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塵打發嚴如雪走后,房間門一關,回頭看到嚴如霏拍心口,一副劫后重生的表。
“我大哥真是恐怖如斯,嚇死個人。”嚴如霏說,“不就吃個燒烤,還這不讓那不讓,人生無趣指的就是他這種人。”
明落塵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發現上面的未讀消息,“我剛才在洗澡。”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不然這一袋東西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理。嫂子,我大哥不讓你吃燒烤,袋子里的燒烤,你要怎麼理?”嚴如霏只差沒在臉上寫著,請不要客氣,這個負擔可以。
明落塵從手上接過黑塑料袋,拿到手后直接坐下,打開沉甸甸的袋子,放在最上面的,儼然是一袋用錫紙包好的燒烤,聞著就讓人垂涎三尺。
不能外出,但需要一些東西,讓人準備好后,只能拜托嚴如霏去拿。
為了掩人耳目,讓禾安樂弄了些燒烤。
嚴如霏其實也不知道幫拿什麼,等拿到一袋子燒烤味的東西時,才有些明白。
嫂子大病初愈,這麼油膩的東西,想也是不能吃的,所以才要暗度陳倉。結果沒想到還是被大哥發現了,這下嫂子還敢吃?
“我不吃,這是我特地讓人給你烤的,味道不錯,你嘗嘗。”明落塵把燒烤全拿給了嚴如霏。
嚴如霏笑得很開心,拿著燒烤坐在沙發上當場開吃,“我饞了一路了,真的好香,好好吃!”
明落塵在下午的時候,除了請嚴如霏幫去拿東西,也誠摯地邀請晚上陪睡,所以嚴如霏在門口說的同床共枕,是真話,沒騙人,不過們不是真的同床共枕。
從袋子里把東西拿出來,在嚴如霏發出疑前說道:“我有點不舒服,要理一下。你幫我看著時間,要是我沒清醒過來,你要醒我。”
嚴如霏看著地毯上擺放的東西,困難地咽下燒烤,里的都不香了。
沒想到這“賊船”有點大,心想,不舒服你和大哥說啊,你要是有個萬一什麼的,大哥會砍死我的。
地毯上,明落塵先拿出來的都是陪葬品,而且全是七星墓里的,一共八件。之后還有白燭,紙錢,以及斷頭香。
所謂斷頭香,就是已經燒過的,但沒燒完剩下的香。
嚴如霏專業本業可是歷史考古系,一眼就看出了東西的價值,默默地放下燒烤,走到一堆東西前,手,卻被明落塵攔住了。
“別。”明落塵說,“東西不干凈。”
“嫂子,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專業,這些東西我經常的。”嚴如霏還想手,的視線落在一塊圓形玉佩上,想拿的,就是這塊玉佩。
明落塵怎麼可能忘記嚴如霏的專業,還是那句話,“不干凈,你別。”
嚴如霏拿不到玉佩,只好干地看著,“嫂子,你這堆東西從哪來的?”
明落塵知道指的是什麼,也沒瞞,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去拿屜里的一對玉觖。
玉觖是帶出來的,沒拿去崔家。
眼前的這堆東西,是從崔家要過來的,因為的死氣太多了,需要東西暫時儲存這些死氣,不然的傷會好得很慢。
“嫂子,那墓能挖掘嗎?”嚴如霏開始打七星墓的主意。
“現在不可以挖,以后看況,里面很危險。”明落塵打開手提箱,拿出需要的東西。
地毯上放了一堆東西,嚴如霏指著斷頭香問:“嫂子,這香都用過了,你干嘛還要,箱子里不是有新的嗎?”
“這香是寺廟里拿出來,好東西。”
香燭鋪里賣的斷頭香都是頭柱香或者尾柱香剩下的,價格比普通的香要貴多了,黑店果然都是殺,偏偏還不能不買。
“嫂子,你真的不告訴大哥你要做什麼?等下我要什麼時候你啊,要是不醒怎麼辦?不行,我吃幾口燒烤驚才行。對了,嫂子你把牛喝了。”
嚴如霏盯著明落塵喝完牛,知道該什麼時候人,還是和明落塵約法。
“嫂子,如果我不醒你,我會大哥過來。”嚴如霏邊吃邊說:“如果事后大哥找我麻煩,你要幫我,不然我現在就去大哥過來。”
明落塵不急著手,讓嚴如霏趕吃燒烤,洗個澡什麼的去床上躺著,而繼續做準備。
嚴如霏知道明落塵零點才開始,一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盡管如此還是趕吃燒烤,然后匆匆忙忙回房間洗了個澡,再過來時,還有十幾分鐘到零點。
“嫂子,我能不能睡一覺?”順利躺上床的嚴如霏問,順手調了好幾個手機鬧鈴,生怕睡過頭起不來。
需要在第一聲啼后人,不知道時間,明落塵告訴凌晨三點。
三個小時,主要怕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睡一覺的話,時間很容易過去。
明落塵點頭,“時間一到你就我,不醒你多幾聲。”
“要是再不醒,我就把大哥過來,讓他來你。”嚴如霏很自然地接話。
“好。”明落塵答應。
明落塵為防止意外傷到嚴如霏,在床的四周了四張符,還給睡前的嚴如霏塞了一塊玉佩。
嚴如霏拿著玉佩,激得有點不想睡覺。
“睡吧。”明落塵趁嚴如霏不備,在的頸部偏后的位置扎了一針。
嚴如霏不住困意,最后閉上了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明落塵點燃了七斷頭香,白燭和紙錢早在嚴如霏來之前點過了,所以只需要在地毯上躺下,然后聞香夢。
凌晨一點多,靜悄悄的房間里,斷頭香已經燃盡。
嚴如霏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做的是夢,所以角的笑容不斷。
地毯上的明落塵也是角上揚,但的笑容帶著幾分邪。
如果嚴如霏此時醒著,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嚇到。而真正會嚇死個人的,是明落塵竟然無意識地坐了起來,可是雙眼閉,上的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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