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是看不出面相的。

明落塵站在房間門外，“葉叔，讓他們一個個流往門口的位置站，我借著看。”

葉叔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不過開始之前，他要和眾人說清楚為什麼這麼做。

里面的人知道他們之間有叛徒，有人開始破口大罵，而罵得最大聲的，當屬追的父親，明落塵聽出了他的聲音。

“好了，都安靜下來。我開始點名，點到誰的名字，誰給我往門口站。”葉叔出聲，里面安靜了。

“葉子。”葉叔不搞特殊況，第一個點的是自己兒子的名字。

葉子早就摘下墨鏡，他站在微中，讓明落塵看個仔細。

明落塵早已經看了葉子的面相，所以做個樣子看一眼，“下一個。”

里面的人有男有，明落塵看完一個接一個，直到把全部的人看完。

葉叔見不挑人，以為看不出來，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明落塵的一句話讓他心驚。

明落塵點的是一個小孩，面黃瘦，差不多和追一樣的年紀。

“還是個孩子。”葉叔不相信孩子會是叛徒。

明落塵無語，“我沒說是叛徒，我點，是因為生病了。”

小孩很害，追牽著，才敢靠近明落塵。

明落塵給把脈，確定病可以出去后再治就放人了。

小孩的母親哭了，“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能，但是叛徒不能。”明落塵說，“你們當中，有兩個人嫌疑最大，我點出來，你們看看，誰是叛徒。”

明落塵點的兩個人，他們都是命短的面相。

阿海和濤子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被點出來時，兩人沉默不語。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嗎？”葉叔里帶著失，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阿海和濤子互看了一眼后，阿海主站出來，“葉叔，是我。”

“濤子呢？”葉叔接著問。

濤子全藏在黑暗中，他的手握又松開再握。

他想不明白，阿海為什麼會承認，難道他沒聽到，叛徒是必須留在這里的嗎？

“葉叔，我才是叛徒。”濤子抬頭，與門外的葉叔對視。

“葉叔，濤子不是。”阿海搖頭，他著急地走到濤子面前，“濤子你別來，阿妹懷孕了，你想要孩子沒爸爸嗎？”

濤子是阿海的妹夫。

兩人突然吵了起來，阿海的妹妹勸都勸不住。

“你們給我閉！都想做叛徒是嗎，那你們都給我留下來！”葉叔生氣地說。

“不可以，濤子，你必須跟著阿妹出去。”阿海不同意。

兩人再次吵起來，葉叔再次喝斥兩人。

“阿海，濤子，不管你們誰是叛徒，說出理由，我不想冤枉你們。”葉叔嘆氣，“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要做叛徒。”

阿海還想繼續攔著濤子，后者閉著眼睛生氣地說：“夠了！我是叛徒，阿海不是。”

葉叔的視線在兩人上來回，他終于苦地問濤子，“為什麼？”

濤子閉不說。

“濤子！”葉叔重重地了他一聲，“我問你為什麼，說！”

“濤子，說吧。”濤子的妻子海妹站了出來，明顯是知者。

濤子還是沉默不語，阿海看得著急，他讓妹妹說。

他一直都知道妹妹和濤子有事瞞著，他曾經試探過妹妹，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家人，他才沒有把他們瞞的事告訴葉叔。

現在，如果不說，他怕事無可挽回。

海妹看著丈夫還不愿意開口解釋的樣子，很難過，“葉叔，濤子是為了我，才甘愿給地傳消息的。不過你們放心，他傳的話，都是和我商量過的，絕對不會傷害大家。”

“既然他不想傷害大家，那為什麼今晚的事，他要泄？”葉叔問得一針見。

海妹對這件事是不知的，也想不明白丈夫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他不想離開嗎？

不知道該怎麼替丈夫回答，輕輕地了一聲，“濤哥，你解釋吧，難道你想留在這里？我和孩子是不會離開你的，你要是留下，我們也留下來。”

“不可以！”濤子不高興地道，“海妹，你必須帶著孩子出去！”

“那你說清楚啊，你為什麼要泄，明明你不是那樣的人。”海妹說到最后，哭了出來。

濤子見妻子哭了，心疼，連忙哄人。

葉叔嘆氣，“濤子，你解釋清楚，別讓大家都替你擔心。”

濤子以為大家知道他是叛徒后會生氣，可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擔憂。

“阿海給我傳消息的時候，我邊有地的人。我不敢說離開的事，只能說有人進了地。”濤子低頭，說出了真相。

“你為什麼要給他們傳遞消息，這個也解釋清楚。”葉叔接著問。

濤子再次閉口不說話，海妹見他這樣，親口把原因說了出來，“三年前，我被地的人抓住了，他們想要我服侍他們，放我的唯一條件，是讓濤哥給他們傳消息。”

“不對，叛徒的事，之前就有了。”

“濤哥的爸爸就是之前的人，不然他們也不會同意濤哥來做這個人。”

叛徒的事全部有了答案，眾人開始為濤子求。

葉叔自己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況，他既生氣又難過。

他責怪地看著濤子，“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你爸爸他是個人渣，而你是個好孩子。現在，你這樣，你，真是氣死我了！”

可再氣，葉叔還是想保住濤子。

“叛徒，真的要留下來嗎？”葉叔問明落塵。

明落塵安靜地聽完了整件事，指著濤子，“如果你妻子沒事，你會答應做這個叛徒嗎？”

“不會！”濤子回答得很果斷。

“你想出去嗎？”接著問。

濤子還沒回答，其他人紛紛替他回答，他想出去。

“既然想，那就一起離開這里。你背叛的是他們，只要他們原諒你，那我也沒什麼好追究的，反正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明落塵說完，轉拉著嚴如雪離開。

有些事，不是做了就是錯的，有些人，不過是為了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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