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姓甚名誰?”
如果是還有害者,那必定是要將他請到公堂上來對質的,張縣令自然清楚的很,再次問道。
“小,小的這是真的不知道啊!”
這騙子徹底的著急了。
賣出去這些古董本來就是一次易。
再將這一件古董賣出去的時候,必定是挑新人下手的。
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另一個同伙做的。
充其量也只是知道那人姓丁而已。
張縣令冷哼一聲。
“我看你賊骨頭,是不刑想不起來了。”
他正想夾住面前的紅木簽字,喊行刑。
這騙子腦海一閃,大喊道:“我、我想起來了!”
“我另一個同伙說,他、他姓丁,他是要買了古董送自己的夫子,是......”
“是劉秀才!”
另一個同伙......
這騙子說完,驚覺自己說了。
張縣令威嚴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來人!去把劉秀才和他的丁姓學生請過來!”
“再去這伙騙子的落腳之,把其他同伙都抓來!”
……
此時。
劉秀才府中。
他下了早課后,便在家中把玩著自己的學生丁文軒送給自己的古董。
他面喜,看上去心不錯。
“這學生確實深得本夫子的心,送給我的這東西還真是一個寶貝,這秦朝時的件居然還能保存的這麼的完整!”
“真是孺子可教也!”
說完,便想著拎起自己的袖,把這酒杯亮一些。
正當高興之時,他的書卻白著臉,帶著幾個差到了劉府。
“請問劉秀才何在?”
這些人,自然是認得劉秀才的。
只是還是要例行公事的問一下。
“我乃劉秀才。”
“不知幾位衙差大人來我家中有何事?”
劉秀才完全不怕,說話間還帶著幾分為人師表的樣子。
此時,丁文軒從衙差的后面,走了出來。
“夫、夫子。”
丁文軒小心翼翼的打了個招呼。
劉秀才眉頭微皺,看了一眼他。
自己的學生和衙差一起前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秀才心中越是想著,越是覺得有一些不太妙。
丁文軒吞了吞口水,才喪著一張臉,說:“先,先前學生送給夫子的古董,似乎是一個贗品。”
“那騙子如今被抓獲,縣尊大人要我帶著這古董到公堂去作證......”
這件事也是衙差剛剛來到家中,告訴丁文軒的。
丁文軒塞了不的銀子,才大致得知了事的緣由。
一想到自己給夫子送了一個贗品就算了,不久還要被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丁文鉆就覺得頭皮發麻。
劉秀才聽了他話,有些不可置信道:“贗品?”
這幾天,自己居然抱著一個假古董把玩了這麼久,傻乎乎的在那樂了個半天?
劉秀才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了。
他面不虞,只是再一次看著丁文軒。
“你!”
“這......”
劉秀才一下子被氣得不輕,憋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臉面,都要被丟盡了!
這兩個衙差看兩人都把況了解的差不多了,便對著劉秀才,有些恭敬的說:“劉秀才,我們是奉縣尊大人之命,請夫子帶著那去衙門當中走一趟的,還請配合。”
丁文軒往旁邊了。
劉秀才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只得帶著剛剛自己還不釋手的古董,跟著衙差來到了衙門之中。
路上。
這兩個衙差有意給劉秀才賣個好。
于是把事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人。
一旁的丁文軒聽了,恍如晴天霹靂。
“是趙策揭穿的?”
“那他那日,究竟有沒有看出自己買的就是贗品?”
還不待他細想,就已經到了衙門。
丁文軒是第一次來到這衙門之中,卻沒有半分好奇,只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周圍。
一個讀書人,被人騙了卻不自知。
還得靠別人揭穿,才順帶查出來的。
這麼一想,丁文軒只覺得人生都灰暗了。
這一壺,估計夠城里的其他讀書人,笑話自己很久了!
幾人一進到衙門之中,丁文軒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公堂旁邊站著的趙策!
他想說些什麼。
不過看到坐在公堂之上,臉威嚴的縣令,只好將這話全都憋在了肚子當中。
劉秀才也看到了站在堂中的趙策。
他眼神閃了閃,站到了李秀才的旁邊。
李秀才隨便給了他一個眼神,算是打招呼。
丁文軒并沒有,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公堂上。
“縣尊大人,學生是丁文軒。”
丁文軒的聲音有些打,但還是勉強的能夠聽得清楚。
趙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此時正跪在公堂之上的丁文軒。
丁文軒也看到了趙策的表,臉上有些不太高興,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丁文軒,你是否在幾日前在這小販手中買過一件,自稱是秦朝時候將軍使用的古董?”
縣令也沒有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丁文軒聽了張縣令的話,又聽到衙門門口那些人的議論聲。
作為一個讀書人,他又怎遇到過這樣的事?
一瞬間,只覺得有千萬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正、正是。”
旁邊的衙差,把劉秀才得到的古董獻上。
張縣令按照趙策所說,查驗了一番之后,確認這件和李秀才買的是同一批。
并且都是拼接后用特殊的鑄造法,用一片真的古董青銅片,重新鍛造出來的假貨。
張縣令看著那幾不可見的拼接痕跡,都不由的想贊嘆一句做工細。
人證證都俱在,這群人也沒什麼好抵賴的。
張縣令讓人把他們先押下去,等把他們的同伙都抓住之后,再行判決一事。
這伙人一邊哭喊著饒命,一邊被拖了下去。
犯人被押下去后,圍觀的群眾中,有人聲音洪亮的說:“丁公子,這一次你可是要多謝趙公子啊!”
“如果不是他及時識破了這黑心騙子的伎倆,恐怕你還是被蒙在鼓中的。”
“是啊,萬一把這贗品送給了你的夫子,那可如何是好?”
劉秀才聽到這些人的話,臉都綠了。
張縣令看這案子沒什麼問題了,正想宣布退堂。
卻不料丁文軒突然說道:“縣尊大人,學生有一事稟告!”
想起那天趙策讓吳學禮把這古董讓給自己的樣子,丁文軒就覺得,自己被騙了!
這是謀!
是趙策的謀!
張縣令看了他一眼,問道:“何事?”
丁文軒就把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初學生買這古董的時候,本是和李秀才的一名學生在爭搶著的。”
“后面正是因為趙策開口,這李秀才的學生才把此讓給了我!”
“他若是一眼就看穿了這些是贗品,為何當初不當場揭穿,害我上當騙?”
丁文軒把之前所有的事都給說了出來。
眾人聽了都有一些疑,紛紛看向了趙策這邊。
末了。
丁文軒還說:“學生猜測,這趙策和這伙騙子,是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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