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爺負在后的一雙拳頭得咯咯響，眼底掠過狠戾。

“王爺，讓我去，我干他丫的！”一名將軍憤怒道。

忠王爺抬手，面平靜：“收兵！”

幾名將軍氣憤不已，只能按捺著暴戾之氣鳴金收兵。

一名幕僚低聲道：“王爺，弩箭消耗得差不多了，出去的箭被狄軍損壞，一夜的時間，不夠造出足夠一天消耗的箭。”

“本王知道。本王看到了。”忠王爺忍下到了邊的一聲嘆息。

他心里有對戰事的擔憂，也有對霍嫣的擔憂。

按時間推算，霍嫣今日就能到達邊境，但遲遲沒有的消息傳來。

恐怕，狄軍派遣了人刺殺，朝中那些愚蠢的人，一心鉆在權力眼里的人，也想渾水魚，分一杯羹。

幕僚微垂著頭問：“王爺，咱們要用殺手锏麼？”

一旦用，朝廷會更忌憚忠王府，戰后恐怕要進行清算，第一個要被清算的必定是忠王爺。

忠王爺道：“涼城大軍，是我忠王府的基，他們都是本王手把手帶出來的好兵、好將領。本王怎麼忍心看著他們為賀蘭金的刀下亡魂？若是朝廷怪罪，那就由本王一力承擔，本王效力朝廷多年，想來朝廷不會把本王怎麼樣。”

幕僚容：“王爺，不可以！您才是涼城大軍的支柱！”

朝廷是不敢明目張膽治王爺死罪，但暗殺、幽、折磨他，這些還是很可能發生的。

忠王爺搖頭道：“別再說了，本王已經是廢人了，本王上戰場，連一把大刀都耍不，能為涼軍發揮一點余熱，應到榮幸。馬革裹尸，是軍人的歸宿，也是榮耀。你知道麼？本王站在這兒，眼睜睜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倒下，卻不能親自上陣為他們報仇，那種折磨，你們不懂。”

幕僚灑淚了襟：“王爺！您別沖，大將軍武功又有突破，將來達到武道巔峰也是指日可待的。到時候，賀蘭金算什麼？王爺，不如今晚我們襲狄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忠王爺又搖頭：“賀蘭金不會猜不到我們走投無路下，會襲他們。他必定已經設好陷阱等我們套。明天……”

他向涼城的方向，明天，希明天嫣兒能趕到。

幕僚咬咬牙，只能一遍遍派人去打探霍嫣是否回來，前去接應霍嫣的隊伍都有數支，卻沒有一支傳來接到霍嫣的消息。

這一晚，霍嫣發生意外，很可能半路被截殺的消息，在軍中暗中流傳。

忠王爺抓了幾個散布謠言的細，直接殺了，親自宣告這是狄軍的謀。

一半不多想的兵丁相信了，一半心思活絡的兵丁心中惴惴。

在暗流涌中，天亮了。

幾乎是太剛從草原地平線臉，狄軍就發了進攻。

涼軍也早已嚴陣以待。

涼軍的軍心有所搖，第一進攻，涼軍略下風。

第二進攻到來，一名大將親自擂鼓，軍心一振，將士們勇殺敵。

正在此時，前鋒有士兵驚呼：“賀蘭金！是賀蘭金！他殺來了！”

狄軍振臂高呼：“賀蘭大將軍！賀蘭大將軍！必勝！必勝！”

賀蘭金駕馬沖鋒，直奔涼軍中帳，一路所向披靡，無數涼軍士兵慘死在他的馬蹄下和槍下。

他顯然是想來個擒賊先擒王，要擒住忠王爺。

“哈哈哈，眾將士，隨我殺！活捉司馬宗正，活剝司馬嫣！”

“殺！”

“殺！”

“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