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幾人都同仇敵愾,紛紛說著應該如何對付溫如言。
不管他們說的是否靠譜,是否可行,林知南都覺得非常,這種跟家中的人帶來的是不一樣的。
從前忙于醫道,其實對于朋友這個概念十分模糊,到現在才會到原來這種覺也好的。
父母和家人對自己固然付出一切,心上人也是掏心掏肺,可是與朋友帶來的卻完全不同。
要輕松自如很多,心里的一些負擔和顧慮好像都沒有了。
林知南忽然覺得自己前一世好像都沒有好好活過一般。
原來也是很需要朋友的,但從前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更沒有想過關于朋友的事。
“要不要再下一毒?”白笑蘭提議,“那種讓他盡折磨,腸穿肚爛的毒藥!”
喬姝靜皺著眉頭:“這樣是不是也太簡單了?”
“好像是哦。”白笑蘭點點頭,“還是太便宜了,上的疼痛其實有時候不值一提的。”
“而且,知南從前是對他下過毒的,現在他應該和韋家或者白家的人往切,該是有他們的人為他解毒了!”柳瑄若有所思,“而林家能夠拿出來的毒藥必定不是凡,這樣都能被解開,只說明那邊也有高手。”
“所以再下毒的可能是有,但是可行不大,極有可能也被解開。”
“不如,從正面出手。”這時候溫如灝突然提出了一個想法,“我們不走什麼下毒啊這些路線,我們直接去找證據,證明溫如言是殺人兇手,證明他和那些匪徒勾結在一起,還可以證明他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對,他做的暗殺搶奪的事肯定不止一件。”柳瑄的眼神也是一亮。
“那就這樣,我和溫如灝去往百道城,想辦法尋找之前山匪事件的蛛馬跡。”白笑蘭是個行派,說完就好像恨不得立刻就去做,“聽到沒有,呆子,你要是想幫助知南,就趕準備準備,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好像林知南回來的路途那一段的匪徒很多,當時剿滅也只剿滅了襲擊林知南的那一幫匪徒。”溫如灝的眼神明亮了很多,“確實是個可行之策。”
“而且,也只是溫如言自己說剿滅了匪徒,誰知道有沒有網之魚,做過的事就有痕跡,咱們去找找痕跡!”白笑蘭斗志昂揚,“這事我很擅長!”
“那我和姝靜就從慶都這頭手。”柳瑄若有所思,“若是能找到溫如言其他那些拉幫結派暗殺搶奪之類的事,放到明面上捅出來,算是為皇上排憂解難了!”
“之前是我狹隘了,總想著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去對付溫如言,其實想想他本來就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就應該從正面揭他的罪行,讓所有人看到他的臉。”林知南說,想起了上一次春風樓一事,那對溫如言來說才是致命打擊。
他是一個心氣高傲之人,這種一層層地讓他皮,讓他喪失面,對他來說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記得溫如言邊有一位大總管,對我的畫作十分興趣,來求過幾次,我都沒給。”喬姝靜想起了這事兒,“就從這人手吧!”
看一眼柳瑄,兩人的眼神里面都是含脈脈,柳瑄點點頭表示了完全支持。
“你們都把事做完了,我應該做些什麼呢?”林知南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是忙著你的杏林學堂和玉容樓了!”白笑蘭說得理所當然,“你還要醫治八公主,還要正面吸引溫如言的注意力,你還不夠忙的嗎?”
“還有鎮國公,你哥要回來了,他不可能沒有作。”柳瑄提醒。
溫如灝更加上一句:“父皇也一直關注你,這些事還是我們來做就好了。”
“謝謝,有你們真好。”林知南心中溫暖。
“好啦,不要說這些矯的話了,吃東西!”白笑蘭高高興興,“哎呀,有點事做,我才渾充滿干勁呢!”
由于白笑蘭和溫如灝要收拾出門行李,所以休息了一陣之后,便各自要回去準備了。
林知南和溫如灝是方向相同的,到宮門口的時候,溫如灝住了林知南,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麼了?七皇子?”林知南問道。
“是這樣的,不管我們今日說得多麼熱火朝天,我們要怎麼做,溫如言終究是王爺。”溫如灝說道,“如果到時候發生了什麼,我出面來頂著,給父皇一個代!”
這傻孩子,林知南失笑。
“你別笑,我是正經的,父皇的態度真的很要。”溫如灝非常認真地道,他很明白,犯了天大的錯誤,只要皇帝要保著,那麼就能留下來,但如果皇帝他不保了,那就算沒犯錯也沒有好果子。
無論如何,溫如言都是他的兒子,他自己可以對付,但未必允許別人手,更不會要自己兒子的命。
“不必擔心,皇上也要對付他。”林知南了這一點,“應該不會留他活命。”
溫如灝一時之間沒有明白。
“他,他也是皇子啊。”他說。
“月玲還是公主呢,如果不是皇上橫手的話,的都已經好了。”林知南輕描淡寫地舉個例子。
聽到這句話溫如灝沉默下來,好吧,是的,父皇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父皇,他已經展出了爪牙,他只是皇帝,卻并非父親。
“還有,你當真認為溫如言就是皇子嗎?”林知南又道,“他對你沒有手足之的。”
聽到這句話,溫如灝的瞳孔一下子放大。
他是很爽直痛快之人,但不代表他一點想法一點腦子都沒有,林知南的提示已經到這份上,他怎麼會完全沒有聯想。
“不是皇子……”溫如灝地道。
“皇上心中有數,你不必想太多,反正你記得要和笑蘭一起幫我找證據哦?”林知南的臉上出輕松的笑容,“就這樣定了。”
溫如灝收斂起臉上所有的表,重重地點了點頭。
原來事跟他想象的本就不同,比他所以為的要復雜得多。
“我會找到的,你在慶都好好等著便是!”溫如灝前所未有的堅定,留下一個毫不搖的背影給了林知南。
希他這一路和白笑蘭有不一樣的火花吧,林知南暗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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