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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行和阮潤是相生相克的命,此消彼長是不可能的,倒是差錯了眼前這種同生死的狀態。
雖然兩人靠在一起,死氣消散了一些,但他們上烙下了借命的因,結果只有一個。
明落塵算清楚后,閉眼靜等。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香只剩下一點點。
明落塵迅速用兩指夾住阮潤額上的符,摘下,手一甩,前一秒還的符紙變了,拿著符床頭三香中的中間那香。
最后一點香火點燃了符,香滅,符上火苗跳躍。
明落塵拿著符架在阮潤的臉上,符灰簌簌落下,而口中念念有詞。
符燃盡,灰滿面。
明落塵按開阮潤的,剛好落在他瓣上的一點符灰掉進了他的里。
虛空抓了一把,握拳頂撞他的下頜,凝聚在他的死氣竟然順著他微張的溢出。
明落塵按同樣的手法,用床尾三香中的中間香點燃了阮行額上的符紙。
符燒盡后,落在阮行瓣上的符灰掉進了他的里,接著明落塵一抓一頂,他的死氣緩緩而出。
阮潤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好,相比較之下,阮行沒有任何變化,但他們兩人上的死亡枷鎖不再清晰牢固。
當枷鎖完全消失時,兩人之間的命數開始歸位。
明落塵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兩人的命數全部歸位,才放下全的戒備手扯下四個床角的符。
符微燙,明落塵手折符。
折好的三角符,明落塵各放了一枚在兩人里,隨后拿著剩下的兩枚打開房間門。
房間門一開,吳涵兒急切地要進去,被明落塵攔住了。
“誰都不可以進去,十二,看著他們。”
明落塵代了夜十二,朝放著佛龕的房間走去。
夜十二攔在房間門口,誰也進不去,但比起房間門閉看不到里面的況,這時房間門大開,里面什麼況,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只見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里銜著東西。不一會兒,他們聞到了一東西燒著的氣味,他們哪里還顧得上看阮行他們,紛紛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明落塵走到佛龕前,點燃一香燭,用燭火點燃兩枚符后,隨手一丟,佛龕迅速著火。
“怎麼燒著了,快,滅火!”阮老夫人大聲地說。
“我燒的,不用滅,你們也不用怕。”
明落塵的話讓阮老爺子等人都傻了眼。
“好端端的,怎麼燒了?”阮老爺子看不懂明落塵的做法。
明落塵稍微往后退了兩步,避免火星落在上,“不燒,等于不除。”
“你的意思是,燒了這個東西,行就沒事了?”阮老夫人睜大眼睛,想到一個問題,“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事,你是不是收的錢太多了?”
明落塵翻白眼,側臉轉向阮老夫人,“老夫人不怕報應?”
“燒這東西,能有什麼報應?”阮老夫人不信,這種邪門的東西,燒了說不定還能積德。
“要不,我滅了火,您來試試?”明落塵作勢要往前滅火。
阮齊在妻子的暗示下趕上前擋住了母親,他對著明落塵出歉意的笑容,“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媽只是好奇而已。”
看可不是好奇,分明是覺得給多錢了。
明落塵準地揣出阮老夫人的想法,沒有揭穿,繼續等待。
“會不會燒著房子?”吳涵兒見佛龕上的火勢不小,擔心房子起火。
“不會,燒完了這些,火自然會滅。”
吳涵兒的思緒在房子和兒子之間轉了一圈,最后選擇了兒子。至于供的佛龕被燒,反而心口輕松了不。
這樣也好,燒了不倫不類的東西,心里頭沒那麼難。不然想到自己供了那麼久,整個人很不舒服。
明落塵說,佛龕燒完火就滅了,果然,當佛龕連同四不像只剩下一堆灰燼的時候,火滅了,房間沒有起火。
阮老爺子正好目睹了火滅的一幕,他里喃喃自語,“真是小神仙啊。”
太已經落山,吳涵兒是憑兒子口的起伏判斷兒子沒死。同樣,阮老爺子等人也是憑這一點知道阮行沒死的。
早在日落的時候,阮老夫人差點要沖進房間,還是阮老爺子和阮齊攔住了。
明落塵重新回到阮潤的房間,這回沒有關門,而是讓門外的人都看看,是如何喚醒阮行兩人的。
從兩人里取走符。
符手冰冷,中間黑了一塊,證明已經盡其用。兩枚符沒有因為燒毀四不像而讓阮行兩人死亡,住了兩人的命數。
明落塵用打火機燒著兩枚符,最后燒完時,對著阮行兩人,“破!”
