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回到杭州時,剛好趕上元宵,往年杭州的元宵節總是下著淅淅瀝瀝的雨。不過今年是個例外,天氣竟然出奇的好。難得在這個節日裡上這麼好的天氣,柳熙珍不會忘了張湖畔。兩人一人一邊地牽著柳霏霏的小手,去西湖邊參加燈會去了。一路歡歌笑語,儼然溫馨的三口一家,引得路人頻頻回頭行注目禮。
本來張湖畔準備告訴柳熙珍一些有關自己的事,以及辛的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柳熙珍一臉幸福的樣子,張湖畔怎麼樣也無法忍心破壞如此平靜的生活。他發現自己現在很和柳熙珍在一起的普通人的生活,心裡暗歎一聲,還是算了吧,讓這樣的平靜生活再多過一段時間吧。
都說小別勝新婚,十幾天時間的離別似乎真的更拉近兩人的距離了。兩人在遊燈會時雖然還拉著柳霏霏的小手,但還是忍不住找機會一下對方手心的溫度,眼神似乎有默契地時時相對,一切的關和意盡在不言中。
燈會回來,柳霏霏已經累得睡著了。侍候小姑娘躺下後,兩人終於有了一點獨的時間。
“想我了嗎?”雖然是明知故問,但人總是這樣,要不斷地求證著其實早已經存在心的答案。
“嗯!”張湖畔輕輕開柳熙珍前面的一劉海,今天的真是既俏皮又嫵,張湖畔幾乎已經忘了這個自己曾經的“熙珍姐”,而只想把當作小孩一般地疼。
不過他們並沒有像久旱逢甘霖般地把什麼事都做了,因爲怕吵醒柳霏霏,張湖畔最終只能帶著柳熙珍留在脣上的熱吻回到了學校。
辛已經在寢室下面等著了。張湖畔只得把剛纔對柳熙珍的留收拾起來,陪著辛逛起了華家池。
同樣是人,辛的作風就與柳熙珍截然相反。柳熙珍就好比春風,含蓄斂,那種春風拂面,心激起漣漪的覺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好。而辛此時就像一把火,似乎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張湖畔點燃。雖然都是自己所的人,但張湖畔此刻正沉浸在柳熙珍的好裡,雖然陪著辛出來,但心除了想跟聊聊天外並無其他想法。
所以,張湖畔又一次向辛提到了柳熙珍,並把自己心的一些想法也告訴了辛。本想辛可能會有些吃醋或者發點小脾氣,沒想到竟然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被張湖畔對柳熙珍的細心所深深,在華家池的一個暗角落獻給了張湖畔一個深深的熱吻。
“畔,我理解,當初我來中國也是爲了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喜歡這種生活,你的決定是對的,就讓熙珍姐目前的生活再繼續一段時間吧,也爲將來留下一個好的回憶。”辛地偎依著張湖畔,在耳邊邊吹熱氣邊輕聲說道。
“謝謝你!”張湖畔再次爲辛的豁達,停下了腳步,在朦朧的月下端詳著辛緻的臉,雙手輕輕地著那細的。辛的心跳加速,但是依然大膽地把張湖畔的雙手從自己的臉部拿開,並放在自己滿的坊上。
今天是週三,張湖畔照常提前來到了西部天堂。推門進去,張湖畔馬上就發覺今天的氣氛有點怪異。朱妍的材依然火,看到張湖畔的到來,馬上就了過去,然後小朝著坐在角落裡的柳熙珍努了努。
柳熙珍的臉明顯不好,似乎到了一件很煩心的事,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怎麼了,熙珍姐?”張湖畔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見是張湖畔來了,柳熙珍到自己心稍微好了些,看到他擔心的樣子,心又是不自覺地到一陣溫馨。向張湖畔出一個依然嫵的笑容,雙手一攤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今天傑克不來了,他臨時回國了。”
傑克的薩克斯是西部天堂每個星期三的招牌節目,很多人都是衝著傑克而來的,今天也不例外。今天傑克突然不來,而且很有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這對於西部天堂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說得嚴重點,甚至有可能會讓西部天堂流失大量忠實的顧客。難怪柳熙珍會如此愁眉苦臉。
