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鹽店總行。
鄭氏在長安城最大的鹽店。
在幾天之前,滎鹽店是長安城分店最多的鹽店,也是生意最好的鹽店。
五姓七之中,滎的生意是最好的,一直深長安城百姓的喜。
然而,鹽大師的異軍突起后,滎鹽店來往的顧客就了。
特別是當鹽店的老板聽到顧客的對話后差點氣死。
“聽說鹽大師的鹽細小,晶瑩剔,比鹽還好。”
“我們先不要在滎鹽店買了,去鹽大師那里看看再決定。”
諸如以上的對話數不勝數。
滎鹽店的小二笑盈盈將他們迎進來,還得笑呵呵將他們送出去。
鹽店的顧客就這樣一點點變,到后面得可憐,來往的還是那些消息閉塞的。
店鋪二樓。
滎鄭氏副族長鄭景、京兆尹鄭文山、以及長安城鹽店的十多個分店老板齊聚這里。
“本族長不想聽太多廢話,就問你們有沒有對策?”
鄭景沉聲道。
二樓噤若寒蟬,鄭文山等人皆不敢說話。
一個個的低著頭,絞盡腦想如何對付鹽大師,如何才能做出細鹽?
沉默!
二樓氛圍安靜得讓人到可怕。
“本族長問你們話呢!”
鄭景眼神猛然一冷,猛然一掌拍在案桌上。
販鹽生意在滎諸多生意行業中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但占的比例也是非常大。
它涉及全國各地,全國各地的百姓都需要用鹽,是一個非常可觀持久的生意,滎有它會實力更強。
現在鹽大師在長安城出現,雖然還沒有面臨全國各地。
但只要給鹽大師時間,穩定長安城的局勢之后,必定全國施行。
到時候,滎鹽行就會像是在長安城經歷過的一樣,再次被對方碾。
在場眾人皆是被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終于有人開口。
“族長,今日不過是鹽大師好運,有皇帝親自出面幫忙。”
“只要我還是京兆尹,那它鹽大師就不可能那麼容易經營,張左哥哥一家的案件還是扣在它上。”
鄭文山恨聲道。
他覺得今日鹽大師和李恪之所以能逃過自己的冤枉,純屬就是李二站出來。
要不然,他一百個衙役就能夠將李恪抓拿回去的。
不過想到這里,鄭文山就想到李恪的實力以及他手下的七個超級高手。
不由得自問,單憑京兆府衙役真的能將李恪抓回去嗎?
“再用毒已經不行了,想點其他的辦法吧。”
鄭景搖頭,嘆息道。
今日有皇帝李二親自試鹽保證無毒。
如果鹽大師細鹽是真的有毒還能找話題發揮。
但若是鄭氏故意搞事的話,無疑就是故意和皇帝翻臉。
不要說皇帝忌憚他們五姓七,五姓七同樣也忌憚這位皇帝。
皇帝的雄才大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想要對付五姓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但彼此都明白,雙方都不好對付,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平衡當中,誰都不會輕易的踩那條平衡線。
“不用毒...那耍些無賴沒問題吧?”
鄭文山眉頭皺,沉聲道。
用毒是最好的,可以將鹽大師細鹽歸結為有毒鹽。
只要是有毒鹽,那麼購買的百姓就會慎重,寧愿不吃也會惹上命。
但族長都這樣說了,鄭文山也只能將這個想法忽略,暗罵都怪皇帝李二。
“你是京兆尹,還用得著本族長來教你嗎?”
“本族長警告你,最近小心,小心被皇帝搞下臺。”
“你要知道,京兆尹這個位置不僅皇帝很重視,我們鄭氏也很重視。”
鄭景頗有怨氣低喝出來,對鄭文山的提問非常不爽。
被稱為笑面虎的鄭景也忍不住要發脾氣,可見他有多不爽。
實際上,鄭景為滎鄭氏的副族長,能坐穩副族長之位有好幾個方面。
第一,滎鹽行是他管理的,海量的錢財回報是支持他如今地位的原因之一。
第二,京兆尹這個重要的位置,也就是鄭文山來自他這個支脈的,由他負責掌控。
現在鹽行遭到打擊,京兆尹的位置如果還出現問題的話,那他這個副族長恐怕就到頭了。
“族長不要生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鄭文山的臉有些僵,低聲回應。
被族長在那麼多人面前訓話,鄭文山很難淡定。
“你們呢?”
“生意方面準備怎麼做?”
鄭景沒有理會鄭文山的臉。
在族,族長至上,能讓他好生說話的也就只有族長一人。
其他的人若是敢頂撞族長,必定會有族規置,讓他們不敢再犯。
“族長,我們從鹽大師那里買回細鹽研究過,有個不的建議。”
滎總行老板輕聲道。
盛怒之下的鄭景讓眾人都小心翼翼的。
“說!”
鄭景沉聲道。
“我等認為,鹽大師的鹽主要細小吸引客戶的。”
“如果我們將鹽打碎,打得越碎越好,說不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滎總行老板輕聲道。
“效果如何?”
鄭景兩眼發,來了興趣。
“還...還沒測試過。”
滎總行老板不好意思道。
“那還不現在弄?”
鄭景差點就要拍桌子了。
這幾個家伙,逗自己開心呢?
“是是是。”
滎總行老板當即吩咐下去。
很快的,一樓就有人將打碎的鹽送上來。
案桌上擺著兩份細鹽。
一份是鹽大師那里弄過來的。
一份是剛剛滎鹽行打碎的鹽。
鄭景一看,臉就黑了下來。
太明顯了。
鹽大師的鹽細小,晶瑩剔,白花花的看上去就很吸引人。
而鹽行的哪怕是被打碎,顆粒上依舊比細鹽大好幾倍。
更難看的是,雜質很多,不僅不白,還有些黃黑。
用過鹽都知道,鹽很多雜質,偏黃。
打碎了的鹽依舊還是糙。
“咳咳,族長,我們還可以再提煉一下。”
滎總行老板額頭冷汗直冒。
看著鄭景的臉他就知道效果不能讓他滿意。
他也明白,這所謂的“細鹽”,他自己也看著不滿意。
“拿下去,一定提煉出真正的細鹽,本族長就不信他鹽大師能做到的,我們做不到。”
“還有,鄭文山你要利用職權,不能讓鹽大師安生,什麼明的暗的途徑都得打鹽大師的生意。”
鄭景沉聲道。
鹽大師的事他一定不會讓它順利開展下去的。
不僅是鹽大師,李恪的冰天雪地和香草人一樣都要將他們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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