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報應就行。”楊彥靈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不甘心地問：“落塵，你能盡快地找出始作俑者嗎？”

明落塵看著楊彥靈，“七，我希我可以盡快找出始作俑者，但這件事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我只能說，我盡力。”

楊彥靈知道自己不能勉強明落塵，連忙說：“盡力就好，我希有生之年能看到那個始作俑者的下場就行。眼前，我想知道你三嬸的毒，能不能解？”

明落塵用力一拍額頭，真是忙得都忘了大事了，虧還睡了那麼久，“七您放心，三嬸的毒，我一定想辦法。”

“好，我信你。不過你也不要太有力，能就能，不能就不能，這是你三嬸說的。”楊彥靈想到兒媳婦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一臉的釋然，“你三嬸這些年很不容易。”

“七，您放心，我盡力。”

楊彥靈和明落塵沒什麼話要說了，離開了餐廳，并把在餐廳外等待的嚴子默給帶上了樓。

明落塵坐在餐廳里好一會兒，過了許久后站起來，朝大門走了出去。

夜晚院子里落著秋霜，明落塵走了一圈后發現上又冷又，趕回房間洗漱。

明落塵趴在床上想著白梅的毒，想著想著坐不住了，又換了服下樓，正好遇上了剛回家的嚴如雪。

嚴如雪沒想到小姑娘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了？”

“沒有，我想出趟門。”明落塵的樣子，明顯是要外出的。

嚴如雪了鼻梁骨，才看清楚小姑娘的樣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行？”

“不行，三嬸的毒隨時可能發生變化，我需要盡快找到解藥才行。”明落塵說。

嚴如雪一默，的確，三嬸的毒，比較嚴重。

“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嚴如雪作勢要跟著小姑娘一起出門。

明落塵甩甩手，知道他才剛回家，還一臉疲態，“你好好休息，我出個門不用你當保鏢，我能保護自己。”

“真的不用我跟著去？”嚴如雪知道小姑娘是心疼他，所以語氣也不是很強勢，就是再多問了一句。

“不用，你跟了去沒什麼用，我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不過你倒是可以借十二給我，他做司機什麼的，應該沒問題吧？”

可不想走路外出，至于家里有車，為什麼要打車？

嚴如雪同意了，他來了夜十二。

狐貍崽跟著夜十二一起來，于是兩人一狐離開了家。

明落塵帶著夜十二和狐貍崽來到百藥閣，夜晚的百藥閣已經關上了大門，不過明落塵一敲門，立即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人以為是買藥的人，看到明落塵后趕讓開位置，“明小姐，您過來了。”

“關門吧，我上樓。”

明落塵要上樓，讓夜十二留在樓下。不過過了一會兒，下來把人上，“要你干點活。”

夜十二上樓后聽說了干活的容，他有點慌，“落塵小姐，我不會看藥啊！”

“我也不指你會看，識字就行。”明落塵站在樓梯上，對著下面的夜十二說。

夜十二忐忑又期待地上樓，他看到門口藏藥間三個字，努力猜想里面是什麼樣子的。

他跟隨明落塵進了門才知道，藏藥間真的就是一間房，一間類似藏書室那種的，一排排藥柜擺列的房間。

這個房間應該是打通了整層樓，而且是層高足足兩層那種。藥柜都不矮，需要架梯子那種。不過藥柜間裝了那種平梯，不需要人力搬，手用力就能推開，所以藥柜與藥柜之間相隔很近，空間利用率非常高。

藏藥間還隔開了一間明的制藥間，不過在藥柜后。

夜十二徹底漲了見識，“原來藏藥間是長這樣的？”

“不，只有百藥閣的藏藥間長這樣。別廢話了，我教你一遍怎麼找藥，之后我們分開找，節省點時間。”

明落塵簡單教會了夜十二如何找藥，如何稱重，然后寫藥方，兩人分工合作。

兩個人的效率要比一個人的效率高，明落塵負責百分之六十的藥，夜十二負責剩下的。

半個小時不到，一份份的藥材就擺在了明落塵眼前。

果然，之前想到的兩味藥沒有了，而且還多了另外兩味，這下真的是屋偏逢連夜雨，事很棘手。

夜十二見明落塵的臉不對，“落塵小姐，是不是我拿錯藥了？”

“沒有拿錯，是了。”

夜十二拿起手上的藥單子，上面足足二十三味藥，他沒拿啊。

明落塵無語地掃了夜十二一眼，“你找的沒，是這里沒有藥。”

“哦。”夜十二懂了，真是差點嚇死他。

“我們去藥田走一圈。”

明落塵希會有意外驚喜，然而驚喜是有的，只是沒有預想中的那份。

之前盯上的星夢果了。

星夢是小灌木，果實如指甲蓋大小，呈黑藍，帶幽香。

夜十二見明落塵拿著剪刀摘果，他趕要幫忙，被拒絕了。

“星夢果最一萬起步，像這種度剛好的至三萬。經過晾曬烘干，一顆至五萬，你確定你要上手？”明落塵說話期間，又剪了好幾顆。

“不，我賠不起。”夜十二決定只看不手，這果，怎麼這麼貴。

明落塵需要撥開樹枝剪結在里面的星夢果，把手里的小藤籃遞給了夜十二，“拿著。”

夜十二拿得穩穩的，低頭數了數籃子里的星夢果，二十幾顆，真是比金子還貴。

他沒忍住，“落塵小姐，這星夢果有什麼用啊？”