既然是這樣的事,張湖畔當然有辦法解決,要知道現在的張湖畔可是音樂高手。對於他而言一通百通,世俗間的樂對於張湖畔而言早已經沒有什麼奧可言。吹奏薩克斯無非就是解決脣、舌、呼吸、手指的協同問題,當然對音樂的理解、詮釋也是一個關鍵的問題。試問一位可以將武學招式演變的千變萬化的人會被指法難住嗎?一位從小吸納吐氣,吸收天地之華的人會被氣息控制問題難住嗎?答案顯然是不會的。對音樂真諦的理解本就是張湖畔的特長,所以對音樂的理解和詮釋是更不在話下。
張湖畔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柳熙珍的肩膀,給了一個示意柳熙珍放心的眼神,然後離開柳熙珍上樓去了。
樓上有個專門放置樂的房間。像傑克這樣的薩克斯高手,是肯定有自己專屬的薩克斯管的,而且必然隨攜帶,此時決不可能會留在這西部天堂中。在張湖畔的印象裡,這個樂房似乎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薩克斯管,果然張湖畔現在找到了它。
這個所謂的薩克斯管其實早已經夠資格被扔進歷史的垃圾桶裡了,金屬笛頭已經有非常明顯的磨損痕跡,每個健子的張力也很不理想。不過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再去搞一個好的,沒有辦法,張湖畔只能發揮他化腐朽爲神奇的超凡能力,把這個已經老態龍鍾的薩克斯管稍微修整了一下。表面上看起來,薩克斯管還是一樣破舊,但在功能方面已經今非昔比了。
當張湖畔走下樓,非常自信,非常紳士的走上表演舞臺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難道這個小子竟然會吹奏薩克斯,這位山區來的大男孩還會這麼高雅的樂,還會懂爵士樂?
一向和張湖畔打一片的王徵,李達等已經在囂著:“臭小子快下來,別擺臭POSE。”,李達更是做著扔果皮的誇張作。
而郭小蘭,周敏等服務也抿著小滿臉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鬧劇”。
當張湖畔信心十足,高雅紳士的走上中央舞臺時,柳熙珍雖然出一驚訝,不過顯然的眼神裡流出來更多的是信任和興。張湖畔帶給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張湖畔會演奏薩克斯,雖然這看起來似乎非常意外,但約中柳熙珍總覺得張湖畔不是一位簡單的大一學生,似乎張湖畔會演奏薩克斯又是在理之中。
朱妍則是滿臉期待,眼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雖然心裡並不相信張湖畔會吹奏薩克斯,不過心深希奇蹟能夠發生,希自己喜歡的男人能與衆不同,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
張湖畔對衆人的喧鬧並不予理睬,只是深的看了柳熙珍和朱妍一眼,然後鼓起腮幫子,優雅的彎著腰,手指在按鍵上流暢的。輕、慵懶、閒散、迷人的薩克斯在衆人耳邊響起。凝聚著的恣意閒和拖曳慢調的節拍,立刻捕捉住了衆人的想象力。
雖然聽過多次張湖畔高超的鋼琴演奏,柳熙珍還是再次深深的沉醉了。看著張湖畔的眸充滿了迷離、陶醉的神采,再次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這位帶給自己這麼多快樂和神奇的大男孩。
朱妍也完全沉醉在張湖畔的薩克斯聲音中,面上毫無掩飾的流出驚喜的表,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陶醉和深。
雖然李達他們並不是很懂音樂,但是好歹在酒吧呆了數年,好聽與不好聽還是聽得出來的,更何況張湖畔的音樂了人們的靈魂。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就連一向自命清高的上雲都滿臉陶醉,滿眼欽佩。
一曲終,當張湖畔拿著薩克斯管回到衆人中間的時候,衆人才回過神來,雖然人數不多,但掌聲卻響如陣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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