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順果然是在京城以東。

一滴濺開的面積很小，明落塵看著最長的那線指引的方向，這是要往東走。

明落塵看著羅盤沉思，總覺得這個方向，可能要出海，因為海市的東面就是大海。

是與不是，只能先找再說。

大致的方向有了，明落塵讓煤球和天命開工。

兩團黑絨聽到喚后躥到明落塵的腳邊，它們各自纏著的左右不斷拱蹭。

明落塵單手托著羅盤蹲下來，拿出第二張符，放在兩只的面前，讓它們聞上面的氣味。

煤球才痊愈沒多久，它又已經不是半只冥貓，所以覺上比狐貍崽要遲鈍一些。

狐貍崽聞好后吱吱了兩聲，過一會兒，煤球有點氣地喵了一聲，它們前后表示記住氣味了。

明落塵等它們準備好，“好好干活，干完活才能吃干和小魚干，去吧。”

煤球率先跳開，可它跑了幾步發現另一只沒跟上，停下回頭，大聲喵。

狐貍崽像是沒聽到一樣，使勁地蹭著明落塵，像是要把上沾染的貓味全蹭掉一樣。

它不僅蹭，還撒似的對著明落塵，尾掃著明落塵的手腕，樣子十分可。

明落塵順了狐貍崽的好幾遍，把它順功后問，“可以開始干活沒有？”

煤球又跑回來，不過沒有湊近明落塵，它仰著頭沖著狐貍崽喵喵，用梅花爪拍打兩下地面，大有你再撒，我們打一頓的意思。

明落塵好笑地推開狐貍崽，不過下一秒收起笑容，嚴肅地對它說：“干活時間，嚴謹點。”

狐貍崽不怕明落塵，它舌頭邊，歪頭殺。

“賣萌可恥。”柳清揚在旁邊小聲嘀咕，“我也想。”

狐貍崽像聽不到柳清揚的話，它在煤球又一波的喵喵聲中吱了一聲作為回應，轉跑遠。

煤球跟其后，奔跑的過程中回頭看了一眼。

“明姐，我們走路？”柳清揚看著兩只遠離的方向，他一雙可能跟不上，這可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明落塵反問他一句，站起來，朝來時的方向回去。

一行人又跟著明落塵走，他們上車前，柳清揚又有疑問了。

“明姐，它們都跑遠了，我們怎麼跟？”他得不到答案，不上車。

明落塵朝他說了三個字，“定位追蹤。”

天命和煤球都帶著項圈，上面有追蹤定位，這是嚴如雪讓人做的，為的是防止兩只意外失蹤。

一旦它們失蹤什麼的，他們可以通過項圈上的定位追蹤找到它們。

“可以哦。”柳清揚朝明落塵豎起大拇指。

周永安覺得柳清揚再不上車會耽誤時間，手把人按進車里，他跟著坐進去，“就你事多。”

“我這不是不知道所以問清楚嗎，怎麼就事多了？”柳清揚不服。

明落塵拿著羅盤鉆進車里，在作幅度不小的況下，三滴滴幾乎沒有過，像凝固在羅盤上。

知道滴沒有凝固，合適的時候，說不定滴會陸續濺開。

**

海市的夜晚燈璀璨，但明落塵一行人都沒有心思欣賞，他們懷著同樣的目的，希快點找到人。

盡管已經有天命和煤球帶路，明落塵還是沒有松懈。

有種覺，這人，沒那麼容易被找到。

當他們一行人停在碼頭的時候，明落塵的覺得到驗證。

冬日里的海風寒冷刺骨，這一夜正好漲，驚濤拍岸，濤聲震耳，讓人心急如焚。

“落塵，這邊是海，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周老夫人看著海浪，心如同這一波波的浪花，劇烈起伏。

周老爺子在旁邊寬，“你別激，落塵會帶著我們找到兒子的。”

柳清揚想說話，周永安噓了一聲，這沒他們什麼事。

明落塵先看羅盤，再看腳邊兩只，“方向沒有錯，人在海上。”

“人怎麼能在海上？”夜十二對夜九手，“九哥，你解釋一下？”

夜九翻白眼，“海島。”

他的回答不小聲，所以大家都聽到了。

明落塵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問司機，“這里出去，有多座島？”

“一大一小的雙鶴島，還有零星的幾座小島。”

嚴如雪低頭，問，“要出海？”

“嗯，人就在其中一座島上，你有什麼想法？”明落塵奇怪嚴如雪的問法，難道出海有錯？

“你看浪和風，現在出海不是明智的選擇。”嚴如雪說，“明天再出海，我讓人安排快艇，今晚先回酒店休息，可以嗎？”

不可以是不可能的，明落塵還沒回答，周老爺子替回答了。

“這浪頭，我們兩個老的不了。明天白天等風浪沒有這麼大，我們再出去，安全第一。”

他們都不顧自己的安全，又怎麼找人救人呢，不能本末倒置。

柳清揚趁機一句，“明姐，這麼晚了，還是先別出海了，安全最重要。”

明落塵哭笑不得，什麼時候說過現在出海。

看得出來今晚不宜出海，所以是不會沖的，“我們明天再出海，今晚大家回酒店休息，養足神明天繼續。”

“外公外婆，我們回酒店休息，你們累不累，要不要我過去給你們按？”

柳清揚是兩家長輩的寵溺對象是沒有錯的，聽聽這話，絕。

明落塵給柳清揚投了道佩服的眼神，拉著嚴如雪上車。

坐下來還聽到柳清揚的聲音，關上車窗，阻擋外面的聲音。

眾人回到酒店時剛好零點，提前安排好的套房等著他們住。

第二天早上，他們吃過早餐后準備出發。

柳清揚卻在這個時候肚子痛，明落塵給他把完脈后，“沒什麼事，不過我們上午休息，下午再出發。”

這是看完他的面相臨時決定的，柳清揚卻打算忍著，不耽誤出發的時間。

“柳清揚，我有沒有告訴你，這一次找人，我都要看著你來行事？”明落塵坦白地告訴他。

柳清揚沒聽懂，周老爺子卻聽明白了，他大手一揮，“今天上午休息，先顧好你的肚子。”

“外公，我真的沒事，你要信我。”柳清揚捂著疼痛的肚子說。

然而，他說什麼都不可以，可以的是明落塵說的。

“你老實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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