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二的一句話,讓本該張的氣氛土崩瓦解。
夜九心里正因為挖棺材抖得像篩子那樣的時候,被他這麼一問,篩子直接穿底,他整個人非常不好,額頭都冒出了虛汗。
如果不是挖出的坑地方有限,他絕對要對夜十二拳打腳踢一頓,有這麼嚇唬人的!
夜三人高馬大,膽子也大。之前挖過子棺見過尸都沒多大的反應,眼前也不至于會因為棺材里有尸而害怕,他倒是對夜十二的廢話手,想手揍一頓。
明落塵和嚴如雪一個忍笑,一個平靜。
平靜的那位一眼冷漠地看向夜十二,仿佛看到的和看死人不差什麼,除了這人站在棺材外。
“爺,你的眼神讓我有點害怕。”夜十二后背差不多在泥坑上,總算有點安全。
“你向十一學一下,話多。”嚴如雪眼如刀。
夜十二當場反駁,“爺你之前還說十一是個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讓他和我多學學的,你忘記了?”
“不,我后悔了。”
夜十二驚恐地看著自家爺,他想不明白,爺什麼時候這麼善變了,善變難道不是人的專利嗎?
明落塵強忍著笑意打量棺材,發現這副龍抱棺多了不東西,而且才發現,龍眼是睜開的。
龍眼是一對黑寶石打造嵌在木棺上,黑得晶瑩亮,熠熠生輝。
木質蓮花底雖然不高,但托著將近兩米的棺材也足有兩米多。
龍高高在上,剛好龍頭低垂,人站在棺材前,能到一條巨龍的迫。
仰視龍眼,棺材上的龍也在俯瞰。
巨龍張牙舞爪,龍勾起,仿佛在藐視著它前的一切。
明落塵沒有了笑意,的視線順著龍須蜿蜒而下,發現棺材上除了龍,還有一條藤。
藤纏著龍,上面有花有果。
這一刻,明落塵對母棺里有什麼已經大致心里有數,就不知道棺材里,會不會有尸。
五個人挖出來的坑太窄了,棺材需要弄出坑才方便理,而他們不需要準備什麼。坑上面已經有兩米多高的架,區區一副棺材不算什麼,套了繩索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拉上去。
母棺要上坑,明落塵站在坑邊燒了幾副紙錢和點了水沉香燭,在母棺要放置的地方,當場用古槐做了幾個墩子。
“九哥,萬一棺材弄上來的時候裂開怎麼辦?”夜十二站在夜九后,他們對角線的位置是夜三,等下需要兩邊同時用力,準備起棺。
夜九只差沒往夜十二的臉上呸一聲,“十二,你還是閉吧,從你里出來,就沒一句好話。”
夜十二還委屈上了,“我不是說了萬一嗎,我們要防范于未然。”
“不,在我看來,我要防的只有你。”夜九無法想象起棺中途裂開的況,這個萬一,不是什麼好兆頭。
明落塵拿著水沉香燭在棺頂滴了幾滴,然后一聲“起”,讓夜三他們用力。
母棺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被放置在了古槐墩子上,不管是夜九夜十二,還是明落塵,眾人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開棺要撬鎮釘,明落塵發現,七枚鎮釘似乎是做棺的時候就在上面了,而不是蓋棺時敲進去的,簡直渾然一,看不出半點的不和之,但仔細觀察,還是可能看得出,敲釘時候留下的痕跡。
而且鎮釘的位置很奇怪,七釘如同北斗七星落棺上,明落塵從棺尾開始撬,最后一釘都有準備是敲死的時候,卻發現這枚子孫釘竟然是松的。
看來,安排這些事的人,也是生怕斷子絕孫。
鎮釘撬開,接下來的是開棺。
明落塵想找棺匕首,卻發現,這棺,沒有棺!
不是沒有棺,而是棺蓋和棺閉合,用的是榫卯技。
這個俞老果然有意思,有時間一定要去棺材鋪看看母子棺,不知道那兩副是不是也是這樣做的。
不用匕首,明落塵需要把榫頭推出榫槽才行,這樣,一個人是做不來的。
開蓋的事只能換人來,明落塵則站在棺首盯著,以防萬一。
夜三和夜九手,夜十二遠離,他得此殊榮,是因為明落塵不想節外生枝。
夜十二命輕,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例如開棺,他就不能。
棺蓋緩緩推開,棺里的一切了出來。
沒有尸,空空如也。
嚴如雪等人看到的是空空如也,明落塵眼里,棺材里結著一個個命數之果,大小不一,卻黑得讓人膽戰心驚。
明落塵的眼神不像是棺里沒東西,所以嚴如雪等人都沒有說法,就是想要開口的夜十二也提前被夜九捂住了,讓他有口難言。
命數之果找到了,那嚴子默上的命數之花就能解決了。
明落塵打量著母棺,想著要如何做,母棺才能完好無缺。
的辦法只有燒,不過母棺似乎還有用,決定給禾安樂打電話。
禾安樂一聽找到了母棺,電話里說要過來,而且讓明落塵不激,等他來商量價錢。
“先蓋棺。”明落塵掛了電話后,又讓夜三和夜九推好棺蓋。
母棺比子棺要省事不,明落塵有點不敢置信。
不了母棺,那只能先看看蓮花底。
四重蓮花圍著蓮蓬而綻,下面是須彌座。每瓣蓮花上紋路條條,輕厚有度。蓮蓬上有凸有凹,卻在中間特意做了七星之陣。
明落塵對上面的蓮花只在那蓮蓬中有些興趣,對下面的須彌座才是最有興趣的。
上面刻了梵文,看不懂,但知道有誰能看得懂。
拿出手機對著須彌座拍了一圈照片,打算之后去找小和尚幫看看。
明落塵看完了蓮花座,注意力又回到了母棺上。
總覺得母棺的事太,心里有些不安。
“有哪里不對?”嚴如雪走到小姑娘邊,他看盯著棺材看了很久,而且覺有些不安。
“子棺事太多,母棺事,說不過去。我好像了什麼,可這副棺材太平靜了,平靜得好像是我想多了一樣。”明落塵說完,咬住左手食指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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