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蕭老夫人清晰的從獨孤羨的眼中，看到了……

冰冷和肅殺！

“蕭啟榮死，有本王相護，你不得，就想借宮中之力報仇雪恨對不對？”

深如寒潭的雙眸微瞇，獨孤羨沉聲開口道。

“……”

蕭老夫人聞言，眼神頓時慌，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呵呵！讓本王想想，你敢不敢在宮中提及的份和名諱……”

獨孤羨見此，冷笑一聲，緩緩繼續道，“你不敢！已京良久，可是卻沒有人敢在本王那好皇兄面前提及毫，戚貞媛，你很明白這是因為什麼，不是嗎？”

“王爺，臣婦……”

蕭老夫人聞言，心神俱驚張口言，可是卻在獨孤羨肅殺的目之下，抖的止住了聲音。

“戚貞媛，本王既然已經知道了的存在，那就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多年母后一直忍不發！”

獨孤羨見此，緩緩直起道，“你給本王聽清楚了，不管是誰敢分毫，本王就將當年之事的真相昭告天下！到時候……呵呵……”

說完這話，獨孤羨威脅的看了姜老夫人一眼，就徑自一勒韁繩，策馬而去。

“砸了馬車，人留一口氣！”

冰冷的聲音傳來。

跪在地上的蕭老夫人頓時失魂落魄的委頓在地。

九王爺知道！

九王爺竟然全知道！

將當年之事的真相昭告天下，那怎麼可以？

那會天下大的！

他們蕭家和戚家也會迎來滅頂之災……

“鳴兒！鳴兒嗚嗚……”

片刻之后，戚長鳴被打的奄奄一息，蕭家的馬車也被砸的稀碎，躲得遠遠的車夫嚇得面無，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沐魚等人見此，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之揚長而去。

“鳴兒！鳴兒！來人啊！快來人啊！嗚嗚……”

徒留蕭老夫人抱著滿是的戚長鳴坐在原地，聲嘶力竭的吼……

——

喬淺月還未趕到宮外，就和折返的獨孤羨了個正著。

靠近皇城的街道之上行人了無，兩人遠遠的看到了彼此的影，當即放慢了馬速……

“你怎麼在這兒？戚貞媛呢？”

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渾散發著不容忽視威的獨孤羨，喬淺月眉頭微皺，道。

“應該是宮去了吧！”

獨孤羨聞言，不置可否的開口道。

沐魚等人出手，戚長鳴肯定亟需救治，戚貞媛別無選擇，只能帶戚長鳴進宮求救，可是……

有了他的那番話，戚貞媛就算是宮之后，想必也不敢多！

“宮了？”

喬淺月聞言，眉頭皺的更，驚疑不定的道，“你來都來了，能白走一趟放宮？獨孤羨，你忽悠誰呢？”

獨孤羨不想追查當年之事的真相，這點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他怎麼可能放戚貞媛宮，將擺到明面上？

“呵呵！本王怎麼會忽悠你呢？”

獨孤羨聞言輕笑一聲，看著不遠眉頭皺的子，緩緩道，“本王只是討厭人告狀，所以將人打了一頓而已！”

“打了一頓？你把戚貞媛給打了？”

喬淺月聞言，頓時瞠目結舌。

戚貞媛那一把年紀了，被獨孤羨打一頓還能活麼？

“沒有！本王打的是的侄孫，戚家人！”

獨孤羨搖了搖頭。

“什麼？”

喬淺月瞪眼，“你還不如直接打戚貞媛呢！”

戚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相比較而言，蕭家都遠了一重，可是獨孤羨他竟然打了戚家的人……

這不是明擺著跟宮中的太貴妃和戚皇后陣嗎？

這男人還真是不怕事兒大……

“怎麼？你在擔心本王嗎？”

獨孤羨聞言，當即驅馬上前，探湊到喬淺月面前道。

“擔心你？我閑的嗎？”

喬淺月聞言，看著獨孤羨近在咫尺的臉，拉著韁繩子后仰道，“你自己捅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既然戚貞媛已經宮，那我就回去了！”

想要的，只是戚貞媛宮告狀而已！

既然戚貞媛已經宮，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想必很快這個姜素之歸來的消息，就會傳皇座上那位的耳朵里，如此……

就不信，宮中還能安靜如初！

“本王送你！”

眼瞧著喬淺月調轉馬頭，獨孤羨拉韁繩跟上道。

“我又不是不認識路，用得著你送嗎？”

