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海是冷的，夜晚溫度更低，而整天都沒有到日照的海水，冰冷得讓人覺像在冰水里浸泡，寒氣刺骨。

明落塵還沒來得及適應冰冷的海水，追潛了下去，趕深呼吸閉氣，一頭鉆進海水里。

嚴如雪隨其后，夜十二則等著周永安和柳清揚，畢竟爺和落塵小姐不需要他擔心，這兩位才是他的負擔。

柳清揚被凍得上牙齒和下牙齒打架，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他看到明落塵潛下去，他哭無淚。

好歹等他適應一下，這真的太冷了。

周永安也覺得冷，他擔憂地看著柳清揚，“阿揚，你行不行？”

“行......我行的！”柳清揚抖著聲音回答。

“兩位，我們再不下去，要掉隊了。”夜十二提醒。

他也冷啊，可他發表意見了嗎？

“阿揚，跟上。”周永安說完，潛下去。

這下只剩夜十二和柳清揚，后者還在哆嗦。

“柳二，你在這不只會更冷，游起來會暖一點。”夜十二恨不得馬上潛下去，可他不能。

夜十二的話提醒了柳清揚，他嘟噥了一句，“我傻了。”

柳清揚想明白后，不用夜十二催促，他一個猛扎，潛進海里。

**

追下潛了幾米后，帶著明落塵他們游出了巨。

他每天都在海里打滾，所以游得很快，明落塵拼盡全力，離他也有個三四米的距離。

嚴如雪幾乎和明落塵平行，他有余力游快點，但他還是想要跟在小姑娘邊。

明落塵覺肺部的空氣不夠，整個人快憋不住氣的時候，追終于帶著他們往上游。

他們穿過一艘船只的甲板，鉆進船里，避開破碎的木板，終于浮出了水面。

“呼！”

明落塵覺肺部差點要，終于呼吸上了新鮮空氣。

嚴如雪，周永安和夜十二浮出水面的時候，呼吸很急促，但他們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咳咳咳咳！”

柳清揚的反應最大，他整個人很狼狽，“差點要我命。”

“你們這樣，半個小時是游不到那里的。”追有些不高興地說，“而且很吵，會被發現的。”

“好，我們知道了。”明落塵轉頭看向柳清揚，“柳清揚，你聽到沒？”

柳清揚被點名了，他沒有不高興，“聽到了，明姐你放心，我不會拖后的。”

周永安和夜十二都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他，柳清揚回瞪他們兩人，上無聲地說：“不服來戰。”

“你們快點跟上。”追又潛了海里。

明落塵和嚴如雪對視，嘆氣，“這孩子應該去參加運會拿金牌。”

說完，大子微抬，吸足空氣，潛海里。

嚴如雪跟著，周永安也比之前要快。

柳清揚剛說完的話還沒飄遠，他見人都走了，趕跟上。

夜十二依然是最后一個，但不用催人，他覺輕松了不。

明落塵發現，他們每次潛海里的時間有長有短，最長三分鐘，最短一分多鐘，這取決于換氣的地方。

每次換氣的地方都是在船里，四周和頭頂都有遮蔽，非常安全的一條路線。

當他們第九次換氣的時候，追率先出水。

他一出水面，立即下上并不厚實的服開始擰水。

明落塵等人差不多已經跟上他的節奏，他們也陸續出水。

海里潛游近半個小時，他們突然覺得海里也沒那麼冷，這一上岸，那個心涼。

追停下手上的作，朝明落塵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繼續把服上的水擰出來。

明落塵正準備解開噠噠的服，嚴如雪手阻止了。

明落塵剛想問怎麼了，只見嚴如雪走到周永安面前，讓他背過去。

同樣的，柳清揚和夜十二也被“命令”了。

嚴如雪剛要走向追，后者已經看明白了，自自覺轉。

嚴如雪走回到明落塵邊，低聲說：“可以了，我幫你看著。”

明落塵想說沒必要這麼講究，但對上嚴如雪的眼睛，明白了。

這男人的占有，有點可。

“好。”看著他，“你也背過去。”

他也是男的，會一視同仁，而也背過，以示相互尊重。

**

船艙里，眾人穿著服等待著。

追一個人出船了，他們等著他回來。

大概十幾分鐘后，追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后跟著兩只黑團。

狐貍崽和煤球悄悄地跟在追后，直到它們從他腳步穿過，他才發現它們的存在。

他嚇一跳，但看清楚是什麼后，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兩只，好像挪開它們會消失一樣。

他是在魔鬼窟出生長大的，很多東西都只是知道卻沒有真實地見過。他認出了其中一只好像是貓的小，還有一只，他不知道是什麼。

狐貍崽和煤球兜了很大一圈，它們剛到地，準備進去，突然在追上聞到了明落塵的氣味，它們趕跟隨。

它們在明落塵腳邊打轉，卻不著。

明落塵噓了一聲，做了個坐下的手勢，它們乖乖地坐下，安靜地仰著頭看明落塵。

“這只是什麼？”追別扭地靠到狐貍崽旁邊，好奇地問。

“狐貍。”明落塵說。

追知道狐貍，原來狐貍長這樣，好可啊。

小孩子都喜歡茸茸的，明落塵讓夜十二遞了干和小魚干，然后對追說，“你來喂。”

追愣愣地接過兩包東西，“我喂它們會吃嗎？”

“你試試。”明落塵鼓勵他。

狐貍崽和煤球對陌生人的投喂保持著警惕，還是明落塵和它們說可以吃，它們才張，不過卻是一下子從追的手里搶走吃的。

追不僅沒失落，還很高興，他仰著小臉朝明落塵笑著說：“它們吃了。”

柳清揚在旁邊羨慕得不要不要的，他悄悄地夜十二，“給我小魚干和小干，我也要喂。”

“沒了。”

柳清揚不信，“怎麼可能！”

“輕裝上陣。”夜十二也想投喂，可沒了就是沒了，他也只能羨慕地看著。

“你早說，我上可以裝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