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南和駱恒在丹藥房中鼓搗到了差不多四更天。

“行，就這幾瓶吧，我覺得應該夠了。”駱恒笑著說，“效用不同，你懂的，方便你行事。”

“這些藥可以一起服用嗎？不會產生什麼沖突？”林知南問道。

“怎麼會沒有沖突呢？但凡是藥都有一定的相生相沖，但是這些毒藥用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樣的沖突，那可就不好說了，我很愿意在林澤的上試一試。”駱恒躍躍試。

“別，他還得活。”林知南說，“這條命還有用，我現在就去找他，你不用去了，你好好休息。”

“啊，我不去？”駱恒看起來非常失，就像是被剝奪了甜糖果的孩子一樣，“我很想去見證這一刻。”

“你去了影響我發揮。”林知南非常真心地說。

如果要迫林澤說出他不想說的東西，必定要表現出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不想讓駱恒看到這一面。

“那好吧，我再跟你說一下這幾瓶藥的功效，這一瓶就是長久地在他里埋下種子，要是他不聽話，咱們就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這一瓶，讓他在半個時辰盡折磨，然后這個是配套的解藥。”

“至于這一瓶是攻擊他的心智的，讓他心浮氣躁，惶恐恐懼，沉浸在不安之中，這可是非常珍貴的。而且這瓶藥的藥效和其他幾瓶不相沖。”

“還有這一瓶……”

介紹起這些東西來，駱恒簡直就是如數家珍。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讓他乖乖說實話的。”林知南將藥瓶都收好，“你就放心吧，但是今晚的事可不要告訴別人。”

“放心，我會保的。”駱恒眨眨眼。

和駱恒說妥之后，林知南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從丹藥房里面拿出了一粒仿制的九轉升仙丹——這只是在離魂的基礎上，按照吳佳良冊子的記載加工的，肯定和正版的還是有些差距。

林知南懷疑林澤自己用了九轉仙丹并且沉溺其中，所以要以此來試探。

他被困在府中三日，想來應該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吧，如果他是要九轉升仙丹的話，應該是無法抗拒的。

若真如推測的這樣，那麼駱恒的其他藥倒是可以暫時收一收了，用到更值得的地方。

地牢之中，林澤沒有睡覺，當林知南點著火把，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騰了一下坐了起來。

眼前的林澤形容枯槁，狀如鬼魅。

他的頭發披散著，像稻草一樣，兩個眼睛深深地陷下去，短短幾日不見，瘦了幾大圈。

他在鐵欄桿之，見到林知南過來之后，整個人撲上來，抓著鐵欄桿，里發出一些古怪的咔咔聲，卻又沒能說出話來。

“三叔，在吃喝方面好像我也沒有虧待你啊，你為什麼像是好久沒吃飯一樣呢？”林知南好整以暇地問。

“放我出去。”林澤的聲音像是拿砂紙砂過嚨一樣，“放我出去，否則你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付出代價，讓你……”

“那既然你都要讓我生不如死，讓我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我怎麼敢放你出去呢？你說是不是？”林知南微微一笑，“原本是有個機會的，有位大人點名要你了，但我現在不想放你。”

林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原本絕的眼神中閃過了希。

他在這地牢中不知天日，只卻覺度日如年，他一輩子也沒有經歷過這種折磨，哪怕是父親將他逐出林家的時候，他都是冠楚楚。

“我就說過，肯定是有你不能抗衡的人來帶我走。”林澤聲音中多了幾分力氣，“那麼你現在來想做什麼？想讓我說什麼嗎？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林知南保持著微笑，“我一直覺得祖父太過寵溺你了，給你養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子。”

“我也一直覺得從前在林家的時候，好像我對你太過尊敬，以至于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林澤盯著林知南，他能到林知南上散發出來的那殺氣騰騰。

“來把這顆藥吃下，明天我就把你送給別人。”林知南慢條斯理地道，“不用反抗，你可以選擇自己輕松愉快吃下去，也可以選擇我人來給你灌下去。”

林澤腦中有無數句反駁譏誚的話，但是他卻說不出來，他知道林知南肯定說到做到，如果他不配合服下這個藥丸，是會人來給他灌下去的。

他現在一個人在這地牢之中，林紫南想要做什麼都能夠輕易達。

整個林府都在林知南的掌控之中，無法無天。

他所想象的林知南多多會顧及親關系，完全是大錯特錯了，林知南就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一出場便直接他，接下來便是對他的心折磨。

而現在要給他吃藥。

林澤可不會認為這藥丸是有益健康的，必定是毒藥。

“是駱恒給你的毒藥？父親知道嗎？你可想過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懲罰你們？如此殘害手足！”林澤只能拿林恩遠來說事兒。

“我相信祖父一定會夸贊我的，對于一個一心只想把林家趕盡殺絕，而且還殺了自己哥哥的人。”林知南回答得很輕松，“我覺得我為父親報仇應該是會得到認可的。”

林澤一愣，隨即立刻否認：“是我想讓林家窮途末路，但是殺了大哥二哥的可不是我。”

“但是你一定推波助瀾了。”林知南說。

林澤的反應很快，也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林知南更傾向于林澤確定是參與了殺人的事。

就算不是直接的殺人兇手，也是間接的。

所以林知南對林澤做任何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來吧，吃藥吧。”林知南說，“不止這一瓶，還有哦。”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吃。”林澤一臉視死如歸。

剛才林知南說了有重要的人要他，那麼這就意味著林知南肯定不敢殺他的。

“如果你能把這瓶藥吃了，乖乖聽我的話，我就給你吃這個。”林知南從懷中又掏出了另外一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