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駱先生說笑了,我爹是史,地位超然,沒關系的。”顧生輝率先作答,“至于我嘛,志在四方,往后不一定在不在梁國,我誰也不怕!”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覺,分明顧生輝看上去就是有些狗的,但是偏偏此時,能給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勇猛模樣。
有一種,為朋友兩肋刀,也在所不辭。
“我明白了,簡單說,就是顧公子打算跟定了蕭公子了,”駱恒笑的,不過眼神卻很有穿力,“那麼蕭公子呢?是怎麼想的呢?你來慶都,可有任務的。”
“駱先生,你覺得我在意嗎?”蕭辰安也是微笑,只輕描淡寫地反問了這一句。
從眼神,到表,到骨子里,都是不屑。
言下之意,不僅大概猜得到誰才是喬安民背后的人,也是充分表明,對那人本不存在懼怕一說。
駱恒沒再說話,笑而不語了。
“有你們這樣支持我,我真的很激。”林知南這才開口,“關于喬安民,我手中有他的把柄。”
“喬和、周氏兩人,我沒有趕盡殺絕,原本是為了威嚇,讓他不敢輕舉妄,如此看來,我得抓一些了。”
“威嚇喬安民不難。”蕭辰安若有所思,“關鍵不在他。”
對于林知南理周氏和喬和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猜測必然也是留了后手。
“威嚇那個皇帝也不麻煩啊,他不是特別在意名聲嗎?那壞了喬安民的名聲,不就是打他的臉嗎?他想通了咱們不是好欺負的,自然也就放了曾先生了。”顧生輝跟愣頭青似的,直接就說了一。
蕭辰安看了他一眼,笑著搖搖頭。
林知南也抿笑了笑,幸好周圍沒有別人,連下人都沒有一個。
“哎呀,兄弟,你這說辭真是深得我心。”駱恒頓時興了,有一種和顧生輝一拍即合的覺。
“做人就應該簡單點,誰跟我們好,我們對誰好,誰欺負我們,我們欺負回去,同理,誰威脅我們,那自然也該威脅回去!天皇老子來了,也是這麼個道理。”
“對極了!”顧生輝高高興興,“他們拿住了曾先生作為威脅,我們就拿皇帝和喬安民都最為在意的名譽和民意作為威脅!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主意是不錯,但是你連曾先生為什麼妥協的緣故都沒有找到,萬一是沒辦法忽略的因素呢?”蕭辰安眼神更多是在林知南的上,“他是皇帝,不是阿貓阿狗,對于他,還是該三思而后行。”
“嗯,二師叔建議我去請云閑居士。”林知南沉穩地開口。
頓了頓,才徹底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對二師叔說過,我想開設杏林學堂,不是那種一對一的單傳,就像是國子學一樣的,可以面對很多人,只要符合資質,品行好,不與林家為敵。”
說出來之后,雀無聲。
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大膽了,牽一發而全,弄得不好,說不定會為一個天大的笑話,讓天下人都看的笑話,帶來的不利影響也許可能更多。
“祖父也曾有過這個想法。”林知南又說,聲音都沒有什麼底氣了,“我想踐行他的想法,也想為林家招來門徒三千,干脆占據杏林半壁江山,誰也不敢妄,還想著這樣也許對普通老百姓過來說也是好事,是能夠造福眾生的。”
還是沒有人說話。
“我是不是野心有些太大了?”林知南覺不安,覺得膽兒最大,最是敢于天馬行空的幾個人都在這里這麼著,不出聲。
“當時商議的結論,便是要去請云閑居士,一來他的建議很重要,二來他是泰山北斗,名和分量也足夠。我,還是要去見云閑居士的吧?”
“你要開一個中醫科大學?”顧生輝差點蹦了起來,“對吧,我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嗎?”
三雙眼睛向他。
“中醫科大學是什麼意思?”駱恒問了出來。
“就是學堂,專門教授醫的學堂,對吧!”顧生輝比任何人都興,“這件事我可以參與嗎?”
“你們現在肯定有些一籌莫展吧,畢竟這基本算是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我記得這里的中醫傳播途徑都是一個師父挑選幾個徒弟,以至于后來真的許多妙的東西都斷了傳承。”
嗯?他能未卜先知?知道后來很多斷了傳承?
斷了傳承的,是過去的,那些上古方,靈丹妙藥,確實找不到了。
“關于開辦學堂,我有相當做的先進辦學經驗和理念,我可以充當顧問,放心放心,我只用很的顧問費,我完全是本著一顆大無疆的心參與的。”顧生輝兀自說著。.七
“首先,辦理學校,需要招生造勢,其次學校的各項規章制度,對學生的,對先生的,還有怎麼分科,是一級二級三級,還是每一級不然分個科,比如藥草學、藥理學、針灸經絡學、解藥與毒藥辨識,每一科哪個來做老師。”
林知南聽得驚訝,之前沒有想到這麼細致,只知道辦學堂需要不人的支持和參與,但是顧生輝說的,都是更為的問題了。
“我可以當先生,我很愿意廣大老百姓都見識一下毒藥的魅力,和解藥的就。”駱恒聽到這里,立刻開口,說著說著,就有些陶醉,“誒,別打斷我,讓我好好想想那好的一刻。”
看來,這兩個人剛剛只是有些震驚,不,不是震驚,而是頓時陷了自己的憧憬和小算盤中去了。
林知南沒有打斷他們,只看著蕭辰安:“你覺得呢?這件事,可以做嗎?”
“想做就去做吧。”蕭辰安朝著笑笑,就算是做砸了,他也有辦法替收拾的。
“那好,既然你都支持我,我怎麼也要做一做了。”林知南臉上出了笑容,心中仿若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看了看完全在自己思緒里的顧生輝和駱恒,對蕭辰安說:“上次林府沒逛完,要不要我們再出去走走?”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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