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藤聞言,當即笑道,“哈哈!月兒你是不知道,賀天闕仗著有陛下撐腰,整日尋我們姜家的晦氣,今日倒好,他犯在了我手里,被我逮著機會狠狠的折騰了一番!”
“奧?”
喬淺月聞言,當即挑眉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賀天闕是太醫院的副掌院吧?舅舅怎麼會有機會折騰他?”
賀天闕啊!
正是姜家的死對頭賀家的家主,賀錦霜的生父!
“還不是因為他出言不遜,被長郡主給揍了?”
姜冬藤聞言,不疑有他的道,“月兒你應該知道太子的病,太子患那種不能宣之于口的病,如今病惡化,陛下有意刁難九王爺和長郡主,那個賀天闕慣會溜須拍馬,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可是他卻忽略了長郡主的厲害,他一張口,長郡主就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
事關自家兒子,喬淺月聽得聚會神,及至聽到和東宸帝對峙的是自己的兒子時,喬淺月的臉頓時就不好了,“七舅舅,聽你這描述,在東宮之時,獨孤羨竟然當頭烏,看著長郡主沖鋒陷陣?”
“可不是嗎!不過,對付東宸帝,長郡主一人足以,而且最后,九王爺也一肩擔力長郡主了!”
“呵呵!”
喬淺月聞言,冷笑一聲。
兒子沖鋒陷陣完了,獨孤羨才出來兜底,這不是馬后炮嗎?
喬淺月護子心切,對獨孤羨不免生出了一些怨氣……
“月兒?”
姜冬藤見此,打量著自家外甥,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你跑來找七舅舅,該不會就是為了打聽九王爺的事吧?”
“不是!”
喬淺月聞言,當即毫不猶豫的道。
是為了兒子!
想看看獨孤羨有沒有保護好兒子,可是事實證明……
獨孤羨果然不靠譜!
“你……”
喬淺月否定的太快,反而讓姜冬藤的老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想到自家老母親的話,忍不住的道,“月兒啊,你也看出來了,陛下和九王爺兄弟相疑,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今太后尚在,陛下忌憚九王爺手中的兵權,這才未曾發作,可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皇室兄弟鬩墻的禍事,只是早晚的問題,到時候不得流河……”
“九王爺他絕非良配,你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喬淺月聞言,目幽深的看了自家七舅舅一眼,轉移了話題復又聊了一些別的,就告辭離去,離開時,羅琦娘的茶才剛沏好……
“七爺,你跟表小姐說什麼了?的臉看起來怎麼不很好?”
端著茶盤的羅琦娘看著喬淺月離開的背影,皺眉看向邊人。
“我能說什麼?還不是母親的意思?唉!”
姜冬藤聞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琦娘你不知道,月兒和九王爺……母親不看好他們,言明絕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
——
是夜。
兒歸位,喬淺月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為兒詳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兒的越發的康健,哄睡了之后,喬淺月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
躺在舒適的床上,喬淺月卻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獨孤羨!
這個名字,仿佛魔咒一般,縈繞在喬淺月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喬淺月忍不住的拽起被子,直接將自己蒙了起來……
錦城時,與他驚鴻一瞥……
東宸客棧,撞他懷中……
湖心亭畔,對他攤牌……
姜家后門,他的擁抱……
云閣中,他的心……
……
一幕一幕的畫面,在喬淺月的腦海中,清晰的勾勒出了獨孤羨修長拔的影,還有他在銀質面外弧度完的半張臉……
清晰的棱角分明!
完的鬼斧神工!
再加上他的不敗戰神之名,獨孤羨確實是個能勾人心弦的男人,可是……
外祖母和七舅舅的態度堅決,想到獨孤羨上藏的,東宸將來不可避免的禍起蕭墻,蒙著被子的喬淺月忍不住的坐起了……
“不!不可以!古醫世家的傳人不涉朝堂,這是保命的第一要領,我不能犯傻!”
抱著頭,喬淺月一雙眸在夜下異常篤定的道,“獨孤羨太危險了,我不能讓我的一雙兒跟著他深陷皇室爭端中!”
“我要帶走他們,我一定要平安的帶走他們!”
自古皇室相爭,都是流河,尸骨遍地……
以獨孤羨的實力,喬淺月不擔心他會在將來的鬩墻之禍中失利,可是,不管他失利與否,那個過程都注定雨腥風,決不允許的孩子在那漩渦的正中心!
