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如言的行,林知南倒是省去了再去賢王府的麻煩,直接回到林府。
時間還早,要準備的東西,該代的,也都安排好了。
索也沒有按照原計劃等到下午,而是用過午膳,早早就出發了。
時間充足,林知南征得蕭辰安的同意之后,便去了一趟青山。
何氏和林知行的況都要看一看。
“一切都還好。”林知南先去看了林知行,他的狀態比上次所見要好上太多了,“知南,你呢?聽聞二師叔他……”
他逐漸也走出了周氏帶來的霾,安心為兩位故去的長輩祈福。
“我去喬府看了二師叔的況,喬家的沒有將他如何。”林知南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二師叔的。”
現在也不方便說出的那些猜測,林知行未必能夠領會,而且也不想讓他在持父親和二叔的喪事時,還要顧念林家的況。
“有很多人都在幫我呢。”想了想,林知南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在為八公主殿下治療,寧王殿下也我去替淑妃看病,只要治得好淑妃,肯定他也會幫著我的。”
聽到這些,林知行臉稍微放松了一些,點點頭:“如果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馬上告訴我。”
“嗯。”林知南應下,想了想,說出了認為最應該讓林知行知道和警醒的事,“知行哥,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說說。”
“什麼事?”
“是有關三叔的事,三叔林澤。”林知南開口。
上一世,林知行就是被林澤哄騙,帶偏了,這一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再發生。
“三叔?三叔有消息了?”林知行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
林知南知道他為什麼高興,因為二叔忙著在外奔波林家生意,周氏又對他不好,他最親近的,對他最好的便是林澤,他們兩人的一向很好。
“有消息了。”林知南輕聲道,“應該就在慶都,只是他沒有面,似乎不想讓我們知道。”
林知行愣了愣,隨即便道:“是啊,當初祖父將他攆走了,不許他再踏慶都,一定是這個緣故,他才不想出現。”
“他為何不出現,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一件事。”林知南正,“知行哥,你聽過郭瑞福嗎?”
“自然,在杏林界,不對,他算不得杏林中人,此人聲名狼藉,為了達目的,不惜煉制那些不該出現的藥。”林知行沉聲說道,“不過有消息說,他似乎失蹤了。”
林知行是個正義很強的人,最容不得這些歪門邪道。
“郭瑞福就是林澤,就是我們的三叔。”林知南輕言細語,“他走上旁門左道,也是父親將他逐出慶都的緣故,為了煉制出他的藥,他甚至傷了不無辜人的命。”
“不?不可能,三叔、三叔不是這樣的。”林知行雙目失神,搖著頭。
“知行哥,你是家里在慶都的唯一男丁,你的話和言行都很重要,我便是怕三叔蠱你,所以才告訴你的。”林知南覺得自己很殘忍,“恐怕現在的三叔,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了。”
“他是郭瑞福。”
將這個晴天霹靂告訴了林知行,也安了他一番之后,林知南能做的,便是留下時間給他消化。
接著,便又去看了何氏。
用下解藥之后,熊濤月帶來的影響逐漸消失,的也在緩慢恢復。
只是,林知南覺得經不起任何折騰了,無論是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娘,我打算去百道城,請教云閑居士,我想開設杏林學堂。”林知南跟何氏代自己想做的。
“此事非同小可。”何氏神智清明,“從前你祖父也想做,只是未能功。”
“祖父要顧及考慮的比我多得多,我現在是腳的不怕穿鞋的。”林知南一副無懼模樣,“娘,你支持我嗎?”
“娘老了,不中用了,連熊家的險惡用心都看不出來。”何氏嘆息,熊濤月的事對的打擊很大,“你想做,便放手去做,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你推到我上來。”
林知南笑了笑,沒有答話。
現在的何氏脆弱得很,若是拒絕,肯定會更加覺得自己沒有用。
“還有,宮中的事紛雜,你沾染一些。”何氏還是正說道,“不管是后宮,還是前朝。”
林知南想了想,如實說道:“我見到皇上了。”
有的事,即便不說,最多晚幾日,何氏也就會知道了。
雖不在慶都,可是林知南知道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絕不閉塞。
與其別人添油加醋的說什麼安平侯來了,說幾個皇子爭奪,說出言不遜,頂撞權貴,索自己來說。
何氏的抖了一下:“那他有沒有、沒有……”
“沒有,他可能本來打算問什麼吧,不過我掌握了主權,提出了一些問題,皇上便什麼都沒有問我了。”林知南很平靜,“所以,沒事。”
“皇上……皇上心思縝,你不要與他耍心機,你要讓他知道我們林家從未有過異心,只想好好行醫治病,其他的事,我們都會聽從安排的。”何氏沉著說道。
林知南垂下眼眸:“好。”
頓了頓,又道:“我只怕皇帝要干涉我的婚事了,有些事我要先做的。”
“你和蕭辰安?”何氏的反應很快。
“嗯。”林知南承認,“我們商量好的,做一場兩相悅的戲,所以娘,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不要擔心,我都安排好了的。”
何氏不再說什麼,只是點頭。
兒大了,長之快,令驚嘆,姜管事也勸說,放開手。
可恨這子,還有念舊、記恩的子,著實太瞻前顧后,倒是給林知南添麻煩了。
還不如,暫時避開麻煩。
林知南從青寺出來,和蕭辰安的馬車就在門外。
上了車去——對,刻意沒有避嫌,就是同乘一輛,便看到了蕭辰安帶著慵懶的微笑,以一個舒展閑適的姿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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