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一張符的事,現在要畫整整五十張,明落塵想到棺材能賣的錢,決定忍了。
畫符需要靜心,明落塵起第一筆自然沉浸在畫符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雖然出去玩了幾天,但畫符是長年累月的事,明落塵手不生,但累。
這回有嚴如雪在邊,明落塵額頭出汗的時候,他輕輕用手帕幫去。等畫完符,臉上也是干干凈凈的。
嚴如雪看到小姑娘朝他仰著展笑臉,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肯定要好好地吻住,讓以此來回報他剛才的“辛苦”。
不過這份辛苦,他甘之若飴。
禾安樂很想看看明落塵在畫什麼符,但他很有眼力,不敢打擾膩歪的兩人,等明落塵從地上起來走到棺材旁,他自請纓,“我幫你。”
明落塵拒絕了禾安樂,“這個不是的。”
禾安樂腹誹,符不燒不,那要怎麼弄?
母棺是兩層棺,一層結命數之果,一層放人皮。
人皮那層暫時不用理會,命數之果則需要用符引。
明落塵左手拿著符,右手拿起水沉香燭,雙手放在棺材中。
“明姐,棺材燒過了,就不值錢了。”禾安樂在旁邊看得心跳加速。
他現在慌得很,難道他要眼睜睜看著明姐燒棺材?
是要燒棺材吧,那怎麼行!
明落塵沒理會他,而是用香燭火點燃了符紙。
沒有把點燃的符紙丟進棺材里,而是一直拿在手上,符紙的灰燼全部掉落棺材中。
一團火在明落塵的手上燃燒,照得棺材大亮,同時照亮了前的地方。
眼神專注,不摻半點雜念,不愧是明了大師教出來的徒弟,名師出高徒。
禾安樂看到這里,心跳總算平靜下來。
母棺保住了。
當四十九張符紙燒盡時,明落塵張開微燙的兩指,沒有過多在意,繼續理命數之果。
一切,才剛剛開始。
嚴如雪看著小姑娘“燙傷”的手指,眼神晦不定,卻沒有做什麼或說什麼,沉默地繼續當個旁觀者。
明落塵的右手依然放在棺材中,拿著水沉香燭繞著棺材走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走了八十一圈后,看進棺材中,只見青的命數之果像失去了養分變了死果,但的命數之果還在,像開棺后所看到的那樣,沒有一的變化。
母棺埋在地下二十五年,的命數之果不,可謂是碩果累累。其實的命數之果也不算很多,明落塵數過一遍后有了準的數字,二十五個,這就等同于一年一個。
果落,的命數之果要麼燒,要麼只能等。可明落塵不打算等下去,打算一個個摘下來,然后在棺材外燒。
摘果沒那麼容易,首先是不能戴手套。
明落塵把水沉香燭重新在棺材里,然后摘掉了蠶手套。
“明姐,你不會是要徒手摘果吧?”禾安樂看出了苗頭。
“不然呢?”明落塵覺得禾安樂有點吵,“你能不能安靜點?”
禾安樂在自己的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
“嚴如雪,你來。”明落塵嚴如雪,把人到邊。
小姑娘的要求,嚴如雪有求必應。
他走到邊,聲音溫,“需要我做什麼?”
“站在這里別。”明落塵說著,手在嚴如雪的邊虛空抓了一下,接著迅速朝棺材里放手,然后握住了第一個命數之果。
明落塵看到手上的煞氣接到命數之果時正好能包住拳頭大的果實,當即擰了一下,順利摘下了第一個果實。
眾人只有禾安樂看到明落塵的右手上握著一顆黑的果實拿出棺材外,飛快地把果實往地上放,他要阻止的話在看到地上的陣法時戛然而止。
他有些詫異,這個陣法,什麼時候存在的,他竟然沒有發現。
地上有陣法,摘出來的命數之果就不怕傷人了,這是明落塵在畫符時一起布置的。
第一個命數之果功被摘出來,接下來的二十四個自然不在話下,只是明落塵每摘五個就停手幾分鐘,越到后面,眾人都發現的臉發青,嚴如雪差點想要制止。
明落塵每摘一個命數之果,都需要耗費自己的命氣才能讓的果實不破裂,這樣損耗的結果,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中途不停手,上的命氣凝結不及,除了果實破裂會出事外,也會自傷。
停手幾分鐘為的是凝結命氣,可是很惜自己命的。
明落塵在第三次停手的時候朝擔憂的嚴如雪無聲搖頭,并舉手放在前,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不能說話,只能這樣讓他不要擔心。
嚴如雪心疼小姑娘,想說什麼,見都不開口,他也有樣學樣,無聲又無奈地點頭。
明落塵手上過命數之果,不想在“清洗”雙手前嚴如雪。看到他明白自己的意思,角和眼睛都帶上了笑意。
小姑娘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嚴如雪心想,應該知道,但卻告訴他,不要擔心。
他的小姑娘,很執著。
明落塵和嚴如雪無聲地流一番后,前者覺上的命氣凝結了不,又繼續在后者邊抓煞氣,手摘果。
如此反反復復二十五次后,二十五個的命數之果全被明落塵毫無破壞地摘出棺材外。
地上堆積了一堆果實,明落塵終于張吐出了一口悶氣。
這時候,明落塵的臉更青黑了,但不甚在意自己的況。拿起剩下的一張符紙,從棺材里取出水沉香燭,點燃,丟下。
符紙落在地上,其實是落在果實中,地上冒起滾滾黑霧。
明落塵腦子突然有些昏沉,才想起沒讓人避開,急忙說道,“大家都退后。”
隨著的話聲落下,自己站在原地子晃,終于意識到況不妙。
下一秒,明落塵整個人朝前倒去,嚇得眾人一冷汗。
嚴如雪還沒退開,他手抱住了昏迷的明落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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