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忍不住又打量了趙策一番,才說:“原來你就是趙策。”
想起中秋那天晚上,在城里飄過的天燈,陳生又不問道:“那采糖記,就是你家的?”
趙策那天中秋晚上的一番宣傳后,現在城里不止富貴人家。
基本是人人都知道了他家有一種城里人都沒有見過的,晶瑩剔的水果糖。
陳生那日雖然沒去參加詩會,但是自然也聽說這件事了。
趙策點點頭,微笑著說:“不敢瞞先生,正是。”
“不過還未開業,所以學生也不好到去說。”
說著,就從自己書箱里拿出今天早上帶出來的糖果盒。
“原本想著走的時候再送給先生的,還請先生不要嫌棄才是。”
陳生看著他手中那寫著“采糖記”三個大字的木匣子,終于出了一個笑。
“你是個有心的。”
手接過,然后滿意的說道:“你這路引,我給你加急一些。”
“早些出去,也好早些回來。”
“三日后你帶著你們村里正過來吧,”
趙策又跟他道謝了一番。
陳生揮揮手,讓他趕回去做功課去。
“即便是要出遠門,學業也不可落下。”
“縣尊大人對你可是寄予厚,你莫要令他失才是。”
趙策恭敬的應下,才背著自己的書箱走了。
走到門口,探出一個紅封,遞給了剛才帶他進去的差。
“多謝這位差大哥,我事辦好了,就先回去了。”
差了紅封,臉上也帶著笑。
“這位公子慢走。”
趙策走后,這差把紅封塞進襟里,里嘀咕道:“這麼年輕的后生,自己來縣衙辦事,居然還這般的懂人世故。”
“一看就是個不簡單的......”
后傳來一聲輕咳,這差轉頭看到陳生手中拿著一本冊子,趕打招呼道:“陳先生怎麼出來了?”
陳生搖了搖手中的冊子:“我去找主簿大人批路引。”
這差說:“正巧主簿大人回來了,陳先生直接去尋便是。”
陳生聽了之后,點了點頭。
剛想轉走,又停下腳步,問這差:“你覺得剛才那年輕后生如何?”
這差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老實說道:“應當是個有本事的。”
陳生板著臉說:“他就是水橋村的趙策。”
“水橋村的趙策?”這差驚訝道:“原來就是他!”
“怪不得我一看他就覺得很是氣度不凡。”
回想一下,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麼怠慢的地方。
也就放下了心來。
陳生看這差的表,笑了笑。
“確實是個好的。”
說完,拿著手中的冊子,走到了主簿的辦事房。
敲了門進去后,徐主簿把頭從書卷中抬起來。
陳生把手中的登記簿遞過去,說道:“主簿大人,今日來了一個學生,說要辦路引到州府。”
徐主簿接過,翻看了起來。
“現在去州府?”
他的反應,和陳生一開始的差不多。
看到登記簿上趙策的名字后,他心中好奇更甚。
“趙策?我聽聞他功課很好,明年要考生郎,此時去州府做什麼?”
陳生:“據說他要帶著自己的娘子,到州府看病。”
徐主簿“哦”了一聲,看著上面登記的信息。
“趙策、蘇彩兒......”
他這幾天也找人打聽了一下趙策。
得知他婚不久,娶的是一個農村的小姑娘。
如今一看,趙策居然為了這個小姑娘,要帶到州府去治病。
“是個重義的。”
“可惜現在還是個農家人,不然本都想同他拉近一些關系。”
徐主簿現在,對趙策是越發滿意了。
聰明不說,功課也好。
先前自己就有些意,想和趙策結一門親事。
現在看他對自己的娘子又這般的好,自己的兒若是嫁過去了,那必定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不過可惜了,趙策現在還是個沒有任何功名的農家子。
他的兒,總不能無名無分的跟了他。
就算讓趙策休妻再娶,也不合適。
徐主簿“嘖”了一聲,有些憾的想著,還是等趙策考了秀才再說吧。
陳生聽了徐主簿的話后,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徐主簿。
拉近關系?
說出這種話,不就是說想和這趙策結親的事麼?
不過趙策現在的份,確實有些配不上徐主簿的兒。
只是依陳生看來,徐主簿這算盤,估計是打不響了。
陳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徐主簿后面的話。
一般來說,經過他手拿過來的東西,徐主簿都是象征看一下就會批的。
果然,徐主簿大概看了看資料,也沒說太多。
繼續說道:“你派人去問問他的夫子李秀才,若是同意了,那我這邊便給他批了。”
陳生說好,便要回去準備公文,再派人去問李秀才。
......
另一邊的趙策,已經走到了半路了。
今天把事辦好了,原本麻木的腦袋也因此而清醒了不。
如今他也心大好,一邊想著接下來要辦的事,一邊腳下不停的往家里回。
“還好陳生好說話,現在時間也不算太晚。”
“回去做完功課再找大伯他們說這件事也不遲......”
趙策不嘆道:貧就不用說了,這房子都快建起來了,這店鋪也要開起來了。
如今小姑娘的也湊夠了治療的錢。
雖然治之后,大概率他又會變一個窮蛋。
不過只要店鋪開了起來,他也不用擔心后續的生活來源。
至于科舉。
趙策想著,最近要努力一點,爭取讓李秀才這段時間給他填鴨式教育,把要用的東西全部填滿再說。
到時候去到州府,他再利用時間復習。
回來到學堂的時候,再找李秀才過一下考試要用到的東西,這樣也正好。
趙策心中把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都暫時過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在古代出一次遠門。
自己都有些張。
不過一場穿越,還是得到大城市去看看才是。
就當是帶著小姑娘旅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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