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涵兒知道阮全很多事。
阮全是個風流的人,他除了家里有老婆,外面還有這個固定的“老婆”,有時候,他邊會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但只要發現,他都會立馬分手,畢竟只有,幫他生了個兒子。
阮全不是沒能力,但是這麼多年來,他除了家里的兒,就只有阮潤這個親兒子。無論他在外面怎麼玩,從來都沒有中過招,所以一點都不怕阮全要分手,甚至他還和保證過,只要他兒結婚,他就和老婆離婚娶。
他不娶,兒子上不了阮家的族譜,他也不想做個無后的男人。
兒子的生辰八字從來沒有告訴過外人,現在有個人準確地說出來,還這麼年輕,一下子想到的是,阮全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兒子的生辰八字,肯定是阮全告訴明落塵的。
阮老夫人大罵,“是我們家請來的小神仙,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總之你給我閉,小姑娘問什麼,你給我好好地答,不然我讓阮全過來幫你答。”
阮老夫人想到吳涵兒和二兒子的關系,有些話就梗在了嚨里,氣得不上不下,心口的氣快要不順暢了。
吳涵兒被阮老夫人一罵,不知道該生氣還是不生氣,但知道明落塵和阮全不是那種關系,緒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要介意。”吳涵兒趕給明落塵道歉。
吳涵兒因為明落塵能說出兒子生辰八字的事相信了的份,再看阮老爺子他們對明落塵的態度,敬畏地看著明落塵,“我信佛,所以借命那些事,我不會做的,我們家都不會做的。”
“你先說說你名字,還有你兒子的名字。”阮老爺子忍不住話。
“我吳涵兒,我兒子阮潤,潤細無聲的潤,阮全說這個名字,還是叔叔您給起的。”吳涵兒好好地回答了阮老爺子的問題。
阮老爺子等人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接著阮家的字輩了,而且這個名字,的確是阮老爺子當初給阮全那不見影子的兒子想的名字。
結果家里沒有這個孩子,倒是外面有了。
阮老爺子此時恨不得把二兒子到面前罵一頓,真是敗壞家門!
“你家是不是供了佛龕?”明落塵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的,我信佛的,肯定供了。”
明落塵要求看一下,吳涵兒大大方方地帶著明落塵走進了一間房子。
“怎麼把佛龕放在這個房間里?”阮老爺子和阮老夫人跟著進來,皺眉。
“小潤小時候被嚇到了,后來我們找高人挪了位置。而且這個房間只擺佛龕,顯得虔誠。”吳涵兒說著,準備拿香上供。
明落塵攔住了。
明落塵指著佛龕上遮擋佛像的紅布,“為什麼擋塊紅布?”
“因為這尊佛像過于真,有時候我會帶著小潤拜一拜,他多嚇到,高人就讓我們用一塊紅布擋著,這樣孩子嚇不到,佛像也能紅普照。”
吳涵兒說著朝佛像合掌拜了拜。
“呵。”明落塵嗤笑了一聲,“你知道你供的是什麼佛像?”
“肯定知道啊,信佛,自然要供阿彌陀佛。”
吳涵兒不滿明落塵的笑聲,“你不是小神仙嗎,你難道不信佛?”
“我信的東西多了,但是卻不是信這麼個四不像。”明落塵手要拿掉蓋在佛像上的紅布。
吳涵兒反應快,抓住了明落塵的手,而明落塵沒有掙扎,任由著吳涵兒抓著。
夜十二在旁邊想出手,被明落塵手勢打住了。
“你要干什麼!”吳涵兒嚇得一冷汗。
“給你看看你供的是什麼東西。”明落塵說。
“你想看你說一聲,這麼大不敬的事,你就不怕報應?”吳涵兒甩開明落塵的手。
吳涵兒沒好氣地指責一通,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揭開了蓋在佛像上的紅布。
眾人看到了佛龕里的四不像,明落塵一臉果然的表,其他人則是目閃閃,而吳涵兒滿臉驚嚇。
“這不是阿彌陀佛吧,我記得好像沒有哪一尊佛像長這樣的吧?”阮老夫人瞇著眼睛看。
阮老爺子隨著阮老夫人的話點頭,“我看著也不像。”
“這不是我請回家的阿彌陀佛,怎麼會這樣!”吳涵兒手里的紅布落到地上,“我的佛像呢。”
明落塵看向吳涵兒,又看向阮老爺子和阮老夫人,“這事,只有一個人知道。”
“小姑娘,先不管這佛像的事吧,行的命要。”阮老夫人急切地開口。
阮老爺子說,“對,行的命要。”
“你兒子借了阮行的命,你知道嗎?”明落塵突然看向吳涵兒。
吳涵兒還在佛像不是佛像的事上徘徊,猛地聽到明落塵的話,雙眼對焦,“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兒子好好的,借什麼命?”
“你不知道?”明落塵笑,“或者,你們知道的不是借命,而是沾福之類的說法呢?”
借命的說法,吳涵兒之前的確沒聽過,但沾福,不僅聽過,而且也知道,并且也做了!
吳涵兒的眼神發生了許變化,但馬上掩飾,繼續假裝聽不懂明落塵的話。
心跳加速,直覺明落塵說的是真的,兒子真的借了阮行的命。
不可能的,兒子只是沾了點阮家長孫的福氣,怎麼可能是借命。
信佛,初一十五還吃齋,不可能是借命,借命這種事,可是傷天害理的。
明落塵看出了答案,“你兒子現在在哪里?”
“你想干什麼!”吳涵兒激地說。
“如果你不想你兒子因為借命而死,那你可以繼續在這里裝糊涂。”
吳涵兒臉死白,“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咒我兒子嗎?”
“咒你兒子的東西在這里。”明落塵下抬了抬,朝的是四不像的方向,“你可以不信,但是一旦我救了阮行,你兒子必死無疑。不想他死,你就馬上讓他回家。”
“我不信你!”吳涵兒大一聲。
“那你信什麼,這個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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