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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人在哪，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要錢。”阿青一臉虛弱地坐在遠離袁叔和娟姐的椅子上，靠著椅背，手輕輕地捂著傷口。

一直靜靜地聽著袁叔的回憶，每每他說到錢的時候，低垂的眼睛里就會閃過復雜的眼神。

是袁叔用了強迫的手段，才忍負重和他在一起的，不然年輕貌，為什麼要跟一個能當爸的老男人在一起？

知道自己其實一開始可以反抗的，而選擇忍氣吞聲，無非是袁叔能給錢。

阿青既后悔又不后悔，明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對，可為了錢，還是出賣了和靈魂。

缺錢，很缺錢，但不是因為賭博欠債缺錢，而是的弟弟需要錢治病。

阿青知道自己能進周家做事，非常高興。

老夫人清楚明白地說過，未來是要跟著夫人的，只要盡心盡力，周家絕對不會虧待。即使才剛進周家，拿到的薪水也是很可觀的。

但是生病的弟弟需要的治療費很高，每個月的薪水幾乎全用在治療費上。然而治療不能徹底讓弟弟痊愈，他需要換腎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阿青除了在周家的日常工作外，還利用休息的時間做些手工藝品放在網上售賣。這一部分的收益，會全部存起來，用來給弟弟換腎。

如何都想不到，本應該懷著好希的生活會被袁叔徹底打破。

那一夜，盡折磨，狼狽地被袁叔奪去了清白。

事后，他威脅恐嚇，差點自盡。只是想到了在醫院里等著救治的弟弟，如果死了，弟弟也會跟著沒有錢換腎而死亡，那這些年來的努力就徹底白費。

答應過弟弟，等他痊愈后，他們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常年因為治病困在醫院的弟弟，最的是外面的生活，不能親手毀滅弟弟的夢想。

阿青放棄自盡的時候，袁叔在面前放了一沓錢。

他說，只要跟著他，那麼每個月他都會給一筆錢。如果平時伺候好他，還會有額外的零花錢。

阿青很想把錢甩到袁叔的臉上，可想到因為沒錢，弟弟已經錯過了兩次換腎的機會。

完全匹配的腎源不是想要就有的，如果不能早點湊夠換腎的錢，那麼弟弟痊愈的機會，會越來越小。

阿青已經忘了很多這五年來發生的事，但那一天，袁叔最后說過的話，像魔咒日夜纏繞著。

“這個年代，別人都是笑貧不笑娼，我又不是沒錢給你，何必把事想得那麼復雜？你跟我好，我給你錢，我不虧你不虧兩家歡喜。你放心，只要你心甘愿，我的錢還不是你的錢？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想好了告訴我。如果你不答應，那你也不用在周家做事了。我的話，老爺子還是會聽一兩句的。”

如果失去了周家的工作，那去哪都找不到這麼高薪水的工作。

阿青最后無從選擇答應了袁叔，從此了他和娟姐之間的第三者。

剛開始的一個多月，阿青拿到手的錢足足是幾個月的薪水。

袁叔給的錢的確不，這是阿青不可否認的事。而以為，他們只是暫時維持這種不正當的關系，只要湊夠了弟弟換腎的錢，就可以正大明地擺袁叔，結果把人心想得太簡單。

又一次發生關系后，袁叔沒有馬上給錢，而是給了一張符。

知道那是符，因為小時候在鄉下，弟弟就是靠神婆的符水熬過病痛的。

以前不知道，以為符水是萬能的，直到進了市里讀書，才知道那是荒謬的做法。

父母在世無法阻止，等到父母去世，把弟弟接到市里醫院看病，才徹底擺了那種不能救人反而會害死人的現實。

袁叔讓把符到安爺的房間里面，不答應，他惡狠狠地打了一頓，那是他第二次對。

他打完了，問聽不聽話，不聽話就把錢還給他，不然他就把某天拍的照片發出去，好讓大家看看的真面目。

阿青那時候才真正地意識到，遇見的是惡魔。

即使湊夠了弟弟換腎的錢，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再一次面對選擇，阿青徹底屈服，因為從很久之前，就不相信符這種東西。

