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回了北郊。
把整理箱搬到院子里時,曾經的過往一幕幕如幻燈片似的浮現在眼前。
林苒目落在院子里的涼亭,還記得那時候陸謹言總是到家里來,偶爾會和林修晟坐在涼亭里下棋。
而那個時候,媽媽就會準備水果、點心或者飲品送過來,下完棋后還要留他在家里吃飯。
爸媽都很喜歡陸謹言。
媽媽還總是私下跟林苒說,謹言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很是可憐,讓林苒多給他一些關心,讓他到親的溫暖。
后來林苒與陸謹言確定了關系,但因著自己的年紀尚輕,沒敢跟爸媽說,但知道,和陸謹言的關系其實一家人早已經心照不宣。
林苒收回思緒。
立刻打電話讓沈珞妤調查一下陸謹言在國的就診病例,沈珞妤有些驚訝,還不知道林苒與陸謹言之間發生的事。
“怎麼突然調查他了?”
林苒現在心煩,不想多說,只淡淡地說道:“查到了盡快聯系我。”
“好的,我馬上去查。”
掛斷電話時,林苒坐在涼亭里微微出神。
這段時間派沈珞妤調查關于陸純兒子的消息,始終沒有任何進展,事也因此陷僵局中。
要不是突然在收拾品時看到藥瓶,又巧被夏夢看出那是補藥,或許林苒這輩子也不會往陸謹言上想。
如果陸謹言真的和陸純有關系,或者說,他就是陸純的孩子,那麼,他從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帶有目的的。
他會不會是搞垮林氏的罪魁禍首luc……
林苒不敢再想下去。
因為覺得一個人再怎麼壞,也一定是有限度的,不相信陸謹言能惡劣到那種程度。
林苒在涼亭中坐了一會兒,又驅車前往酒店。
到達酒店時,夏夢已經整理出了好幾個大箱子,但林苒的東西實在多,單單鞋子就有上百雙,怕是幾天都整理不完了。
中午的時候顧深打來電話,問林苒有沒有好好吃飯,順便告訴要晚點才回去,晚飯會在公司里吃,讓不用等。
結束與顧深的通話后,林苒又和夏夢把整理箱搬進車里,然后兩人去吃了點東西便回了北郊。
東西有點多,還要一件件拿出來掛好。
林苒下午的時候沒有讓夏夢去酒店,兩人在家里把服和飾品一件件地掛進柜。
看著眼前一件件服和首飾,包包和鞋子,大部分連包裝都沒有拆,吊牌都沒有剪,夏夢不由嘆道:“林小姐,你的帽間大概是所有孩子都夢寐以求的了!”
林苒倒不覺得有什麼,算是不怎麼買東西的。
很多都是顧氏投資的品牌方主送過來,再有就是顧深給留的高訂,平時很穿。
要是知道有一天會這麼費勁地搬來搬去,當初說什麼都不能收下這些東西。
太累人了!
林苒見著夏夢在盡心盡力地幫忙整理,隨即說道:“夢夢,有一些是我一次都沒穿過的,你喜歡哪件就拿回自己房間,隨便拿。”
夏夢一臉的寵若驚:“這怎麼行!”
雖然很多品牌都不認識,但每一件對來說都是價值不菲了,這麼貴重的服可不敢收,況且,對于這樣的份長相材來說,這些服穿上后就是不倫不類的,沒有不說,連家務活都干不了。
林苒卻不這麼想,每個孩子都有的權利。
見夏夢不好意思,便用自己獨到的眼,親自為夏夢挑選了幾套適合且相對日常款式的服,還捎帶著搭配了幾雙鞋和飾品。
夏夢起初說什麼都不肯收,或許是想著一再拒絕的話就太不識抬舉了,再說這些服也確實非常漂亮,夏夢也就沒再推辭了。
傍晚的時候,林苒窩在沙發里看電視,夏夢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林苒正猶豫著待會兒跟夏夢出去吃,還是買菜回來做的時候,沈珞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苒苒,我查到了,陸謹言在國多家醫院都就診過,原因是頭痛,最近一次是在人民醫院,對了,就是你們傳出緋聞的那一次,為他治療的醫生你也認識,是牧凡,不過病例里面除了他自述的疼痛之外沒有明顯癥狀,大多疼痛原因不明,懷疑可能是由于心理力過大導致。”
這麼看來,陸謹言沒有傳貧癥。
林苒聽到沈珞妤的匯報后,竟然松了一口氣。
或許在心里,也希陸謹言并沒有惡劣到那種程度吧。
只是才放松下來的緒再次因著一個奇怪的問題充滿了疑問,既然他是頭疼,為什麼會吃補藥?
他那麼明的一個人,吃錯藥的可能是本不會有的。
“苒苒,你還沒說,為什麼突然調查陸謹言,難不你懷疑他是陸純的兒子?”
沈珞妤非常聰明,很多時候不需要林苒明說,也會立刻明白林苒做某件事的用意。
見被識破了心思,林苒才將s市之后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沈珞妤聽后直接震驚了。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
“我艸!”沈姐直接了口,“上次在素食齋見到時,覺得這人溫文爾雅,原來是個深藏不的斯文敗類啊!”
斯文敗類。
這個詞用來形容陸謹言的確很切。
沈珞妤也很快針對林苒方才的疑發表了個人的意見:“你不是疑為什麼他頭疼會吃補藥嗎,既然我們在國找不到有用的證據,就去國外找。”
林苒眸一亮。
又聽沈珞妤說道:“不過國外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調查工作應該不會像在國這樣順暢,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我相信你可以。”
沈珞妤又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是陸純的兒子,或者說,他是害林氏破產的luc,你會怎麼做?”
盡管林苒不太想考慮這些,可事就擺在眼前,讓不得不想一想如果最壞的結果發生了,究竟要怎樣理。
林苒著手機的力道了幾分。
腦海中盡是自己家破人亡的畫面,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是鋒利的匕首刺在上,曾經的過往有多溫馨,此刻心底的怨憤就有多強烈。
然后沉冷的聲音說:“如果真是那樣,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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