下一秒,阮行和阮潤同時睜開眼睛。
**
阮行和阮潤終于沒事了,阮老夫人抱著阮行哭出了聲,而吳涵兒握住兒子的手,含淚卻不掉淚。
“小神仙,你真的太神了!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那麼厲害?你跟誰學的,我能不能見見你師父啊?”阮老爺子想著,明落塵年紀輕輕這麼厲害,的師父肯定比還厲害。
他覺得明落塵的師父一定是那種道骨仙風的人,腦海里立馬勾勒出仙人般的人,他好想見見活神仙。
明落塵不知道阮老爺子想什麼,收拾完東西合上手提箱。
剛想手提,夜十二快一步,他還朝傻笑。
“小神仙?”阮老爺子見明落塵不回答,打算把話重復一遍。
可他突然想到,他好像不應該現在提這種要求,起碼有什麼事,也等這件事之后再說。
阮老爺子閉了。
明落塵笑著問阮老爺子,“您是想算命還是算什麼?”
“我隨口問問。”阮老爺子有些尷尬。
“老爺子,我會算天算地算兇吉,您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明落塵趁機推銷。
阮老爺子應聲,胡子笑,“好,只要你不覺得煩。”
煩什麼?有錢賺,是不會煩的。
事順利解決,阮老爺子等人打算離開,正當他們準備起的時候,門口傳來開鎖聲。
**
晚上九點多,房間里飄著淡淡的燒焦味。
阮全才開門就迫不及待地大聲宣布好消息,“涵兒,下周我帶你和小潤回家!”
然而,當他看到客廳里的父母等人時,他臉一僵,瞬間愣住了。
“爸,媽,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阮全整個人很慌,他不知道父母怎麼會在這里,而且本應該在日落時會死的阮行竟然還活著,這不可能!
為什麼阮行沒死,他不死的話,他怎麼帶小潤回去認祖歸宗?
他都計劃好了,阮行頭七那天,他就把吳涵兒倆母子帶回家,屆時父母和妻子肯定會欣然認下他們母子。
不對,阮行沒死,那不是意味著他們的作法不對?可早上凌苒苒都死了,阮行也應該死了才對。
阮全腦子一片混,他想理清思路,可眼前沒有時間讓他慢慢地把事想清楚,他被打了。
阮老爺子看到二兒子,怒目咬牙,眼神四轉找東西。剛好茶幾下有一長尺,他彎腰拿起來,朝門口快步走去。
“阮全,你看我不打死你!”阮老爺子很生氣,手上的作下了狠勁,啪的一聲,尺子重重地打在了阮全上。
三下,阮全忍了三下,然后他黑著臉抓住了尺子。
阮老爺子沒想到阮全會反抗,他放開尺子,直接用手打。
阮全丟開尺子,用力抓住阮老爺子的手腕,“爸,你鬧夠沒有!”
“什麼鬧,你放手,反了天啊,你放不放手!”阮老爺子對著阮全吼。
阮全不放手,他一雙眼睛鷙地看著阮老爺子,“放手,讓你打我?爸,從小到大,你還沒打夠?”
阮老爺子氣得七竅生煙,“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我做錯什麼了,你打我!”阮全很不服氣,“從小到大,你稍不順心就打我,你打過大哥嗎,為什麼要區別對待?”
