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進,二人走得越來越遠。
這天起時,他們果斷直接扎營,原因是黃俊覺得不適。
“若愚啊,你是不是對大哥有什麼想法?”黃俊臉病態的嫣紅,李若愚也差不多是這樣。
“大哥何出此言,我們兄弟二人如今都是一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李若愚一臉驚愕地道。
“我們二人,上一次服用冰心藤,已經是八天之前了吧?”黃俊沉著臉開口。
“差不多有七八次起落了。”李若愚沉了一會兒,點點頭道。
“為兄如今魄不比從前,超過七天不服用冰心藤的話,不出十天半個月,怕不是就沒辦法繼續陪老弟往前走了。”黃俊表現得很是痛苦,可話語中卻飽含威脅。
他不好就帶不了路,帶不了路李若愚自己能走多遠?
李若愚聽出了他話中深意,卻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隨后拿出了兩個儲袋,其中一個裝著吃喝,一個裝著冰心藤等資。
“大哥,我們的冰心藤不多了,若是不能省著點用,若是找不到出路,我們可能都撐不回去啊!”李若愚把他們扔到黃俊腳邊。
一臉的懊惱之!
黃俊猛地出手,可了一半又了回去。
先不說李若愚上還有沒有藏別的儲袋,他但凡真的檢查了,兩人之間的信任就徹底沒了。
無論二人心底是不是真的各懷鬼胎,又或者李若愚真的在這種環境下被折磨了棒槌一個,那基本的信任危機還是不能有的。
一旦有了明面上的裂痕,那二人之間的合作,很快就要失效。
李若愚沒有他的指引,便沒有辦法尋找出路。
而黃俊此時狀態很不好,所以不能真的得罪這位老弟,得罪他了的話,黃俊一個人只有再下黑手,然后原路返回。
回去,也跟等死沒什麼區別,沒有了李若愚的支持,他回去能活幾天?
“老弟你這是干什麼?”黃俊將兩個儲袋都遞回李若愚手里,“要是這種況,你就跟大哥明說嘛,弄這一出干什麼,又不是外人。”
“大哥,實在不行,咱們原路返回吧,原路返回的話,我們別說十天服用一次冰心藤了,五六天服用一次,也是可以的。”李若愚道。
“老弟,我們都走了這麼遠了,還沒到真正的極限之前,談什麼回頭。”李若愚說要回頭,黃俊便在心中不斷冷笑,可卻只能這般勸。
“可是,大哥要是撐不住,那豈不是小弟害了大哥?”李若愚不聲地將儲袋放回懷里,然后道。
“若不是老弟心善,大哥可能這兩三個月都撐不過來,若是哪天大哥真的死在半路上,也怨不得老弟你。”黃俊沉聲道。
“那我們再走一兩個月看看,實在不行就趕回去,來的時候需要尋路,回去的路我都做好記號了,咱們可以加快至兩三的速度。”李若愚像個棒槌似地道。
他做暗記的時候,是“背著”黃俊的,可他這種作又怎麼瞞得過黃俊這個人。
此時口不擇言地說出來以后,黃俊則是連連在心中冷笑。
沒出來之前,就跟唐氏兄弟一樣,滿心決絕,一副不死不回頭的模樣。
一旦被岔路、危機嚇到,便扔下了所有的偽裝跟防備,吵著鬧著要回去!
李若愚心同樣在冷笑,十天對李若愚來說是一個極限,可卻會把黃俊折磨得不輕。
但是這又如何?沒有自己的冰心藤,他之前全靠自己苦熬,不也過來了?
得到好不知恩,還拿話來威脅爺爺我?李若愚心道,你要玩,那爺爺我就看你怎麼死!
接下來的幾天,李若愚便不管其他,好似渾渾噩噩的,也懶得開路了。
每天就是跟著黃俊后走,起而休,落而出。
短時間他很難找到規律,而且因為他在前面開路,并不知道黃俊到底怎麼去認路的。
可他那麼渾渾噩噩地跟在后面,黃俊的防備心降到了最低,李若愚也有了有利的位置去觀察黃俊,他得破解黃俊認路的方法,或者暗記。
又是半個月過去,黃俊的臉變得更加的難看,李若愚也是如此,不過前者是真的,后者則是偽裝出來的。
這個時候,李若愚也大概搞清楚了黃俊認路的方法,其中還有什麼小的細節他可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大方向應該不會錯了。
到了這一步,李若愚的殺心已經到了一個界限,只需要一個契機,二人便只會再活下一個人。
可走著走著,這天才走了一個時辰左右,李若愚驚愕地發現黃俊出了久違的笑意!
而他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出了驚喜的神。
風,而且是涼風!
有風吹來,雖然這風不大,也算不得真正的涼風,因為地底的溫度一直很高,所以給人一種涼風拂面的錯覺。
“老弟,若愚啊,你覺到沒有?”黃俊抑著自己的緒,然后拉過李若愚,讓他站在自己前那種微風拂面的涼意。
“大哥,我們……這是要找到出路了?”李若愚被微風一吹,整個人也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不再那麼渾渾噩噩。
“走,我們快去看看。”黃俊一馬當先,病弱的軀也仿佛變得神起來。
李若愚眼中殺意一閃而逝,這出口到底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說。
李若愚快步跟上黃俊,他也擔心對方有什麼手段,他黃俊的表現既興,又有點……害怕?
他難道來過這個地方嗎?
這里如果在他們沒傷,火毒沒那麼嚴重之前,不走彎路也得兩個月以上吧。
可如果他沒到過這個地方,他又在害怕什麼?李若愚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可也許一切的答案都會在今天揭曉!
二人一路疾走,那微風也不是一直有,偶爾會有一點刮過來,所以二人找路也有點麻煩。
李若愚明顯察覺到有幾個路口,走法跟之前不一樣,他留下暗記,卻不做聲。
突然,前面有一陣久違的線出來,李若愚的心臟猛地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