珍生命,遠離皇族!
只是在古代生存的第一要領!
不能忘!
絕對不能!
心湖上才剛起的一點兒漣漪,隨著喬淺月的的雙拳握,然無存,再次恢復了平靜無波……
而與此同時,九王府。
因為出宮路上發生的爭執,獨孤羨有心緩和和兒子的關系,非但沒有懲戒兒子對生母的不敬,反而讓人備下了不甜食,可是……
獨孤鈺又不是喜甜食的喬金金,對此自然嗤之以鼻。
獨孤羨頗有些懷念喜歡甜食的兒子,哪怕那樣的兒子有些娘氣,可是……
看著冷冰冰的兒子,也無計可施,及至,獨孤澗恰好到了九王府,獨孤羨看著兒子將獨孤澗拖到了演武場上一通“點撥”,招了人詢問了一番母后的形,得知母后服了喬淺月開的藥后病穩定,這才放心的往外走去……
此時,夜幕已降。
“王爺?”
慣見此,當即亦步亦趨的跟上。
“不必跟著!”
獨孤羨低沉的聲音,卻阻攔了慣的步伐,“本王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慣聞言,遲疑了一下,終是沒有再繼續跟。
以他家王爺的修為,放眼整個天下都無人能敵,更別說是在區區東宸王都了……
就算是王爺一人出去,也不會有事的!
東宸王都夜晚宵。
獨孤羨宛如鬼魅一般的穿梭在街道之上,途經數波巡邏侍衛,都未曾被察覺毫……
一路飛檐走壁,及至察覺四周有高手藏的氣息,獨孤羨才驀然回神,發現自己……
竟然不知不覺的到了姜家的后角門!
這里……
是他抱過那個人的地方……
“呵呵。”
夜之下,獨孤羨垂眸輕笑一聲,幽深的眸底溫潤一片。
姜家四周這些藏的高手,獨孤羨不用想都知道是出自那人的手筆……
容傾城,醫冠絕天下,邊能人異士環繞,各方勢力相護……
那個人,好像有著神奇的吸引力一般,引得出現在四周的人都忍不住的為之心馳神往……
停在線黯淡,獨孤羨默默的凝視著姜家的后角門,在面外的角,忍不住的微勾,低喃道,“喬淺月,不是誤會!”
以為的誤會,本不是誤會!
他心悅!
他喜歡!
是事實!
他這一生,時皇室的波詭云譎,八歲上戰場戎馬刀槍,他的雙眼看盡了鉤心斗角,雙手沾滿了鮮,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
他會心!
心悅一人的覺,與獨孤羨而言,全然的陌生,可是……
只因那人是,他又覺得這陌生的覺都彌足珍貴!
獨孤羨在月下站了很久,直至明月西斜,才悄然離去。
而就在他離開之后,兩個黑人一前一后出現在他曾站立過的地方……
“什麼況?夜貓子你不在你的點兒上待著,突然往這里跑干什麼?”
“不對啊,我剛才明明覺到這個方向有靜……”
“什麼靜?這里連個蒼蠅都沒有!夜貓子,你這天下第一斥候,也有覺出錯的時候?”
“不應該啊!”
“什麼應該不應該,姑姑可是我們將軍的心上人,將軍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姑姑,你在這里耍,快去值守!”
“……”
——
翌日。
喬淺月除卻去榮和院給姜老夫人請安,就待在錦園,深居簡出。
喬錦溪捧著藥典來求問,素來喜歡當甩手掌柜的喬淺月見的問題都不算深奧,就將教導喬錦溪的重任給了兒喬金金……
錦園之中,喬金金臉上帶著小面紗,一臉怒其不爭的看著喬錦溪……
“錦溪小姨,藥有相克,狼毒最怕陀僧,你連這都記不住,怎麼可能考上蒼穹書院?”
“金金你別急,小姨會繼續努力的!”
“錦溪小姨,子想考蒼穹書院,必須通八雅六藝,你就算是過了醫考,其他的怎麼辦?”
“……”
喬淺月看著兒打擊喬錦溪的積極,本想開口呵斥兩句,可就在此時,徐公卻匆匆而……
“姑姑,姜家外有形跡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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