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南沒有耽擱柳老爺子的時間,因為外面還等著很多人都要見他。
“知南,還是要提醒一句,你和蕭辰安之間……”柳老爺子在斟酌著說辭,“可能會耗費你很多心力。”
林知南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為你做的事,可是,他自就有很多麻煩。”柳老爺子說,“你是林恩遠的孫,是他最為疼的人,他看不得你苦的。”
“我知道,謝謝老爺子的提醒。”林知南輕聲說。
雖然說得規矩也禮貌,但是柳老爺子還是看出眼中的堅定。
到底是年輕人啊,總是會陷這些兒長之中,沒有那麼理智。
不過柳老爺子也沒再多說,提醒歸提醒的,他也清楚蕭辰安為林知南做了多事,所付出的不比林知南。
“黃鶴島和天河關是重點的地方,我們都會非常小心謹慎,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方式將他送回楚國。”柳老爺子的聲音嚴肅了很多,“若是這點事我都做不到的,那我也枉為柳家了!”
最后這一句話很有氣勢,是為一個累世之家的底氣所在。
想想柳老爺子手中都還有火藥這麼厲害的東西,林知南也覺得確實應該放輕松一些。
從茶室出來之后,看到柳瑄還在那里等著。
而他不是一個人站在那里的,他邊還有一個,是林知南非常悉的人。
“姝靜,你也來了?”林知南心頓時開朗了許多,邁步上前去問道。
和柳瑄說這話的人,正是喬姝靜。
的臉上依舊是清清淡淡的模樣,和柳瑄說話也沒有讓笑容多麼燦爛,但和林知南說話的時候,一下子綻放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微笑。
“今日柳家家宴,有幸得老爺子的邀請,正好上次說要作的畫已經畫好了,便送過來。”喬姝靜一書卷之氣,背上背著一個卷軸。
“你沒有帶丫頭?”林知南問。
“我現在沒有丫頭了。”喬姝靜笑容特別嫻靜,“我不是搬出了喬府嗎,有兩個婆婆替我打掃和做飯已經很足夠了,我不需要丫頭。”
“我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去這層份,我覺得真是很輕松啊。”又補充了一句,話語里面是一種輕快。
“那就好,那你經常來林府。”林知南想起這段時日,一忙碌起來確實疏忽了喬姝靜的搬家問題,沒想到已經這麼作麻利地搬出去了。
現在上的氣質和從前更加不同,從前有一層喬家大小姐的枷鎖著,現在掙了這層枷鎖,以喬姝靜自己的名字活著,更加自在逍遙。
“喬姑娘是灑之人。”旁邊的柳瑄眼中有幾分欣賞。
他接的子非富即貴,都是大家小姐。哪一個出門不是前呼后擁,可偏偏喬姝靜就這麼獨一人,那種利落和自如,還有眉宇間的清雋與自信,確實是有。
在他看來,是一種很特別的吸引。
“那我先進去送畫啦,一會兒席上見。”說罷,喬姝靜就在管事的帶領之下走進了茶室。
林知南看一看邊的柳瑄,的目一直到喬姝靜進到簾子之后才收回。
收回來之后正好看到林知南一副饒有欣的眼神,柳瑄有了那麼一刻的不自然,然后才道:“喬姑娘與林姑娘一樣,頗為與眾不同。”
“每個人都獨一無二。”林知南笑說一句,“不過我是很高興,喬安民離開,給了姝靜自由。”
“其中也不乏你的功勞吧。”柳瑄笑了笑。
“沒有什麼功勞不功勞,原本喬大人就做了不該做的事,而且他對姝靜又不好,只是將當做沽名釣譽的棋子而已。”林知南中肯地說。
柳瑄沒有說話,再次看了看茶室的簾子。
林知南敏銳,笑說了一句:“要不改日我拜會的時候,帶上你一起,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原本只是笑說,但是柳瑄卻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好啊,其實我一直很欣賞喬姑娘的畫作,不僅是功底很強之外,更因為畫中有一別人畫不出的韻味。今日得見本人,才覺說為何會有那樣的韻味。”
看著柳瑄的神,林知南的心中有一種微妙的覺。
“那一言為定,冬至前夕我應該會去看看,到時候柳公子就和我一起吧。”林知南笑起來。
“嗯。”
兩人回到了剛才的花園,溫如灝和蕭辰安似乎已經說完。
溫如灝的臉格外沉靜,皺著眉頭,非常凝重,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也像是做出了一個慎重的決定。
而蕭辰安的表輕松,看到林知南走過來就朝著迎了上去。
“回來了?”他輕聲問。
“跟柳老爺子說了一些事,正好我也想跟你說。”林知南拉回了思緒,“關于沐北韋氏和三會白家。”
聽到這兩個名字,蕭辰安的笑容收起來,點了點頭,帶著林知南到了人一點的角落。
這頭柳瑄也走向了溫如灝。
“怎麼了?這愁眉苦臉的樣子,不是只是打招呼嗎?”
“沒有愁眉苦臉,不過蕭辰安給了我一個非常嚴肅的任務。”溫如灝回答。
“讓你保護林知南?”他問。
“對。”溫如灝點頭,“尤其還提起了幾個人,其他人我倒沒有什麼,比如鎮國公、賢王殿下之類的,但有一人,著實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向對柳瑄掏心掏肺,有什麼話都跟他說,這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是皇帝?你爹?”柳瑄多機靈啊,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是。”
柳瑄的表倒是輕松的:“之前你不是已經抱怨過了嗎,在皇帝對八公主做出那樣的事之后,你對他不是不抱希了嗎?”
“林知南既然要幫八公主,那皇帝對肯定沒有什麼好臉,這不是正常的嗎?”
“好像,也是。”溫如灝的眉頭稍微解開了一些。
“所以,有什麼關系?”柳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做你想要做的事就是了,保護你妹妹,保護你母后,現在還多了一個保護林知南,只要們幾人的立場不沖突不就結了?”
“你說得對!”溫如灝起了拳頭,“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也不會糾結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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