“作用多的，最常用于保命。”明落塵又剪了兩顆，隨手放進了籃子里。

繞著星夢走了一圈，剩下的還需要一兩天，留給管理藥田的人負責摘就行了。

兩人從藥田離開，明落塵帶著夜十二去了烘干房，把摘下來的星夢果給里面的人，他們重新回到了藏藥間。

解藥了四味藥是明落塵意想不到的，而且這四味藥短時間百藥閣沒有。

白梅等不起，而明落塵也不想坐以待斃。

“十二，我們上山挖藥吧。”

**

夜十二以為明落塵只是說說而已，當他和站在秋月山時，他才回過神，說的上山就真的是上山，完全不是說說而已！

夜十二看著眼前的樹樹草草，看著山上的秋霜，看著腳下的泥土，他在想，他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自家爺。

他要怎麼告訴爺，落塵小姐一說上山，他們就直接在百藥閣的停機坪上了直升飛機，幾個小時后，他們趕在天大亮前來到了秋月山。

這個點，爺已經醒了，他想死的心也有了。

悉的土地，悉的樹林，明落塵本不用辨別方向，帶著夜十二往樹多的地方走，“我們先去找草藥，這四種草藥都不在同一個地方，爭取下午前找齊，晚上我們回道觀吃。”

“落塵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給爺打個電話，報備一下行蹤？”夜十二弱弱地提醒。

明落塵看了下時間，提了提后的背簍，“那你打啊。”

和夜十二每人都背了個背簍，既然上山挖藥，怎麼只挖幾種，只要是難得一見的，都挖，才不枉回來一趟。

夜十二聽到明落塵的話，心都抖了好幾下，“落塵小姐，我覺得，你打，我可能還有命活著。我打，我可能活不過見爺的一分鐘。”

“沒那麼夸張，一分鐘肯定活得過去，最多三分鐘吧。”明落塵想想，大笑。

夜十二幽怨地看著明落塵，“落塵小姐，我就一條命。”

“行吧，我給他發一條消息。”

明落塵在背對著夜十二的地方吐了吐舌頭，其實也不敢打電話，總覺突然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城，嚴如雪會不高興。

“等等，嚴如雪只知道我帶著你去了百藥閣，只要我們不告訴他我們回來秋月山，他本就不知道我們離開了百藥閣。所以消息也別發了，我們悄咪咪地回來，悄咪咪地回去，怎麼樣？”

明落塵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夜十二，后者遲疑，“這樣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明落塵大手一拍，“現在，我們上山挖藥。第一種草藥分布的地方，過了這個山頭就到了。

明落塵說完，哼著小調在前面帶路。

話，似曾相識，畫面極其悉。

夜十二想起第一次跟著明落塵來秋月山的那天，他覺得過了這個山頭，還有下一個山頭，經歷會驚人的相似！

但是這次，山頭有點高，而且路上陡峭彎曲，他們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明落塵說的地方，一背山坳。

他們在山坳找尋了一番，終于在一塊石頭后找到了第一種草藥。

明落塵連帶泥挖起來，放進了的背簍里。

“走吧，下一種草藥在那座山的山澗旁。”

夜十二順著明落塵指的方向一看，那座山，目測直線距離有五百米，但從他們現在的地方走過去，距離肯定翻倍再翻倍，落塵小姐怕不是要他走斷吧？

明落塵和夜十二在前往山澗的路上摘了些野果，他們在山澗旁沒花多時間，挖了藥又趕往第三地方。

一個白天下來，兩人基本上都在走路。

他們每到一地方基本停留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而且路上會小繞一點路，然后挖一些額外的草藥。

這一天，明落塵和夜十二后的背簍裝得滿滿當當的。

日暮下來，明落塵和夜十二正走在回道觀的路上。

“落塵小姐，我這有三個未接電話。”夜十二拿著手機看，連路都不看了，一臉發愁。

明落塵手機沒電了，“你手機電量還多的？”

“我帶了充電寶。”夜十二指了指腰間的小包。

“你明知道我們是回來的，你就不能不用充電寶？”明落塵無語。

夜十二震驚地看著明落塵，他怎麼沒想到這個！

明落塵先帶著夜十二到了懸崖，這回，明落塵沒有馬上跳崖，在懸崖邊索好幾下，然后出了一個手提箱。

手提箱里有登山繩等工，全是攀巖用的。

夜十二看著明落塵利索地找固定點綁繩，然后開始往上穿戴攀巖裝備，他覺得自己真沒用。

“抓時間，我馬上上來。你要是覺得無聊，去上次的地方抓。現在那窩應該長大了，一人一只，我等下在道觀等你。”

明落塵的想法和安排都好的，可惜夜十二拒絕了。

“落塵小姐，上次走的路線我忘了。”夜十二很直白地說。

“那你等著吧。”明落塵說完，繩子一放，面對著懸崖峭壁下。

夜十二站在懸崖邊看日落，期間手機又震了一，他不敢接。

等明落塵上來后，兩人先回了道觀。

明落塵開門放下背簍，然后讓夜十二煮飯什麼的，去抓。

當提著兩只回來時，夜十二拿著手機如同燙手的山芋不斷跳腳。他看到，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爺的電話，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接。我們統一口徑，回去就說忙，又不是沒忙過，你別暴就行。”明落塵遞出手上的，“快，燒好水沒，拔什麼的，吃完我們要回去了。”

夜十二把手機塞回包里，決定按明落塵說的做。

夜十二在廚房里忙，明落塵回到了房間。

近兩個月沒回家，房間里多了些灰塵。找來了抹布，簡單地打掃了一下。

打掃不是主要目的，明落塵從暗柜里拿出了要的東西。

明落塵從房間里離開后，進了師父的房間。

讓想不到的是，師父的房間桌子上竟然放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