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知南的態度平和，劉志全也稍微放下心來，他就怕林知南因為林澤主林家一事，而不與他談合作。

對劉志全而言，林澤斗不過林知南，那就已經為了沒用的東西。

“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自保。”劉志全的語氣更加舒緩了，眼中的那份威懾也稍微收了起來。

“丞相大人高高在上，與我還是有很本質的區別。”林知南不卑不地回答，“哪里像我林家，若是一個不慎，不也是大人手下的魚嗎？”

“說笑了，普天之下，我們誰又能真正做得了主呢？都在那一人手中。”劉志全說道。

最后一句特別緩慢，尤其仔細觀察著林知南的神。

“關于天下，我是聽到有一個人倒提出了一種新的制度，不是要實行，只是一種設想而已。”林知南索就擺出了閑聊的模樣，“說的是自由民主，說的是一個國不再由皇帝一人說了算，也不再是世襲制度，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提出這一個制度的人是顧生輝，倒不是他想出來的主意，而是說當時間往前推移，歷史不斷發展，到某一天人民的覺悟到一定程度之后，便會為這樣。

雖然林知南覺得真正實現的可能很小，也許只是換一種方式。

“噢？是很有趣。”劉志全一副認真探討的模樣，“我記得幾千年前，最底層的人跟畜生無異，而今確實是進步了。”

至老百姓們相對重要了很多，也廢除了酷刑，有了稍微緩和一些的律法刑法。

“所以嘛，一切皆有可能。”林知南笑著說。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林，小姐對于當今皇上的態度……”劉志全緩慢地向主題靠近。

說到此他頓了頓，并不接著說下去，只看著林知南。

“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對我林家有恩，我當涌泉相報，但是誰若犯我林家，我睚眥必報。”林知南只是說，“這個態度從前我就說出來過，相信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這段時間以來，我也一直在踐行這個道理。”

劉志全的臉上出笑容：“自然是看在眼里，所以佩服，而且覺得林小姐是可以合作的人。”

“劉大人，我喜歡說話直接。”林知南不會說出對付皇帝之類的話，就等著劉志全主，“你說的合作到底要達什麼目的，又怎麼個做法？不妨直說。”

“既然劉大人是懷著誠意而來，我現在也懷著誠意聽著，那麼有的話就不必一直兜圈子，我不會談生意，我這人很實在，既然是要合作，那我希我的合作對象也實在一些。”

劉志全盯著林知南，眼神中有審視和衡量，不過很快他就開口了。

“皇上肯定要問你要人，你給還是不給？”劉志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

“如果是要林澤，我就給了。”林知南無所謂地道。

“你對林澤如此不在意？你就不怕，林澤在皇上面前進讒言嗎？”劉志全沒料到。

他想不到林知南是知道林澤呈給皇帝了九轉升仙丹的。他所認為的皇帝肯定要林澤，自然是為了獲取九轉升仙丹。

“進什麼讒言？”林知南佯裝不知，“林澤是郭瑞福，皇上要打擊藥，現在都拿賢王殿下和鄭公子開刀了，抓住了郭瑞福這個頭號制造人，皇上必然是嚴加懲，這樣林澤罰名正言順，我也不會覺得為難。”

劉志全一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林知南給出來的答案，竟然這樣簡單暴。

不過細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林澤在林家確實是一個麻煩。

不知道皇帝現在對林澤的需求，所以把林澤當做是罪人郭瑞福，獻給皇帝也沒有什麼問題。

“本來我想的是不如你將林澤給我，皇上也不會找你要人，你就不會為難。”劉志全還是說出自己原本的計劃。

是的，他還是想把林澤握在自己手中。

無論如何，林澤所牽扯的勢力很廣，他的背后除了有他劉志全之外，還有其他很多人，畢竟瑞福藥堂的藥可是遍布了梁國很多脈絡之中。

“哦，我不為難。”林知南痛快回答。

劉志全不知道皇帝對林澤已經有了懷疑之心，在溫月玲的藥中添九轉升仙丹，就是為了試這藥的藥如何，自然也是為了看林知南能不能解開。

那麼這樣一個給皇帝下藥的人，皇帝怎麼可能容著他。

所以如果皇帝要林澤，林知南雙手雙腳的送過去，順帶還造勢一波林澤的手中也有福壽丸和離魂的煉制方式，那麼一直集中在林家上的虎視眈眈總會掉一些。

有很大一部分人，可就是因為福壽丸跟離魂才盯著林家。

“給皇上未必是一件好事。”劉志全微微瞇眼，說著理由，“而且由你出，恐怕會遭人詬病，不如你給我，自然皇帝會來找我，你也不用面對皇帝。”

“人還是在我這里，不然會讓我覺得劉大人說來說去，終究是要將林澤給要回去。”林知南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滿是防備。

劉志全頓時明白，這個計劃行不通。

“也好，這只是我提醒你。”劉志全說，“不過據我所知，皇上會找你要的人肯定不止一個，還有一人他也要。”

“你是說我三師叔嗎？”林知南問。

“吳佳良的重要之就不必我多說了。”劉志全很確定，“你給或者不給，皇帝都是必然要的，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那麼如果皇上要人，我不想給，劉大人是可以幫我？”林知南順著他的話道，既然是談合作，劉志全的利不就在此嗎？

“對，我可以幫你。”劉志全點點頭。

“該不會是將人到劉大人的手中吧？”林知南笑起來。

劉志全確實有這個意思，不過看到林知然的笑容，沒有點頭，只是道：“這是其中之一，但是我有辦法讓吳佳良不被皇帝要走。”

“不知大人有什麼辦法？”林知南的表輕松。

“自然有我的辦法，但是我也有條件。”劉志全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