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伊水見他真的走了,后悔自己太矜持,急得大聲道:“班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要眼看著我死掉麼?”
班顓嚇得一蹦三尺高,連忙跟霍嫣解釋:“娘子,你別聽胡說!當時我戴著貞鎖,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霍嫣冷冷地看著他:“也就是說,沒有貞鎖的話,你們早就發生什麼了?”
班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口誤!口誤!有娘子珠玉在前,別的人怎麼得了我的眼?我跟真的沒什麼!這個惡毒的人,就是聽說我們夫妻恩,眼紅嫉妒,故意抓走我,讓我背叛你,破壞我們夫妻關系!娘子,你要離遠一點,千萬別被的花言巧語騙了。”
“是朝廷重犯,我腦子得有多大個坑,才會相信的花言巧語?”
“我就知道娘子英明神武,不會相信!”班顓不聲地試探道,“娘子,這等惡毒的人,朝廷會不會殺?把我們害這樣,要是朝廷不殺,我們就在半路上想個法子,咔嚓了?”
霍嫣挑眉:“你舍得?這秋伊水,可是個大人。”
班顓咬牙切齒:“我恨不得生啖之!”
霍嫣似笑非笑,吃飽喝足,拍拍服上的草屑,起去帳篷理公務。
“娘子,娘子。”班顓像個狗子似的,追在霍嫣后,像是抹了,娘子長,娘子短。
到了帳篷前,他想進去,但被守衛攔在門外。
班顓瞪了那守衛幾眼,大聲喊道:“娘子!你要早些休息啊,我烤些烤串給你做宵夜。”
等了幾息時間,沒等到里面回話,他耷拉著腦袋走了。
班顓又烤了幾盤子烤串,還給霍嫣煮了個清淡的粥。
半夜,守衛端宵夜進帳篷,又原封不端回來:“班郡馬,郡主說,這些烤串不新鮮了,不吃。”
“那我再烤些新鮮的。”班顓殷勤地說,邊生火,邊小聲抱怨,“郡馬就郡馬,什麼班郡馬,好像還有王郡馬,李郡馬一樣。”
守衛面無表,筆地轉回到霍嫣的帳篷外。
班顓切了聲,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嘀咕咕:“這些烤串聞著確實不新鮮了,有一酸味兒,扔了可惜,給那個囚犯吃吧。最好毒死!毒不死,那就拉死!”
他將托盤端到囚車外面,大大咧咧道:“秋惡婦,我娘子嫌酸了,給你吃吧!記得謝我娘子啊!”
秋伊水看到食,了幾天的眼睛發綠,撐著最后一點力氣,爬過來,狼吞虎咽。
班顓不忍心看。
他怕自己以后看到,都會聯想到鮮亮麗的秋伊水,與滿污垢的秋伊水,對再也提不起興趣。
*
臨時駐地的帳篷,燈火依漸次熄滅,只有外面的火盆里有火照明。
子時與丑時替時分,是人生鐘最困乏的時刻。
突兀的,囚車嘭一聲炸開。
秋伊水駕馭輕功,飛而起。
巡邏的兵丁第一個發現,大:“囚犯逃!快,抓住!”
守衛囚車的兵丁從夢中驚醒,迷迷瞪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帳篷中的士兵衫不整,沖出來大聲問:
“發生什麼事了?”
“看守囚犯的人是干什麼吃的?”
“上報大將軍沒有?”
軍營一時間兵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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