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樹冠,樹蔭下涼清爽,然而這份清爽因為明落塵的話變得森驚悚,空氣中仿佛夾帶著冰碴子,心涼。
夜十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他機械地朝左邊挪了兩步,“落塵小姐,這里呢?”
仔細聽,能從他恰似鎮定的語氣中到的抖。
“沒事了。”明落塵收回視線。
夜十二下一秒可憐地朝夜九看過去,討取同,“九哥,我剛才踩墳頭了。”
“嗯,不怕。”夜九很淡定,不是他踩就行。
“夜九,往你前面走五步。”
他剛想什麼來著,他也踩著了?
夜九嚇得當場跳腳,走都忘了走,直接往前跳,站定后,驚魂未定,“落塵小姐,我這,沒事了吧?”
“讓你走,不是讓你跳,往后退一步,再踩到,那是你的問題。”哪有空專為他一個人服務。
夜九心膽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想聽聽落塵小姐怎麼說,卻聽到了自家爺的話。額,還是自我肯定吧,打擾爺和落塵小姐,他更沒那個膽。
“我們的腳下是什麼?”嚴如雪見小姑娘一連提醒了兩人,而他這沒有半句話,他主詢問。
明落塵撇,“還能是什麼,墳頭。”
夜九和夜十二同時看著兩人,又看兩人腳下那塊地,落塵小姐要說得這麼無所謂嗎,難道和爺踩著墳頭,沒事?
嚴如雪沉默兩秒,“那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站?”
“沒必要,你周的煞氣就是屏蔽,地下那些零碎煞不到我們。”
夜九和夜十二瞬間羨慕地看向嚴如雪后的夜一,大哥真會選位置,他們還是太了。
夜一自己差點都有點站不住腳了,這會兒他多麼慶幸自己的習慣,離爺近點還是有好的。
嚴如雪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發現,自從認識了小姑娘后,他上被視為不祥的煞氣竟然有用,這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里不宜久待,他們還躺了一晚上,真要出個事,絕對不是小事。我們得快點了,不能再慢悠悠地走了。”
明落塵本想著慢慢走,保險一點,誰知道團隊里有人這麼著急著趕死。
天命和煤球也不知道找到人沒有,它們兩只要是過去了,估計還能頂頂事,要是還沒找到人,那他們夜深之前必須追上他們,不然連也說不準會出什麼事。
明落塵上的背包是背進京城的那個,里面東西不多,但貴在。
說完話后,下背包從里面拿出紙筆和砂硯。倒了點水研砂,隨即蘸砂揮筆,連畫三張符。
嚴如雪等人依然不知道明落塵畫的是什麼,等落筆后,問嚴如雪要了三頭發。
明落塵把頭發分別放在紙上包起來,隨手放好兩個三角符,留下一個拿在手里,從包里拿出了一香和之前上繳妖孽的打火機。
打火機點燃三角符,火星包裹香。
明落塵在符燃盡那一秒放手,香氣起。
“三炷香,希我們能找到他們。”明落塵背好包,掃了眼所有人,“趕時間,我不會停下來等你們,盡量跟上。晚上,這里不安全。”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轉循著香氣飄散的方向跑,變化讓人猝不及防。
“爺,落塵小姐跑了。”夜十二指了指明落塵跑的方向。
嚴如雪一聲不作,跑起,夜一隨他后。
夜九也要跑了,發現夜十二還傻愣著,他來一句,“你要留在墳頭堆這里過夜?”
“九哥,你覺得我可以?”不,他不可以!
“那你還不跑!”夜九不管他了,往前追。
夜十二這下終于知道急了,一邊跑一邊,“九哥,等等我!”
“快點,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夜十二嚷嚷道:“落塵小姐指名要我來的!”
“再廢話,回去閉門思過。”
遠遠傳來夜一的聲音,夜九和夜十二噤聲了,他們跟著,卻不敢再大呼小,乖乖巧巧。
**
一炷香盡,明落塵停下。點燃第二個三角符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嚴如雪他們,“第二注,我們繼續。”
“累嗎?”嚴如雪趁機走到小姑娘邊。
因為在森林里奔跑,的頭發有些凌,包上粘了枯枝丫子,他手替拿開,丟掉。
“還好,你呢?”三角符要燒完了,明落塵緩息了片刻再度凝神。
“還好。”
符盡,聲落,風起。
明落塵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再次帶頭跑起。
原以為林找人只是個時間問題,人肯定能找到,最多出點小事無傷大雅,結果沒想到會上這麼一攤子的事。
他們可真的會選地方,一路上不平地,卻偏偏選了坐骨之地。
坐骨之地,尸骨不化,怨氣死氣滔天。
這種地方連都避之不及,他們還躺了一晚上!
今晚,注定不寧。
必須盡快找到他們,不然真能團滅。
第二炷香燃盡的時候,天暗了。
明落塵停下要點燃第三注香的時候,嚴如雪快一步攔住了。
“先喝口水,戴上頭燈。”
這里不是秋月山,要是在秋月山,明落塵本不用照明。然而這里四周都是陌生的,明落塵同意了嚴如雪的決定,需要戴上頭燈照明前路。
第三炷香燃起,明落塵等人再次在林里奔跑起來。
眼看著手里的香越來越短,然而目標還是沒有蹤影,明落塵想罵人。
一個團隊十多人,一天多的時間,他們要鉆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誰帶路,把人越帶越深,這是要玩命的節奏啊。
香燃盡,明落塵停下腳步,四周一片沉。
嚴如雪在邊停下,夜一幾人包圍著他們。
明落塵帶的香,一炷香是一個小時,三炷香下來,眼前正好八點半。
他們在森林里跑了三個小時,方向是正確的,可是人還是沒有影子,真是鬧心。
“吃點東西吧。”嚴如雪見小姑娘停下后沒有靜,他做了安排,手替關掉了頭燈。
明落塵抬頭看他,“你還有心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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