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敬和其他人正在收拾現場并做筆錄，白浩俞站在明落塵邊，他手上夾著沒點燃的香煙，“嫂子，某人沒跟著你過來？”

明落塵在阮全死亡第一時間立即給勒敬打了電話，以為只有他帶人過來，誰知道連白浩俞都帶了過來，果然今晚就不應該想到他。

“你想見他？”明落塵聞到他上的煙味，“你吸煙這麼狠，小心得肺癌。”

“呸！嫂子，你是開過的，請你不要說話。”白浩俞似乎覺煙有點燙手，他拿出煙盒把煙塞回去，不再提嚴如雪，“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你不救他？”

“救不了，自作孽不可活。”

明落塵目睹了阮全的死亡過程，不知道該嘲笑他還是憐憫他。

他幫兒子借命，卻不想他也是別人借命的對象。

對方很霸道，出手分秒直接要了阮全的命。

“又是四不像搞的鬼，嫂子，你就沒有一點新的線索？”白浩俞問。

明落塵斜了白浩俞一眼，那一眼里滿滿是鄙視，“你專門查的，你都沒有線索，我能有什麼線索？”

“你在案發現場啊。”白浩俞不死心地說，“案子一天不破，我們就沒有獎金，你難道不想快點拿到獎金？”

明落塵何止想，可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對于沒多的獎金，想想還是等他來吧，“調查是你的專項，請不要把專業的事給我這個不專業的人來做。你該反省一下，好歹你也是隊長，你能力這麼差，不怕被底下的人瞧不起？”

白浩俞咳了一聲，眼神飄忽，“我能力不差。”

“不差那就趕查出來，一點進展都沒有，你不怕上面追責？”明落塵真不想和白浩俞說話了。

“不是不想啊，你看我，黑眼圈看到了嗎？這兩個黑眼圈，浩寧都要認不出我了。”白浩俞只差沒把臉到明落塵面前。

夜十二手擋住了白浩俞的臉，“白，請自重。”

“我哪不自重了？”白浩俞抬頭站好，“我跟著柳家的線找過，沒有發現。年代太久遠，有些事查起來很棘手，不然嫂子你幫忙算算，你這麼好的作弊神不用，我覺得有點虧。”

明落塵直接拒絕，問起另一件事，“明年的預算下來沒？”

“沒，卡住了。”白浩俞各種吐槽預算被卡的事，“我找了人，后門都開不了，你說這預算怎麼就那麼難申請呢？”

“最好這周預算下來。”明落塵表態，“我明天給局長打個電話。”

白浩俞點頭，“早該這樣做了，局長肯定聽你的。”

“聽我的話最好了，聽我的話，你這個隊長這麼廢，是可以換人了。”明落塵笑著說。

“不要害我沒飯碗啊。”白浩俞合掌求饒，“嫂子，行行好。”

以前的白浩俞絕對不會在面前做出這樣的樣子，明落塵心想，他也不怕毀形象。

明落塵沒有留到最后，和白浩俞又說了幾句話就帶著夜十二離開了。

**

十一月的京城，溫度涼爽。這一天，冬雨紛紛，氣溫比平時更低一點。

高三年級的育課因為冬雨安排在了室，這也是明落塵第一次走進室育館。

明落塵和夜十三剛在籃球場邊的座椅上坐下，凌茜和許卉找了過來。

“明落塵，聽說凌苒苒母都死了，你知道嗎？”凌茜走到明落塵面前，張就問，一點都不含蓄。而且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笑，是單純開心的笑容。

吳盼兒母給和母親帶來了太久的影，盡管已經離開了凌家，卻還是很高興。

明落塵只知道凌苒苒死了，并不知道吳盼兒也死了，“母都死了？”

“對，你居然不知道，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凌茜有趣地看著明落塵。

明落塵不以為然，“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沒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哦，差點忘了，我不打算換班了，你要是有事，可以來一班找我。”凌茜說完，不等明落塵說話，轉走人。

許卉跟著也離開了。

旁邊，柳清揚著懶腰打哈欠，“聽說了個男朋友，是一班現在的班長，不然舅舅要被煩死了。”

明落塵跟著也打了個哈欠，“你很困？”

“困，困死了！明姐你評評理，你說考試，是我想考那麼差的嗎？我也想考個優秀的績，可我這腦子不聽我使喚啊。我媽還非不聽，讓我哥盯著我學習，昨天晚上我哥應酬不在家，我還以為解放了，結果我姐拿著我媽的撣子站在旁邊，一直盯著我讀完書才放我睡覺。”

柳清揚眼睛都閉起來了，整個人放松準備睡一覺，“不行了，我睡一下，下課我。”

“睡吧，我也睡一下。”明落塵跟著閉上眼睛。

夜十三和君星銘對視一眼，兩人拿起帶來的書安靜地看。

籃球場上有人肆意地奔跑著，打球的聲音沒有打擾到明落塵和柳清揚，他們睡得十分沉迷。

古振鋒找來的時候看到睡著的兩人，他無聲地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下課鈴響。

下課鈴響，明落塵和柳清揚都沒有清醒過來，還是夜十二了人，他們才幽幽地轉醒。

“落塵小姐，古老師找你。”夜十三看著一臉迷糊的明落塵，指了指旁邊。

明落塵努力撐開眼簾，站起來才覺睡意離去。

古振鋒同樣站起來，他走到明落塵面前，“明落塵，我媽說昨天晚上我家樓上竟然有腳步聲，還踩了一晚上，讓我找你去看看。”

“腳步聲？”明落塵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不過，“我找人過去。”

“你不過去嗎？”古振鋒想到母親的代，“我媽說今天中午做好吃的等你，如果你不過去的話，我現在讓不用煮那麼多。”

古老太太的手藝很不錯，明落塵當場改變主意，“我過去。”

“明姐，帶上我！”柳清揚指指自己。

明落塵應了聲好，“十三，你們要不要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