不過，阿青在了符之后的一周時間里，都很認真地觀察周永安的狀況。

發現安爺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生病或者出事，就放心了。

阿青其實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周老夫人的悉心教導，但總安自己，不過是因為錢才和袁叔勾搭在一起，而且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從那之后，阿青能拿到的錢越來越多。當發現還有半年的時間就能湊夠弟弟換腎的錢時，開始頻繁做噩夢。

雖然不是每一夜都是噩夢，但長久下來，的狀況越來越糟糕，哪怕看了醫生也沒用，就懷疑上符的問題。

為什麼會懷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符是每個月換一次，只要是符的那天，都會生一次病，而且夢里總是很痛苦，無論怎麼吃藥都不行。一旦熬過三天，那病就會莫名其妙的好了，即使沒吃藥，也是如此。

上周的某天晚上，袁叔很高興，喝得醉醺醺。他事后夢囈，阿青聽到了不該聽的，才知道當年的事，以及周永順還活著的事。

不過自從聽到這個后，阿青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周老爺子他們。但這幾天周老爺子總不在家，阿青才把坦白的事耽誤了下來。

阿青沒想到，事最終還是被揭開了，周老爺子他們知道周永順還活著的事。

周老夫人知道兒子房間的符是阿青的之后，很是氣憤。

氣這個年輕的孩子，當年出事后，為什麼沒有馬上告訴。

現在，阿青還敢提要求，更氣憤了，“你要多錢！”

“老夫人，能不能把這個月的薪水結給我？不用結整個月的，結到昨天就行，我還差八千多。”

阿青一個月的薪水是一萬八，算上今天的話，就九千，但只說算到昨天，那就是不到九千。

的要求，看似可笑，可卻又讓人生疑。

如果沒有符這些事，那麼的要求是合合理的，可出了這種事，還拿著這個當條件就很說不過去。

“阿青，你覺得可能嗎？”周老夫人走到面前，“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這樣？”

阿青抬頭看著周老夫人，自行慚愧，很快低頭避開了周老夫人的視線，“老夫人對我很好。”

“既然我對你這麼好，為什麼出事的時候不告訴我？你還這麼年輕，你不應該自毀，你的人生其實可以很長的。”周老夫人痛心地說。

“老夫人，求您別說了。我知道順爺在哪里，您只要答應我把薪水結給我就行，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的，我求求您。”

阿青說著，從椅子上下來，跪在了周老夫人的面前，重重地給磕頭。

周老夫人氣得想罵人，周老爺子走到邊扶著，對不斷磕頭的阿青說：“你要錢是嗎，我給你。“

“謝謝老爺子，謝謝老夫人。”阿青流著淚抬起頭，指著袁叔，“順爺，他在海市。這些，都是他說的，我也只知道這麼多而已。順爺在海市的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賤人，虧我平時給你那麼多錢，你居然為了幾千塊錢出賣我，你不得好死！”袁叔大。

袁叔如果像剛才那樣不出聲，那周老爺子恐怕還會懷疑阿青的話，但他的一句話，周老爺子明白，這是他們所知道的全部了，更多的，哪怕是袁叔，他也不知道。

“什麼！你要一千萬，人家只要幾千，是個人都選。”明落塵諷刺地對袁叔說，“不過真謝謝你啊，省了我不事。海市是吧，京城以東的海市，我還沒去過呢。”

袁叔鷙地看著明落塵，如果不是，他又怎麼會被發現。

明明事和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要出現！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知道我厲害的。”

明落塵那氣不死人的語氣讓袁叔心沸騰，了傷又氣急，他吐，下一秒暈了過去。

明落塵在他吐前跳開，好險地拍口，“還好我反應快。”

