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跌在旁笑得沒心沒肺,讓李忘憂好不鬱悶,只能出言詢問道:「大郎,這究竟是何意?」
「哈哈,我之前就說過,你帶著這二十六枚狼牙出現在部落里,必然會引來部落里姑娘們的追逐。這些羽箭就代表們喜歡你,願意去你的帳篷里過夜。」
阿跌的話讓李忘憂驚的下都差點掉了……
過……過夜?
這胡爾特部落的民風,是不是有點太開放了?
「你喜歡哪個姑娘,便可以將送你的羽箭掛在你的帳篷門口。」阿跌笑著指了指李忘憂手中那一大捆羽箭。朝李忘憂眉弄眼的笑道:「你掛上誰的羽箭,那位姑娘晚上便會鑽你的帳篷。那麼多羽箭,你可是部落里最歡迎的男人了,嘖嘖,當初我獵殺了三頭野狼,也不過才收到了五六支羽箭而已。」
阿跌朝李忘憂拋去一個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又繼續說道:「這羽箭,可是我妹子雅若的。可是我們胡爾特部落里的一多鮮花,李忘憂,你今天晚上就掛我妹子的羽箭吧!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有一瞬間,李忘憂甚至覺得阿跌的語氣表,像極了長安城平康坊,那些畫樓館里鴇兒姐拉客的樣子。
把自己親妹妹主推到別的男人帳篷里,這是人乾的事嗎?
他的角忍不住搐了兩下,喃喃失聲道:「難道你們鐵勒人不用親的嗎?」
阿跌奇怪的看向他:「親?為何要親?我們鐵勒人沒有這習慣。最強壯的男人,便能得到更多人的青睞,能生下更多強壯的孩子!如此一來,部落才會越來越強大!弱的男人,不配得到人的青睞。」
李忘憂徹底無語了,鐵勒人的習俗,還真是讓人難以接……
不過這或許便是草原民族的生存之法吧,李忘憂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也不願對此作出什麼評價。
草原生存環境惡劣,鐵勒人的生存繁衍之道,自然也有其道理。李忘憂雖不認同,卻也不會去橫加指責,說三道四。
他不低頭看看手中的那一堆羽箭,頓覺燙手。
李忘憂又不是什麼坐懷不的柳下惠,遇到這種有妹子主「約炮」的好事,要說他不會怦然心,那就純屬自欺欺人了。
只是如今他滿心掛念的,都是遠在長安城的妻子與剛剛出世不久的孩子,實在沒心思在草原上「播種施」。
更何況李忘憂也並非濫下流之人。
雖然他除了蘇長卿,還有阿芙這位歐羅金髮妹子相伴,但卻不代表他會如種馬一般,只用下半思考問題。
對於李忘憂而言,今生今世,能與蘇長卿白頭偕老,再有阿芙相伴,便已經是人生最大的滿足了。
當然,李忘憂現在並不清楚,就在他被沙盜抓走的這段時間,蘇長卿居然已經代夫娶妻,又給他娶了一位老婆,新納了一位侍妾。
估計待他返回長安后,也會因此頭疼不已。
至於這貨是否會心中暗喜,那便不得而知了……
李忘憂沒將那些羽箭掛到自己帳篷門口,倒是引得胡爾特部落中一眾姑娘很是失落。阿跌的妹妹雅若給李忘憂送飯時,眼中都滿是哀怨之,似乎覺得李忘憂不解風。
對此,李忘憂也只能裝鴕鳥,權當沒有看見。
胡爾特部落的妹子們熱似火,李忘憂卻也只能在心中暗暗說聲抱歉了。
他在胡爾特部落安心養傷,幾日時間下來,上的傷勢倒是好了個七七八八,至行無礙了。
這日阿跌興沖沖的跑來尋到李忘憂:「李忘憂,你那輛車我找人給你修好了。走走,快些帶我去試試。你可莫要哄騙我,那車當真不用牲口拖著,便能跑?」
李忘憂的沙舟,因為木質車軸斷裂而翻覆。
破損的沙舟,卻被阿跌他們給拖了回來。
鐵勒人雖是草原游牧民族,卻也是有馬車的。而且因為他們使用的馬車車很是高大,故而鐵勒人也被漢人稱為高車。
要修復斷裂的車軸,對於鐵勒人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
阿跌從李忘憂得知,沙舟無需牲畜拖,便能高速飛馳,自然是不肯信的。
故而當沙舟一修復好,他便迫不及待的來尋李忘憂,想要看看李忘憂是不是在吹牛。
李忘憂也早就閑得骨頭髮,雖然上傷勢尚未痊癒,倒也不影響他作風帆。故而聽阿跌這麼一說,他便立刻來了興緻。
當沙舟上的風帆升起,兜滿了風慢慢推沙舟開始在草原上行時,包括阿跌在,一眾胡爾特部落跑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全都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甚至有年長的牧民,已經巍巍的跪倒在地,朝著沙舟叩拜起來。
在鐵勒人看來,這沙舟本就是神,而李忘憂也一定是天上的神靈,才能驅沙舟這般行駛。
就連阿跌以及溪結首領,此刻都覺得雙膝發,同樣有叩拜的衝。
阿跌甚至立刻腦補了出來,難怪李忘憂可以赤手空拳殺死那麼多野狼,而且野狼的皮上儘是燒焦的痕跡……唯有神靈,才能做到這般匪夷所思的事。
李忘憂哪裡想得到,他駕駛沙舟圍著部落轉了一圈,眾人便能腦補出那麼多荒誕的容。
他嫻的作沙舟,在草地上劃過一個圈,將沙舟停在了阿跌的面前,大笑道:「大郎,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要不要坐上來試試?」
阿跌扭頭看了眼溪結首領,很是張與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向李忘憂問道:「我,我可以嗎?」
李忘憂直接出手臂,將阿跌拉上了沙舟。
阿跌登上沙舟后,張的連手該往哪裡放都不知道了,渾僵,站立不安。
而包括溪結首領與阿跌妹妹雅若在,所有圍觀的鐵勒人,皆是一臉羨慕注視著阿跌。
能夠登上神靈的車輛,這是何等榮耀?
李忘憂可不知道胡爾特部的眾人,將自己當了神靈。叮囑了阿跌一句,讓他扶穩站好后,便再次揚起了風帆,駕馭著沙舟疾馳而去。
胡爾特部落中,有年輕的牧民立即跳上馬背,開始追逐沙舟,似乎想與沙舟賽跑一般。
但今日草原上的風不小,沙舟的風帆兜滿了風,推著沙舟越來越快……沒用多時間,李忘憂駕駛著沙舟便衝出了一眾騎手的視野,再也尋不見了。
這更堅定了胡爾特部落中人,認定李忘憂是神靈的想法。
無需畜力,卻連最快的駿馬都無法追上,除了神靈,誰還能做到?
一群桀驁不馴的鐵勒人紛紛勒住馬韁,翻下馬,朝著沙舟離去的方向叩拜起來……
(你們可以說老夫水,但絕不能說老夫短!這是原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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