“誰讓你心思不正,我不打你我還好好勸你?我和你媽勸過多次了,你有一句聽進耳朵里面的嗎?這次,你竟然敢對你親侄子下手,你還有沒有人!”
阮老爺子真正生氣的時候,阮老夫人也不敢阻攔。而且這次,二兒子做得過分了,不好好教訓,都氣憤不平。
“心思不正?我們家是不是除了大哥一家,其他人都是心思不正的?你和媽如果不偏心,我會做到這一步?”阮全甩開阮老爺子的手。
阮老爺子還想手,再次被阮全抓了個正著。
“爸,別費力氣了,既然你們都在,那我們把事一次說清楚。”阮全又甩開了阮老爺子。
兩分鐘后,客廳里分了三撥人。
一波是阮老爺子夫妻和阮齊一家,一波是阮全和吳涵兒倆母子,剩下的一波是明落塵和夜十二,三足鼎立。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外人請離開。”阮全目移到明落塵兩人上,語氣十分不友好。
阮老爺子也想到了,可他還沒說話,明落塵的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明落塵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才不走,還要等著聽阮全的解釋,不過留下來的理由可不是這個,“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歪心思,我留下來提供一下安全服務。”
“你什麼意思!”阮全質問明落塵。
他冷靜地想了想,他的作法肯定沒有錯,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丫頭片子,事才會弄到這個地步。
“售后服務,沒聽過?”明落塵輕笑,“一千五百萬,總要讓花錢的人覺這錢沒白花。”
阮全和明落塵說不下去,他皺眉看向阮老爺子,“爸,難道你要讓外人看我們家笑話?”
阮老爺子喝了口水,心平氣和,“小神仙不說了嗎,售后服務。”
“爸,有事說事吧,我想知道二弟對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要害死我兒子。”裴兮雨開口,想快點知道阮全為什麼這麼做。
阮老夫人贊同兒媳婦的,“老二,你趕解釋!”
阮全冷笑,“為什麼?難道你們到現在都不明白嗎,我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你們的囑。”
阮老爺子想說囑有什麼,阮老夫人卻馬上想到了。
“你是說長孫那部分的產?”阮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二兒子,“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囑的容,難道你只知道惦記我們兩個老的東西,自己沒手沒腳,不會自己賺?”
阮全厚無恥地說:“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惦記吧,大哥他們就沒惦記?明明都是兒子孫子,你們給他們的占了一半,那我們這些兒子兒的,為什麼要比他們?既然你們不肯主給,那我就想辦法要。長孫是吧,只要行死了,我兒子就是長孫。”
“你!你這個不孝子!”阮老爺子拍桌,“我們的東西,我們想給誰就給誰!什麼長孫不長孫,我們愿意給行多就給多,和長孫沒有關系!”
“怎麼會沒有關系,不是長孫,你們會那麼寵行?憑什麼我兒子就不能是長孫!”阮全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裴兮雨著憤怒,“就算行死了,你兒子也不是長孫。弟妹知道你在外面有兒子嗎,絕對不會讓你把兒子領回家。”
阮全現在也不怕說了,既然父母都知道他有個兒子的事,他開口問父母,“爸媽,你們要不要小潤這個孫子?”
“我們肯定要!”阮老夫人急忙開口。
“媽,弟妹不會同意的。”裴兮雨提醒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想到老二那媳婦那彪悍勁,底氣了幾分,然后把氣撒在了阮全上,“瞧瞧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生不出兒子,怪我?你們一直念叨著讓我生個兒子,現在小潤就是我兒子,你們有什麼不滿意?”
明落塵見他們越說越偏離的關注點,等不下去了,再讓他們歪樓,就要死在這里了,“佛龕里的四不像是你放的,你用它給你兒子借命,你不怕報應?”
“報應什麼,又不是我每天燒香拜它,報應不到我頭上。”阮全狡黠地說。
吳涵兒倏爾轉頭看著阮全,他的意思是,報應會報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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