當事人暈了一個，剩下的兩個人，一個呆滯，一個流淚，最后全由福叔置，因為周老爺子他們要和明落塵去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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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明落塵一行人才從京城出發，前往三百公里之外的海市。

海市的地名因為地理位置臨海，所以直接海市。

京城以東，海市幾乎和京城是一樣的緯度，所以季節上不差什麼，不過因為靠海，這里多了幾分京城所沒有的海味。

周家沒有私人飛機，他們這一趟，坐的是嚴家的私人飛機。

飛機飛臨海市上空的時候，明落塵特地看向窗外，簡單地算了算海市的風水位。

明落塵還沒看完，機長提醒飛機準備降落需要系好安全帶，把趴在上的煤球放到了腳邊，讓它和天命窩在一起。

狐貍崽一直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它才不管邊多了只貓，不過它還是抖了抖耳朵，又甩了甩大尾，表示它還是覺到了煤球的存在。

明落塵趁機擼了把狐貍崽的尾，坐好，系上安全帶。

下午從周家離開后，明落塵先到百藥閣，后面去了巷，跟著回嚴家。準備妥當后，他們才趕往機場，與周老爺子他們會合。

海市之行是尋人救命，明落塵把天命和煤球都帶上了，因為它們嗅覺很靈敏。

夜組除了夜一，夜九和夜十二也來了。

周家這邊，周老爺子夫妻，周永安和柳清揚一起。周老爺子兒子回家的時候，正好被柳清揚知道了，他死死地著舅舅，功加了這支隊伍。

全程有嚴如雪在明落塵邊，周老爺子夫妻緒不對，而柳清揚知道這一次要做的事，他一點都不鬧騰，整個人看著懂事的。

飛機安全落地，翔的時候，明落塵剛想解開安全帶，嚴如雪攔住。

“飛機沒有停穩，先別急著解開，不安全。”嚴如雪握住明落塵的手。

明落塵朝他吐了吐舌頭，“好吧。”

小姑娘可的樣子讓嚴如雪瞇眼，而他的眼神讓明落塵知道他想干什麼事，趕用另一邊手擋住自己的。

嚴如雪額頭抵住小姑娘的額頭，“親一下都不可以？”

“你沒看到柳清揚那小八卦的眼神嗎？”明落塵反問。

柳清揚的確瞄著兩人，被嚴如雪一道冷冽的目掃過來，他嚇得趕扭頭，“咦，這機場大的。”

明落塵聽到他慫的話，閉輕笑。

“海市是港口城市，經濟發達，機場自然不小。”周永安與柳清揚挨著坐，他沒想到柳清揚一路上乖的，到了要下飛機，這孩子就破功了，真是頭疼。

“舅舅，你不是教理的嗎，什麼時候改教地理了？”柳清揚問。

周永安嘆氣，“這是常識。”

“哦，那我的常識里沒有這個。”

明落塵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柳清揚，那你的常識里有什麼？”

“做最真實的自己。”柳清揚著扎手的寸頭，想抓頭發耍帥，發現沒法抓，只能放手。

“你給我閉吧。”周永安拍他。

飛機停穩，眾人下機，坐上安排好的車，一路離開機場，朝市區前進。

嚴如雪和明落塵，夜一同一輛車，夜九跟著周老爺子夫妻，夜十二跟著柳清揚甥舅兩人，三輛車的車隊很整齊。

明落塵在第一輛車上，靠著嚴如雪，兩人的兩邊各一只貓一只狐貍崽，后座是坐得滿滿當當的。

小姑娘有吃夜宵的習慣，嚴如雪問，“肚子不？”

“還好，你了？”明落塵打了個哈欠。

“沒有。”嚴如雪摟著，“要不要再睡一下？”

他們需要連夜開始找人，飛來的途中，明落塵已經睡了一覺，所以搖了搖頭，“我找到人再睡，讓周爺爺他們能早點放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