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渾一震。
季憶已經開始不淡定了,“搬家?你不是一直住在這里?”
白絮霏只能著頭皮解釋:“沒有,我之前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最近才搬過來。”
“你跟他住一起?”季憶又問。
白絮霏深吸一口氣,話還未說出口,冷墨琛便道:“是。”
“不是!”白絮霏繼續解釋,“我們住隔壁,沒住在一起。”
季憶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嗡地響,如果不是殺人要償命,現在已經沖上去手了。
白絮霏在季憶發飆之前先一步把人帶到房間,關上門,好說歹說解釋一番,才終于平復下季憶的心。
從房間出來,白絮霏沒想到冷墨琛還在,面無表地走過去,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冷墨琛跟著走到樓梯間,半邊臉在黑暗中,眸深邃,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說?是覺得沒當年沒害死我媽,現在要來補一刀嗎?”
冷墨琛嗓音冷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白絮霏臉微沉,“所以你就要拉我下水?冷墨琛,做人要厚道,像你這樣的人是活不長久的。”
“沒聽說過禍害千年?你都能死里逃生,我的運氣不見得比你差。”
白絮霏深吸一口氣,下心底的怒意,“你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
“讓冷騫塵收手,否則,”他忽然低了聲音,湊得極近,“到時候你們結婚那天,我可以代替他進房。”
白絮霏惱怒,揚手就朝他的臉上揮去,被冷墨琛一把抓住。
低聲怒喝:“你休想!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慕暖暖嗎?”
“我決定的事,還沒有誰能勸阻我。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或者你也可以不聽勸,到時候跟我再結一次婚,我不介意。”
白絮霏明顯看到了他眼底的惡趣味,心中大怒,一腳蹬在他的腳趾上,狠狠地來回碾了幾下,“那就走著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闖我的新房!”
說罷,轉離開。
重重地關門聲傳來,冷墨琛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被踩臟的皮鞋,又看向閉的房門,良久,他才抬腳離開。
第二天,季憶離開之前又跟白絮霏進行了一次談話,得到了白絮霏的保證,季憶才放心離開。
送走了季憶,白絮霏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準備去找冷騫塵,又接到穆東的電話。
“霏霏,你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我有事跟你說。”
白絮霏看了眼時間,應了下來。
到了餐廳,穆東已經到了。
“什麼事?”問。
穆東打趣道:“還是以前好,現在結婚了,沒事還不能跟你一起吃個飯了。”
白絮霏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假裝聽不明白,“我剛準備去試婚紗,結果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穆東表一頓,“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
“每個孩穿上婚紗都很。對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白絮霏說:“我跟那邊醫院通過了,他的況特殊,暫時不考慮他,等他況穩定一下再考慮換地方醫治。”
穆東想要說什麼,余看到的后季捷朝他們走過來,他頓時拉下了臉。
“你怎麼來了?”
季捷微笑著走到他的邊,“我剛好在這邊跟朋友吃飯,朋友說看到了你,我就過來看看。白小姐,好久不見。”
白絮霏微微頷首,以示打過招呼。
穆東不悅道:“這里的東西不適合孕婦吃,你回家吃吧。”
季捷乖巧地說:“我們到了才發現這里的東西不適合孕婦,準備走了。白小姐,你們慢慢吃,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請你吃飯。”
白絮霏不答應也不拒絕。
等季捷走遠了,白絮霏站起,“謝謝你東,但我現在不能他。我先走了,那邊約定的時間到了。”
穆東見沒有太大的意向,也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用了,冷騫塵來接我了。”
白絮霏走到餐廳外,冷騫塵的車已經等在那里,車子很快消失在視野。
穆東的臉一點點沉了下來,拿出手機撥了季捷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他說:“我警告你,如果再繼續監視我,我不會因為你懷孕了就會手下留。”
語畢,不等季捷說話他便掛斷了你電話。
餐廳對面的茶館里,季捷地攥著手機,臉沉得可以滴水。
這一次確實是巧遇到穆東和白絮霏,可穆東問都不問一句就認定自己是跟著白絮霏來的。
白絮霏這五年來一直跟穆東保持聯系,這件事也是后來才知道的,讓覺得奇怪的是,穆東對那麼好,為什麼不跟穆東在一起?
難道是的心里還有冷墨琛?
想到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季捷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剛被接通,那頭就傳來慕暖暖的聲音:“想清楚了?”
季捷繃著臉,“先說好了,我跟你合作只是為了要對付白絮霏,除了白絮霏,我們的不可能有別的合作。”
慕暖暖說:“這正是我想說的話,放心吧,除了白絮霏,我們也不可能有別的集,祝我們合作愉快。”
——
婚紗店旁邊的西餐廳,白絮霏看著面前終于吃飽的男人,難得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家被了多天。”
“你還真的說對了,我在家絕食抗議,來他們同意我們的婚事。”
白絮霏:“……那他們最后同意了嗎?”
冷騫塵似笑非笑地看著,“你猜?”
“不猜。”
“真無趣,走吧,去試試婚紗,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試完婚紗回到家已經是半夜,白絮霏簡單地洗漱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接到婚紗店的電話,說是有個客人看上了的婚紗,得知對方是慕暖暖之后,白絮霏果斷拒絕。
慕暖暖要婚紗來做什麼?
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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