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封紹謙送上車，悄聲說：“姐，那天你和爸媽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支持你！不管你想做什麼，只要你開心就好！”

霍嫣笑著他的腦袋。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我腦袋！男人的頭，人的腰，只能看，不能，你沒聽過麼？”封紹謙嘟囔著跳開。

霍嫣輕笑一聲：“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小孩子。”

剛踏進程家大門，為了十個孫子焦頭爛額的程母就冷笑著說：“封嫣，你還有臉回來！”

“媽，既然你不歡迎我回家，我繼續回娘家住好了。我是封家大小姐，不是你呼來喝去的奴隸，在封家，可不會有人給我臉看。”霍嫣作勢要轉。

程母一把拉住。

在地獄里，也要把霍嫣拽進來。

“站住！封嫣，寂川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他們都寫在你的名下，你必須好好養他們！”

“說的好像他們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不是程寂川的孩子似的。”霍嫣輕諷，看向坐在沙發上一清凈的程寂川。

他想置事外，讓兩個人為他吵架，那不可能。

“寂川，你是孩子們的爸爸，你該不會讓我一個人帶孩子，你自己當個甩手掌柜吧？你當爸的都不負責，怎麼敢指我這個養母呢？”

程寂川抬起頭來，冷眸瞥向：“封嫣，我們夫妻一，我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你就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當初你也是支持的。”

霍嫣雙手環抱：“我什麼時候支持過？是你自己不了你媽跳樓威脅，你答應了，我沒有辦法，才被無奈接。不如咱們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他們哪個是我的親生孩子？”

程寂川默默攥了拳頭。

沒錯，從頭到尾，霍嫣都沒支持過他找別人生孩子。

是他一廂愿以為，會把他的孩子當做親生的。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明明家里的人整整齊齊，霍嫣也在眼前，他卻覺得家庭破碎，破碎，婚姻破碎。

直至，人生破碎。

被滿堂孫子們折騰三天，程母瘦了一圈，聽了霍嫣的話，火冒三丈，貴夫人形象再度破功：

“封嫣！你搞清楚，是你不能生孩子，寂川沒有跟你離婚，拋棄你，讓你為下堂婦，還委屈自己找別人生孩子，你該激涕零，把他的孩子當做親生的，而你呢？你卻甩手不管，你惡毒不惡毒？那麼小的孩子，你不虧心？”

霍嫣無語，人家都罵到臉上來了，反正孩子也生了，就不想裝了，冷著臉說：“程夫人！”

“你我什麼？”程母瞪大眼睛，眼里噴火。

“憑你罵我的這些話，我你媽，我才覺得虧心。要孫子的人是你，另外多給寂川找兩個代理孕母，多生三個孫的人，也是你，當初說孩子多多益善幫著帶的，也是你。怎麼孩子一生下來，你態度就變了？你是故意的吧？威脅了程寂川生孩子，再把孩子甩給我，反正不是你生的，自己當個輕輕松松的富家太太，想的可真！”

“你，你！你胡說！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程母的確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