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和顧清風聽到顧的質問,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莫名其妙。
我們一個是宗師之上,另一個則是擁有天命異實力堪比宗師,正在討論事關天下蒼生的大事,如何殺死到神之領域的魔,為什麼如此嚴肅的時候會突然蹦出一個罡氣境的螻蟻過來質問我們姓什麼?
顧見兩人都不回話,頓時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梧桐郡的鄉下人竟這般沒有禮貌。
以他罡氣境的強大知,他自然第一時間便知到了眼前這兩人的實力,黑袍男上毫沒有力量波,就是一個普通人。
坐黑袍男對面的小子倒是一名武者,只不過境界低的可憐才聚氣五重天,這種修為,就是去顧家當下人都不夠資格。
顧實在沒有耐心在這兩個垃圾上浪費時間,不由寒聲道:“你們兩個啞了嗎?沒聽到本公子在問你們話?”
妖聞言,看都沒看顧一眼,而是對著顧清風淡淡道:“你來還是我來?”
顧清風喝了一口茶平靜道:“你來吧,記得留一口氣,我有些事要問他。”
顧聽著兩人的話語頓時怒極反笑,這就是井底之蛙的狂妄嗎?他們把自己這位罡氣境的強者當什麼?
“區區兩只螻……”顧剛想大放厥詞,可還未說完,突然!
妖扭頭看向了他,一雙古井無波的平靜眸子淡淡的瞥了顧一眼。
只是一眼。
顧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瞳孔驟然針狀,心臟不控制的劇烈跳,渾冷汗直流,止不住的抖。
那一眼,他看到了死亡。
在顧的眼中,黑袍男的影在這一刻仿佛變得無比偉岸,無限放大,似乎與天地比肩,與日月齊平,猶如降臨在人間的神袛一般,淡漠的看著自己腳邊的螞蟻。
栗!
來自靈魂的栗與恐懼讓顧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
噗通!
顧不堪重負的從蒼鷹之上滾落,滾到兩人的腳邊。
他整個人如同被泰山頂一般,死死的趴在地上,高貴的頭顱扎進泥土里,臉因驚恐而變得猙獰,他用盡全力掙扎,但渾上下哪怕是一手指頭都不了。
怎……怎麼可能!這種威……宗師之上!
為什麼在這種鄉下之地會有這般人?
冷汗不斷的從他臉上脖頸上滴落,落進泥土中,幾乎要形水洼。
正在這時,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顧用余看到,自己的頭顱旁出現了一雙鞋。
一雙樣式的靴。
鞋的主人說話了。
“你什麼名字?”顧清風淡淡道。
隨著顧清風的問話,顧明顯的覺頭顱的力一輕,他似乎可以抬起頭了。
但是他不敢,他沒有抬頭的勇氣。
雖然顧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但這黑袍人卻是宗師之上!這等強者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罡氣境能夠招惹的。
如果僅僅是普通宗師,那顧背靠顧家,并不會將對方放在眼里,但宗師之上則全然不同,那是可以媲顧家先祖的實力!是真正的頂尖強者!
而坐在黑袍人對面的男子定然也不簡單,他能夠與黑袍人平起平坐,且言語之間更是平等相,雖然表面上看來只有聚氣五重,但肯定是假象!
一如黑袍人看上去如同普通人一般。
這聚氣五重的男子說不準也是宗師之上!
顧越想越心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居然對兩位如此存在出言不遜,要是這兩人想要殺自己,恐怕就是先祖也不愿意輕易得罪二人保下自己。
最關鍵的是,據脈珠的指引,這兩人中必有一人是罪后人,宗師之上的罪……
顧已經不敢再往后想了。
顧清風見顧遲遲不回話,不由眉頭一皺:“怎麼?啞了?”
顧悚然驚醒,連忙道:“回......回前輩的話,晚輩名顧,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顧家的人,顧傷是我先祖。”
顧連忙出份以及先祖名諱,怕的就是對方一言不合直接手。
希兩人多能看在先祖的面子上,饒過自己。
“帝都……四大家族……顧家?”顧清風嘟囔一句,隨即對著妖問道:“對了,顧傷是誰?”
妖淡淡道:“顧家老祖,化龍境武者,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家伙,冢中枯骨而已。”
此言一出,聽得顧是心頭一,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自家老祖也不放在眼里,難不此地就是我的葬之地?7K妏敩
“想不到我的便宜親戚們還有來頭。”顧清風喃喃道。
顧清風的這句話讓顧眼前一亮,瞬間明白,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罪后人,于是他連忙套關系,希對方能看在同族的面子上饒恕自己的不敬之罪。
“前輩,您應該就是我要找的顧家族人,前不久先祖通過脈珠察覺到梧桐郡有人覺醒龍神脈,所以特地派晚輩前來接您回……”
顧的回字剛說出口,瞬間一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強大力落在他的上。
顧甚至都沒有來的及反應,猛的發出不堪重負的骨骼破碎聲,一團團霧出,整個人瞬間被一灘泥。
顧清風愣了,他看向正在喝茶的妖質問道:“你殺他做什麼?”
妖輕輕放下茶杯,淡淡道:“我與你的會面,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顧清風有些無語:“那你好歹等我問完了再殺。”
“他要帶你回顧家,而你不能走,鎮魔獄第三層的神子還未吞噬,所以為了絕了你的念想,我殺了他。”