“那本王正好和你同路？”

“姜家和九王府的方向南轅北轍！”

“本王就喜歡繞遠路！”

“……”

“獨孤羨，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人總是會變的，本王也是人！”

“……”

兩人一路拌一路策馬而行，一個黑金蟒袍招展，英武不凡，一個銀瀲滟，容傾城，宛若一對璧人……

及至鬧市街頭，看到他們穿街而過的路人，都忍不住的蹙足凝……

“那是九王爺吧？和他并駕齊驅的子是誰？長得也忒好看了！”

“好像是姜家才剛歸家的那個表小姐……”

“噓！你不要命了，王都誰人敢提姜家的表小姐？”

“……”

“可是他們看起來真的很般配啊！”

“再般配也不會有結局，聽說那子已經有了孩子，名聲還不很好……”

“你聽誰說的？”

“……”

一時間，流言蜚語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大街小巷，不過所有人卻很有默契的的沒有提及喬淺月的出……

姜素的兒啊！

姜素可是當年差點兒嫁給當今陛下的人，如今卻突然有了個年紀這麼大的兒，這……

雖然不知當年之事的，但是卻挨不住他們也有腦子會猜啊！

不過事關皇族，到底不是平頭百姓們敢公然提及的，他們也只敢私下說說而已……

姜家。

自從喬淺月匆匆離開之后，姜冬藤就焦急的等在后角門，想著他家外甥是從后門走的，大抵也會從后門回來……

就在姜冬藤眼穿之時，喬淺月和獨孤羨兩人策馬而來……

“月兒！”

姜冬藤看到兩人的影，臉頓時大變，趕忙迎上去牽住了喬淺月的馬頭，神戒備的往獨孤羨看去，“王爺怎麼會和家中小同行而來？”

獨孤羨看著姜冬藤連請安都省了就直接發問，掩在面下的眉頭微挑，玩味的道，“剛好遇到了？”

他只能這麼回答，要不然……

他總不能說，他為而去，為自己而來吧？

那樣這姜掌院對自己可能就不只是失禮了，他或許會……

直接把他當洪水猛！

“既然如此，寒舍廟小，還請王爺寬恕無法招待之罪！”

姜冬藤聞言，深深的凝了獨孤羨一眼，然后接住了喬淺月的手，將扶下馬拽著就往門里走去。

“七舅舅你……”

喬淺月見此，二臉不著北。

回頭看了獨孤羨一眼，只能跟著姜冬藤回府。

姜家的后角門，也隨之關閉，不客氣的直接將獨孤羨關在了門外。

平生第一次吃閉門羹，獨孤羨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就聽得門有聲音傳來……

“月兒啊，你知不知道九王爺他干了什麼？你怎麼會又和他在一起？”

門才關上，姜冬藤就迫不及待的道，“就在你們回來的前一秒，剛有人來報，說是九王爺在宮門前砸了蕭家的馬車，將戚家的嫡長孫打的只剩下了一口氣……”

“奧……”

喬淺月聞言，若有似無的往后閉的角門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道，“那戚貞媛宮了嗎？”

“當然宮了！”

姜冬藤聞言，當即道，“太貴妃和皇后召見，蕭老夫人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放們的鴿子，更何況戚長鳴命懸一線急需救治，他們只能宮！”

“宮了就好！”

喬淺月聞言，角頓時就勾了起來。

宮了，蕭老夫人肯定會告狀，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月兒啊！你到底在高興什麼？”

姜冬藤見此，忍不住的急道，“你知不知道蕭老夫人宮是干嘛去的？你知不知道九王爺重傷了皇后的侄意味著什麼？你竟然還和他一起回來，你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麻煩大啊！”

“七舅舅別擔心，麻煩再大不也有我呢麼？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喬淺月看著一臉擔憂的姜冬藤，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轉移話題道，“只是七舅舅你整日里在家，都不用去當值的麼？”

家七舅舅可是姜家如今位最高的人，堂堂太醫院的掌院，卻整日里在家研究那醫案不去當值，這讓喬淺月總覺得有點兒不像那麼回事兒……

“當什麼值？”

姜冬藤聞言不疑有他，當即哼唧了一聲道，“陛下不信任姜家，自然也不信任我，一心的想扶植賀家，我若是天天去當值，擋住了賀天闕在太醫院興風作浪，陛下會睡不著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