醒,什麼時候了還睡,困就去站到教室后邊清醒清醒,等清醒了再回來坐著。”
孫尚城說了一句,然后繼續講課。
葉小海卻一臉迷茫的起,來到了教室后邊,發生了什麼?
上次有這種待遇,還應該是在高二的時候吧。
自從上了高三以后,各科老師對于他們這種學習不好,自暴自棄的學習,也基本上算是放棄了。
高一,高二已經兩年的時間了,怎麼教都改不過來,反而占用其他同學的學習時間在課堂上教育他們,不值得。
對于其他想好好學習的學生也不公平,所以自從高三開始,他們這些人,想睡覺就睡覺,只要不是呼嚕聲影響到了別人,老師一般都不會管的。
可是今天孫尚城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