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癮？”林知南和蕭辰安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抓住這個要點。

不思樂不是常見植，甚至很多時候，并未將這種植列藥草的范圍。

不常見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它的毒主要是在讓人昏迷，能替代這種特的藥草不要太多，為何要來選一種不常見的，而且藥還極為不穩定，有可能有的草株一點效用都沒有。

因此不思樂是十分冷門的植，研究的人之又。

若非像駱恒這樣，對含有毒的藥材都沒有放過過，林知南和曾博凡可能都聯想不到不思樂上去。

至于癮，這真的是不為人知的。

“不思樂一般是不顯示出這種癮的，但是輔以藍風、地青等藥材就能極大地激發它的癮。”云閑見他們兩人反應這樣大，便也多說了兩句，“而且用多了，會造人失去神智。”

藍風、地青……林知南的心突突跳，這兩種確實也是離魂的輔材，而且都可算珍稀藥草之中。

“爺爺，你怎麼知道？”林知南輕聲問道。

云閑是個大忙人，雖也煉制丹藥，但為了節約本，他是不怎麼創新的，怎麼有空來試出不思樂的這些特，還用藍風、地青這些貴重的來做驗證呢？

“還不是你們家那個藥癡吳佳良。”云閑輕描淡寫一句話，激起林知南心中千層波瀾，“還有從前，嗯，林澤也鼓搗這些玩意兒，雖然都是外界不常見的，但這百道山中還不算稀有，就被他們拿來配著玩兒了。”

“若說稀有的話，昨日被你毀去的玲瓏子，七葉玲瓏子，你說多難得？”

云閑痛心疾首地數落起他的院子毀得有多慘烈，損失多大，本不是一萬兩銀子就能彌補回來的。

林知南敷衍了一句“冤枉啊爺爺，不是我毀的”，思緒卻盤旋在得到的重要消息上。

確實是吳佳良和林澤弄出來的，結合姜管事說的那些過往況，林知南大約明白了祖父為何在林澤弄出人命尚且留著他，等他獻出福壽丸和離魂卻趕走了他。

離魂的主材不思樂有癮，并且離魂中確實含有藍風、地青，這說明了離魂就是讓人用了就離不開的藥，難怪在那本賬目上，離魂的數量如此之大。.七

恐怕，離魂早就反客為主，深陷離魂中的人不在數，福壽丸倒只是一個幌子了。

聯想到權貴們的趨之若鶩，什麼圈養私兵，也只是很小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為不得不要，而始作俑者，恐怕就是當初林澤的直接獻藥對象溫長鈺了吧。

離魂最大最大的數量，不就是給了溫長鈺的嗎？

他要控制所有人，他要確保他的皇權，聯系他的疑心病，越來越扭曲的心態，確實也是他會做得出來的事。

這種需求，給林家的未必是權力，尤其是在祖父有良知不會助紂為的況下，那麼很有可能就會讓林家面臨滅頂之災。

也許祖父是想過要控制這種況的，逐出林澤，就是為了避免他再手這些事，藏匿吳佳良，也是為了讓他不被蠱，聽從別人的去煉制一些不該有的藥。

林澤也學醫，但是他的醫平平，至于煉金就更是不值一提了，憑他自己，大約是煉不離魂的。

只是顯然，祖父還是沒能控制事態的發展，林家如此境，恐怕便是離魂之禍。

林知南的腦中轉過了許多許多，從前那些疑云重重的地方，仿佛都已經撥開了不，雖然還有很多細枝末節還不清楚，但是至大致的況已經能夠推測出來了。

之前約約是有猜測，似乎好像快要到了真相，但是一直缺一個關鍵點。

云閑一句話，便點破了一切。

“……丫頭？你在想什麼，方才我給你算的賬你聽到了沒有？”云閑拉回了林知南的思緒。

“聽到了。”林知南再次仔細看看小老頭的神。

他坦坦，眼神和心思仿佛都只是銀子上，對離魂也好，不思樂也好，都沒有那樣關注，甚至愿意將他存儲的不思樂直接給林知南。

原本林知南采摘不思樂，是為了進一步研究離魂，也為了之后的煉制，可如果知道了離魂如此的效果，到底該如何置？

也做不到的，做不到用這種邪氣的藥去控制人心。

“那銀子怎麼結算呢？”云閑追著問道。

“嗯，現銀結算。”林知南心不在焉地回答。

蕭辰安雖不清楚林知南心底多麼驚濤駭浪，但看出的心緒不穩定，為了安云閑的不滿，便道：“若是不夠，爺爺可以直接找我，我替結算。”

云閑很滿意：“大方。”

林知南聽了個模模糊糊，盡管也想拉回思緒，好好說話，可是如此大的沖擊，將前世和這一世都沒弄清楚的真相擺在眼前，又怎能做到心平氣和。

當然一切只是的推測，所以，更迫不及待地想要應證，腦子里都是如何應證的方法和著手點了。

“那麼稍后我們就出發，我要帶的東西很多的，雖然路途不長，可是我的馬車必須準備暖爐、一直得有溫水，熏香要我常用的……”云閑提著刁鉆的要求。

“爺爺，我有一個問題。”林知南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出聲直接打斷了。

“有什麼問題？我只是要我和我的弟子一人一間上上房，你不會這都出不起吧？”云閑撇。

“如果是不思樂造的失智，還有沒有可能救回來呢？”林知南問道。

一刻也等不了，想起了祖父的失智，又想起了丹藥房里丟失的十支劑量的離魂。

云閑眼中閃過，不過語氣隨意地回答：“得看況，據我所知有的況是可以救回來的，有的是永久的。”

“那什麼況……”

“我不知道了，當初鼓搗不思樂的是林澤和吳佳良，你要問也只能問他們。”云閑攤手，“我老頭子惜羽，可不會這些旁門左道的邪藥草。”

又是吳佳良和林澤，林知南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