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酒店,幾人卻沒有那麼高興。
今天是他們誤進去還好,若是客人誤,就不是輕描淡寫能解決的。
酒店經理到無比頭禿,他此刻已經六神無主,殷切地看著自己的大老板,小眼睛里閃爍著名為‘希’的芒。
樓玉寒偏過頭問君辭:“需要多時間?”
君辭秒懂他的意思,沉思一會兒說道:“東西備齊應該用不了多時間,但我從來沒封過這種通道,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行也得行。”楚邃南接話,“這個通道留不得,否則會天下大。“
連接兩道的路,出口還在往生路,現在沒人發現,還不會出子;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絕對是個禍患。
更何況這里還是酒店,這家酒店作為樓氏的老牌招牌酒店,一年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滿房狀態,客流量無比龐大,因為價格定位的原因,客源群非富即貴,楚邃南不敢拿這些客人的安全賭。
但讓樓氏關閉這家酒店也不現實,畢竟是頭吸金巨,樓氏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家酒店。
為今之計,就只有盡快把通道封住。
“封通道的事我還沒做過,要怎麼做還得回去看看君昊留下來的筆記本,在此之前,你們先去把基礎的香和朱砂黃紙這些準備好。”
紅溫書辦事多次,已經駕輕就,“鳴玉軒去買對吧?需要多?我馬上去。”
君辭:“我也說不準,盡量多買點,這可是件大工程。”
紅溫書神一凜,“明白。”
他馬不停蹄地離開酒店去鳴玉軒。
“這個時間點,鳴玉軒應該沒開門吧?”酒店經理道。
“鳴玉軒二十四小時營業,畢竟我們這個行業經常在晚上出沒。”苗道。
酒店經理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剛才到的驚嚇還沒有完全祛除,特別是在往生路上看到一大批魂魄,差點沒把他心臟病嚇出來,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
現在回到悉的酒店,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卻沒有完全落下去,甚至不停在周圍看來看去,生怕寂靜的走廊上又出現什麼臟東西。
畢竟聽君大師他們的意思,酒店現在好像也不安全。
酒店經理的心抖了抖,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哭。
他當初從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做起,好不容易混到現在的位置,到樓玉寒的重擔任酒店經理一職,結果還沒過兩年,酒店就在他手中接二連三地出岔子。
酒店經理小心翼翼地覬覦樓玉寒面無表的臉,只覺得前途危矣。
不過等等,那是什麼?
他不經意間從走廊的落地玻璃往下面一掃,不倒吸一口冷氣,連臉都白了三分。
“君、君大師……”他哆嗦著手指了指下面,蒼白著臉,話都說不利索,“下、下面……”
君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表先是迷茫,再是震驚,最后變一臉興味。
“百鬼夜行?有意思。”
從上面開著的小窗戶上一個撐手跳躍,把酒店經理嚇得夠嗆,連忙跑到窗戶旁頭往下看,“這這這這可是十二樓!”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接連兩陣風刮過,酒店經理一扭頭,楚邃南和苗也不見了,原地只剩下樓玉寒一個人。
對上樓總高冷的臉,酒店經理突然就有種為普通人的惺惺相惜。
“樓總,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他心里非常糾結,又想下去看傳說中的百鬼夜行,又害怕自己這副小板被鬼盯上了。
樓玉寒正想答話,忽然眼前一黑,迅速倒。
酒店經理都懵了,大驚失地跑過去,蹲在地上徹底崩潰,“樓總!”
樓家唯一的繼承人在他面前暈過去了,樓老爺子會不會把賬算在他頭上?
酒店經理顧不得額頭上冒出的汗,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喂,120嗎?我這里有人暈倒了,地點在……”
他掛完電話,正想把樓玉寒扶到空的客房里去,就見地上躺著的人眼皮子了,隨后豁然睜開。
“樓總?”酒店經理被嚇了一大跳。
樓玉寒睜開黑漆漆的雙眼,直地從地上站起來,沒分給酒店經理半分眼神,烏漆漆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前方,機械地走到窗邊,雙手撐在窗沿上,看那樣子是要跳下去。
酒店經理徹底懵了,眼看他就要發力,急忙跑過去死死地抱著他的雙腳,嘶吼道:“樓總,您可別想不開啊,這可是十二樓,你跳下去還有命在?”
樓玉寒對死命拉住他的人極其不耐煩,兩只腳往上了,沒出來。
酒店經理抱得非常。
“樓總,我們有話好好說,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得為整個樓氏想想啊樓總,您這一跳,我們樓氏可怎麼辦?”他苦口婆心地勸道。
得虧當初酒店裝修的時候用的是最好的隔音材料,否則現在走廊上只怕到都是看熱鬧的群眾。.七
樓玉寒使勁拔,酒店經理拼命不讓,最后還是樓玉寒更勝一籌,看準酒店經理力道稍弱的一個空當直接一個發力徹底從他的手中掙出來一氣呵從窗戶里跳了下去。
窗戶旁,酒店經理徹底怔了一瞬,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嚎:“樓總!!!”
他急忙拉著窗戶往下看,預料中模糊的慘烈場景并沒有出現,借著月和下面的路燈,他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老板從空中輕巧落地,一個標準的單膝跪地,然后站起來,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百鬼夜行。
酒店經理愣了,他使勁兒掐了一把自己的,生疼。
所以他老板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酒店經理被這個事實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他機械地拿出電話按下接聽鍵。
“你好,救護車已經到達酒店大門口,請問病人是在幾樓?”
酒店經理盯著下方樓玉寒的英姿,回道:“不用了,他沒病,是我病了。”
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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