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黑，方嬤嬤廢了千辛萬苦，上的銀子全都花，這才到了丞相府門口。

守門的侍衛見到，紛紛捂著鼻子往旁邊退。

方嬤嬤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模樣，只狠狠地瞪著那些嫌棄走開的人，心里記下他們的模樣，想著以后總有機會讓他們不好過。

抬手地往里面走，故意挑了平常甚有人走的小道，這才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不敢去見老夫人，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間，里里外外洗了三遍，又把沾了屎的臟裳扔得老遠。

老夫人房里。

“李嬤嬤，這天都黑了，怎麼方嬤嬤還沒回來呢？”

顧老太太躺在床上，扯著脖子往外看。

李嬤嬤給喂了一小杯水，拿著帕子替拭，說道：“老奴也不知道啊，按理說，應該早就回來了。”

“老夫人別著急，我這就讓人去問問。”李嬤嬤說著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老夫人——老夫人，奴婢回來了！”

方嬤嬤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顧老太太忙對李嬤嬤說道：“回來了，你不用去問了。”

然后又著門外：“你怎麼才回來，事辦得怎麼樣了？”

方嬤嬤快速踏進大門，徑直走向顧老太的床邊，請安：“老夫人，奴婢回來了，事——辦妥了。”

方嬤嬤有些高興地說，雖然那沈梨難纏得很，但是到底是個沒有見識的鄉下土包子。

怎麼可能斗得過。

方嬤嬤得意地想著，但是面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反而滿臉委屈。

“老夫人，請聽奴婢說——”

“等等——”顧老太忽然開口打算方嬤嬤說的話，然后招手讓李嬤嬤過來：“老李，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臭臭的——”

方嬤嬤子一僵。

不會吧，不會吧。

都洗了三遍澡了，怎麼可能還有味道！

李嬤嬤在空中嗅了幾下，點點頭：“老夫人，真的有臭味，而且，咱們之前好像聞到過。”

李嬤嬤說著，嗅來嗅去的作不停，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方嬤嬤嚇得一不。

然而李嬤嬤還是發現了，停在方嬤嬤背后半米遠的地方，鼻子一一：“老夫人，這臭味好像是方嬤嬤上的！”

說完，默默往后退幾步。

這個臭味，聞到過，就是在老夫人上聞到的。

屎的味道。

“真的是！”顧老太嫌棄地往床上一，然后對著門那邊擺手：“方嬤嬤，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上一子屎味，你快出去，別熏著我。”

“我好不容易才不想吐了，聞到這臭味，我胃里又難了。”

“嘔——”

“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快出去啊！”

顧老太說著就趴在床邊難地干嘔起來。

方嬤嬤嚇了一跳，很想狡辯說不是自己，但是李嬤嬤已經推著往外走了。

“為了老夫人的子，你還是在這門口呆著吧。”

李嬤嬤放下一句話，就趕進屋，拿來痰盂放在床邊，又去倒了一杯溫水，想著等會給老夫人漱口。

顧老太太干嘔了半天，什麼都沒吐出來，倒把自己弄得難得要死。

扶著李嬤嬤的手把漱干凈，這才臉蒼白地靠坐在床上。

“這個老東西，是想害死我不，出去辦事，天黑才回來不說，還弄得一聲屎味。”

“哎呦，不能說，一說我就想吐——”

“老夫人別說了，也別想了，咱們說些別的事吧。”李嬤嬤說道，然后看著門外躬站著的方嬤嬤。

“老方，事做得如何，你就站在那里繼續說吧。”

方嬤嬤臉變了又變，“老夫人，那沈梨收下銀票了，也答應三天之，離開京城。”

顧老太點頭：“這就好，答應就好，你給了多銀票給？”

“一萬兩，都給了。”方嬤嬤咬牙切齒地說：“老夫人，那沈梨狡猾得很，老奴最開始說一千兩，但是嫌太，老奴只好一點點地加上去。”

“可是還是不停地說了了，最后老奴說一萬兩，還是嫌。”

“可是老夫人您最多也就給了一萬兩，老奴就說再多沒有了，那沈梨才點頭同意，老夫人，那沈梨壞得很呢。”

方嬤嬤毫不客氣地告狀。

顧老太臉上出一嫌棄，但是最后搖搖頭，也沒說什麼，只說道：“一萬兩就一萬兩，只要愿意離開京城，離開阿辭，這一萬兩，花得不冤枉。”

方嬤嬤也點頭說是，還想繼續告狀，把沈梨對不尊敬，讓暗衛丟出去的事也說出來。

可是顧老太太卻擺手讓離開：“行了，事辦好了就行，你三天之后再去看看，現在就下去吧。”

方嬤嬤不想走。

顧老太道：“你趕下去，看到你我就想吐——”

方嬤嬤老臉瞬間垮下來，十分不甘心地走了。

人一走，顧老太就覺得房間的空氣都清新不，剛才雖然是站在門邊，離床很遠。

但是只要一看到方嬤嬤，顧老太就會想起那惡心的臭味，然后又會想吐。

“李嬤嬤，你快去把窗戶都打開，然后點燃熏香，哎喲，還是有些臭臭的。”

【作者有話說】

萬字更新結束！

撒花！

希小可們看得開心~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