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顧玥的哥哥,顧深有這樣的顧慮林苒是可以理解的。
經歷過才知道,很多時候兩個人相不是單單只有就可以的,還要一起面對許多生活上的考驗。
顧玥單純善良,很容易到傷害,牧凡也不可能一直陪在邊保護著。
林苒沒勸他通融牧凡,只說道:“順其自然吧,一邊是你最好的兄弟,一邊是你最疼的妹妹,態度過于強不好,況且,玥玥似乎只把牧凡當哥哥,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顧深聽勸,沒再堅持己見:“嗯,都聽你的。”
這次兩人重新在一起后,林苒發覺顧深總是對言聽計從,隨便說些什麼,顧深都不會提出任何異議,總是不假思索地答應,儼然沒有了曾經的霸道與掌控。
搞得林苒都有些不太習慣了。
兩人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然后便準備出院了。
要不是林苒現在傷還沒痊愈,顧深定然要帶出去吃大餐,可現在哪都不能去,只能將就著吃了一些中餐廳里訂的營養餐。
住的地方是距離市中心不遠的別墅區。
進門時顧深扶著林苒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林苒被他張兮兮的模樣逗笑:“我只是頭傷了,又不是手腳不利索,用得著你這麼細心攙扶麼,搞得我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顧深不以為然。
“何止是你頭傷?”他彎在林苒面前,抓起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口上,“這里也傷得不輕。”
林苒的手著他口,能清晰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擊在掌心上,著的心。
很是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啊顧深,我當時一門心思只想自己解決這件事,不想你也牽扯進來。”
顧深薄抿一線。
看著林苒的視線里愈發深邃了幾分。
那眼神犀利的好戲要將看穿。
林苒知道顧深心里這些天一直是有怨言有怒意的,但又因為傷著沒好發作,這些不滿都在他心底里抑著。
林苒繼續解釋說:“你原本可以無憂無慮,不需要為了本不該你承的事勞心傷神,可是因為我,顧氏差點被陸謹言搞得撐不下去,就連玥玥也了陸謹言利用的對象,我真的實在不想你們再因為我到任何傷害。”
見顧深眉宇間的褶皺愈發深邃,林苒趕忙又說:“我知道你會說你不介意為我付出,玥玥如果知道真相的話或許也會義無反顧站在我這邊,你們都可以什麼都不介意,可是我很在意,我做不到那麼自私。”
顧深靜靜地注視著林苒,直到將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他才開口,語氣嚴肅帶著薄怒,而這薄怒當中還夾雜著難掩的心疼。
“這些事從來就不是你自己的事,既然我決定跟你在一起,就要承擔起關于你的一切責任,如果你凡事都要自己去面對,那我了什麼?你的床伴嗎?”
顧深跟說話一向很直接,甚至有點糙,可也的確是他此刻心的真實寫照。
兩個人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都要一起面對,如果這些事還要自己去冒險理的話,那他們就算不上男朋友,頂多只是不涉及彼此私生活的床伴而已。
“對不起顧深,我沒有考慮這麼多。”
看著林苒充滿歉意的模樣,顧深實在怪不起來,很是無奈地長吁了一口氣,輕輕將攬懷里:“都過去了,以后不許再犯!”
“嗯。”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倒杯水。”
“嗯嗯。”
見無比乖順地應著,顧深垂眸,在額上印下一吻,爾后起去了廚房。
回來時將溫水遞到手上。
林苒抿了一口,下意識地環顧了下整個一樓大廳,典型的歐洲風格,裝修與陳設都比較考究。
突然回想起奚笑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的事,當時奚笑在電話里面說顧深在洗澡,這件事一直讓林苒耿耿于懷。
林苒問:“你之前就一直住在這里嗎?”
“嗯。”
“自己嗎?”
這聽似淡然,實則醋意滿滿的話把顧深給逗笑了,他星眸微彎,挑眉反問道:“今天開始就不是自己了。”
“那你和奚笑……”
顧深就知道當天得知自己和奚笑住一起的消息時,表面的淡然自若全都是裝出來的。
見他笑得邪肆,林苒秀眉蹙:“你笑什麼啊?”
“傻瓜,當時打電話時我就在旁邊,就是為了刺激你一下,看你會不會吃醋。”顧深又嘆息一聲說:“那時候我如果知道你留在陸謹言邊的真正原因,我就不會做那麼稚的事了,我會立刻把你錮在邊,哪都不讓你去!”
兩人聊了一會兒,林苒有些困了。
還有一點嗜睡,但沒有之前嚴重。
顧深問要不要去房間里面睡一覺,林苒卻像是一只小貓似的沐浴在客廳下,懶洋洋的不太想彈。
“我想睡在這。”
顧深無奈地笑笑,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趴我上睡。”
林苒隨即趴在他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溫暖從落地窗照進來,縷縷落在上。
顧深輕輕拍著的背,落在上的目里溫似水,這份溫很快因著突然想起的某件事變得森冷起來。
恰逢此時一旁的手機傳來叮的一聲響。
是江辭發來的短信。
“老板,我查到五年前李良曾向陸謹言的賬戶上轉一筆錢,不久之后有個戶名為Luc的賬戶向林氏轉一筆錢,兩筆錢額度一致。陸謹言的外文名Luc,但賬戶并不是他本人的,我查過了,這個人患有小兒麻痹癥,被父母棄,幾年前委托律師起訴過父母,接手這個案子的人正是陸謹言。但我現在查不到陸謹言向Luc賬戶轉賬的記錄,懷疑是黑市洗錢。”
顧深遂編輯短信道:“繼續查,務必找到他匯款的證據。”
“老板請放心,我馬上去查,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