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南的問話問得相當直接,一點都沒有繞彎子,原本跟這丫頭講話就應該痛快一些。
“我、我沒怎麼,我……”林知秋的臉頓時就紅了,紅得像是蘋果。
“還說沒有什麼,這段時日你跟他朝夕相,而且你們之間的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與之前再不相同。”林知南平靜地說道。
林知秋低下頭去,平日的大嗓門變得很小:“雖然一開始我覺得他這人油舌十分不著調,但是相之后,卻發現他所知的、所想的與一般人完全都不同,看著他做的事,聽著他說的道理,我才明白為什麼蕭公子會看重他。”
“他很厲害的,比我們想象的都厲害,他很有本事,也很有頭腦,而且而且他待人很好,很會哄人開心。”
林知秋說出了一大堆顧生輝的優點。
頓了頓,還補充一句:“姐姐,若非你先遇到了蕭公子,恐怕你也會覺得顧生輝是難得一見,甚至、甚至他是萬里挑一的。”
一個子對一個男子的喜歡,往往是從欣賞崇拜開始的,而林知秋顯然這一點已經深骨髓。
第二點便是能夠覺到和他在一起的開心,方才林知秋也直接表達了顧生輝會哄高興。
“我知道。”林知南承認,顧生輝的優秀和厲害之確實非普通男子可比,甚至于把他放到蕭辰安一起,若非是他自己認定要抱蕭辰安的大,他的所作所為其實是能夠與蕭辰安相提并論的。
只是子上,林知南是肯定不喜歡他的油和一分傲骨的氣質。
“那、那他……”林知秋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林知南,似乎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的想法。
“你是心悅他?”林知南幫說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林知秋結結,“我怕你們覺得他,其實他不是,唉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有些語無倫次。
“如果顧生輝安分守己待在慶都,我是不會反對你們的,包括現在我也不反對。”林知南輕聲說,“但是,我聽說他想跟著蕭辰安去楚國。”
林知秋猛然抬眼,臉上的紅迅速褪去,變得有些蒼白。
“那他要去嗎?”口而出。
“蕭辰安讓他留在這里幫我們。”林知南回答,“所以,我怕他一心一意要跟著蕭辰安,最后還是會遠走他鄉。”
沉默。
林知秋的高興和輕快消失了,變得有些凝重。
不應該說是凝重,而是顯而易見的難過和失落,眼眶已經慢慢開始泛紅了。
林知南很懂在想什麼,就跟面臨和蕭辰安的選擇是一樣的,不過林知秋上的責任沒有那麼大而已。
但是卻有更值得難過的,顧生輝竟然想著要離開,沒有考慮過的,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分明兩人相得這樣愉快和諧,還以為一切都順理章,誰知道顧生輝的計劃里竟是遠離慶都。
可想而知,林知秋的難從何而起。
林知南是有蕭辰安的承諾,可林知秋未必有顧生輝的承諾,像顧生輝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跟別人許諾什麼吧?尤其是在對待上。
“他也不一定會離開。”看著林知秋難過的樣子,林知南找不著。
“沒事。”林知秋深吸一口氣,“我沒事的姐姐,我和顧生輝原本就是共同經營這個玉容樓,我們合作得很愉快,他有什麼遠大的志向,那也是他的事,到時候他離開了,我也會把玉容樓經營得很好的!姐姐,我不會讓你失的!”
“知秋……”到林知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是不是不應該這麼殘忍,直接將顧生輝想要離開的事告訴。
“那個年終盛會還有很多事要策劃,我先去想一些預案,到時候和顧生輝商量好了,再跟你和蕭公子說。”林知秋好像在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所有的難過失落全部都掩飾了起來。
會掩飾是一種長吧,可是林知南卻不愿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忍。
顧生輝對林知秋到底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至于多麼深的,但凡有,也不會說想要離開。
就算有離開的打算,也應該給林知秋,問問的意見,或者就像蕭辰安那樣說得清清楚楚,他什麼都沒說,是不是代表對林知秋并沒有那樣的?是不是他對所有子都是如此,反正他邊也有不鶯鶯燕燕。
看到林知秋跑走了,林知南也沒有去追,畢竟的事還是要自己消化的。
林知秋前腳才走沒多久,顧生輝倒進來了。
“知南小姐,你來了?”顧生輝一邊回頭外頭,一邊有些疑地說,“你是不是欺負知秋了呀?怎麼眼眶那麼紅地跑出去?”
“現在進步很大的,沒有做什麼錯事啊,就算有你罵我就行了,但是姑娘家,你不要說。”
至在這句言語中,還是對林知秋的維護,林知南對顧生輝那份沒來由的怒火消了一些。
“我的妹妹我自然不舍得責罵,更不會欺負他。”林知南還是沒好氣地說道。
“那……”
“是你欺負他了。”林知南撇撇,“是你想要跟蕭辰安離開。”
“蕭公子跟你說了?你告訴知秋了?”顧生輝一拍大,“哎呀,現在這麼依賴我,要是知道我想離開,肯定會非常難過的,這事怪我,怪我沒做好心理攻堅。”
“我就問你,你到底對我家妹妹是什麼想法?”林知南也不喜歡猜心,尤其是想到剛才林知秋那麼難過的表。
“照顧維護。”顧生輝說,“歡喜冤家。嗯,還有……還有覺得我不適合吧,因為我也想就一番事業,我應該不會一直留在慶都。”
顧生輝也沒有了往日的輕浮,語氣沉了下去,眉頭也擰了起來。
“像這樣的小姐還是不要往外頭跑了,有什麼危險也說不定,最好是在這里安安穩穩地生活著,不能跟著我四漂泊。”
林知南真沒想到,顧生輝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還以為他只要賺錢就好了。
“沒事,知南小姐,等緩一緩,我去跟他解釋。”顧生輝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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